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在阳宇宙中。
在天上,还有一片神秘未知的阴宇宙,而且距离我们不远,就夹杂在地球、月球中间一处地方,出入口也在黑暗冰冷的区域,这个消息的确匪夷所思。
更关键的是。
一个宇航员从阴宇宙裂缝闯入,没有被立即撕碎,而是整整活了一天,这也说明,阴宇宙里的空间,是可以允许活人在里边生存的,只是艰难危险得多。
世上有鬼,妖,怪,尸等死物