我开始明白,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我那么幸运,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每一次在我危难之际都愿意奋不顾身;
我开始懂得,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我这么幸运,在我在感情里跌跌撞撞、懵懵懂懂之际,那个人一直离我不远不近,并没有疏远我或伤害我;
我开始晓得,不是每一份感情都一定要对方付出多少自己才敢踏出脚步,而自己也应该主动去争取去把握;
我开始意识到,假如我失去了杜一诺,对于我人生该是一种多大的缺失。假如杜一诺的这一份好,从今以后给了别人,我的人生将会错过多少。
蝴蝶错过了沐爷,所以两个人都凄苦一生;铃兰错过了管虎,所以两个人天各一方;我与管骁没有错过相识,却错过了相爱,所以他走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千帆过尽后,唯有你一人,自始至终陪伴在我身边,见证了我的全部,依然愿意对我好。看到我所有的不好,依然始终在我身边不曾离去。久处不厌,才是真情。
这是我,在这一个大雨滂沱的深夜所领悟到的。
我的主动让杜一诺错愕不已,他在与我深吻了很久之后停止了下来,问我:“怎么了这是?太感动了?还是寂寞了?”
“寂寞你妹。”他的一句话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也坏笑了起来,勾着我的下巴说:“干嘛突然占我便宜?这么突然,我都没意识过来。真是脑袋被撞傻了?”
“嗯,被撞傻了。”我看着他,一脸傻笑。
“这么傻乎乎的,都不像你了。好了,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去。等雨停了,我再帮你处理车的事情。”杜一诺说完,贴心地帮我系好安全带。
他开着车把我带回了家,亲自把我送回了房间,我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疲惫不已地躺在床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心里有些东西,就这样悄然发生了裂变。这一场暴风雨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比如回家的路被阻塞,比如车的外壳被冲击得惨不忍睹,比如家里种在院子里的许多名贵花朵都被迫夭折。
但这一场暴雨,给我的生活也带来了好的影响。比如在这一个深夜,在大雨倾盆之际,我抹去眼睛上的迷雾时,也拨开了心里的迷雾。这一场暴雨,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暴风雨过后,沐爷陪同铃兰一起回去了尼泊尔,去那边见一见铃兰的孩子们,然后解决一下那边的问题。之后便带着铃兰和她的孩子们回来,到这边定居。
管虎走后,铃兰一直处于一种伤心的状态,我们之间并没有聊什么。她对我十分关爱,但我的那一句“妈妈”始终叫不出口。或许,需要有那么一个契机,才能让我们真正相认。
杜一诺直接帮我处理了所有的善后问题,我的爱车被拖进了修理厂,我短时间暂时没有车开,杜一诺建议我说,不如再买一辆车好了,那辆车就算修好以后问题也多,建议我转卖掉。处理完车之后,因为分公司那边出现了问题,杜一诺很快就赶往了外地。
杭城的天终于晴了,好不容易休息了两天,我打算在家好好陪一陪平安,于是让保姆回家休息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平安在家里。
难得体会这种全身心做母亲的感觉,当一个人独立带着平安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妈妈的生活如此琐碎,我每天手忙脚乱,一刻也不得闲,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平安身上。
杜一诺去了一趟外地,回来的途中给我打来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在电话里问我:“你在干嘛?”
“平安刚睡着,我正准备百~万\小!说呢。”我对着电话说道。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点夜宵回去。”他对着电话说道。
“啊?你回来了?”我惊讶地问道,印象中他似乎说要过几天才回得来。
“嗯,快到了,给你带一碗馄炖吧。我还有大概20分钟左右就到了,明天车展,我陪你去看看新车。”杜一诺对着电话说道。
“看新车?”我又一次惊讶。
“嗯,车展上有很多不错的车型,到时候帮你再挑选一款。为了这个,我特地早点回家,听沐爷说你一个人带着平安在家,真的假的?保姆呢?”杜一诺对着电话问道。
“我让她放假回去休息了,我带着平安也没事啊,你如果忙的话没必要特地赶回来的,真的。”我对着电话说道。
“别废话,好了,挂了。”杜一诺对着电话嚷嚷了一句,随后便挂掉了电话。
当他挂掉电话的瞬间,我几乎能想到他在电话那头说出这一句话时的表情。杜一诺特怕我看穿他对我的关心,每每这时候,他都会粗暴地打断。那一点点虚伪的小自尊,有时候显得格外可爱。
平安已经熟睡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特意梳了下头发,换了一身好看的家居服,坐在房间里捧着书静静地等着杜一诺回来。
整个房子都处于一种空前的静谧之中,淡淡的月光从阳台倾洒进来,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昏黄的台灯灯光打在了书上,让枯燥的管理知识都仿佛瞬间有了别样的乐趣一般。
我看着看着,突然有人从身后一下抱住了我的腰,然后把头凑在我的耳边说:“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我进来了都不知道啊。”
“挺快的啊,你不是说要20分钟吗?”我笑着问道,把书放了下来。
“别废话,吃你的。”他把一碗馄炖放在了我面前,脸上一脸酷酷的、生气的表情,眼睛里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急迫之意。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馄炖,他懒懒靠在椅子上,探头望了望床上,问我:“平安睡着了?”
“嗯,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差点被铃声吵醒。”我说。
“怪我了,我以为他和保姆睡的。”杜一诺低声嘟囔道,又看着我说,“这几天都干嘛了?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有那么忙?”
我这才知道他语气怪异的原因是为何,原来是因为我没有和他联系的缘故。我笑着说:“这不是太忙了吗?而且你也那么忙,每次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想到你可能在忙,就没打。一不留神,就好几天了。”
“真怀疑你那天的主动是不是真的,不会只是寂寞了所以才想吻我吧?我怎么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杜一诺无比郁闷地说道,突然伸手揪了揪我的耳朵,纳闷地问我,“你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都什么啊?你每天到底有没有想我?”
我被他无厘头的话给逗笑了,我看着他,笑着问道:“那你有没有想我?”
“别废话,吃你的馄饨。”杜一诺的表情一下变得不自然起来,突然错开了我的目光,假装淡定地望着窗外,然后说,“我想你干嘛,我每天一大堆的事情,忙都忙死了,哪有什么功夫去想你。”
“哈哈……”我看他那一副窘迫的表情,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于是更加郁闷了。
我见他一脸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就亟不可待地地来见我,还不忘了给我带一份宵夜,心里不禁特别感动。
我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我说:“好吧,那我告诉你,我想你,每天都很想,一没事做的时候就开始想你。不管你有没有想我,反正,我想你了。”
他缓缓扭过头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相信这些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真的?”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问道,手缓缓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说,“累了吧?我给你去放洗澡水,你先洗个澡。”
“在这里洗?”杜一诺还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他问我道。
“当然在你自己房间。”我看着他,狡黠一笑,然后对他说,“你帮我看着平安,我去给你放水。”
我把前几天特地买来的中药药材悄然揣到了口袋里,然后迅速走去了他的房间,为他调适好水温之后,把药材泡在了浴缸之中。
当打开他衣柜的时候,我的心里瞬间升腾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打开一个男人的衣柜,仿佛对他生活的了解又多了一层一般,他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大多我都见他穿过,虽然他平时看起来粗犷,但是衣服却收拾得还算整齐。
我从他衣柜帮他拿好了干净的衣服,连同浴巾与毛巾一起放在了旁边。做好这一切之后,我这才回房。当我回去的时候,杜一诺正坐在我的书桌旁,拿着我的笔似乎在写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去洗吧,我都给你泡好了。”
“哦。”他匆忙间双手覆盖住手上的a4纸,似乎有什么东西竭力不想让我看到。我一时好奇起来,不知道他究竟在那张纸上画了或写了些什么。印象中,杜一诺很少动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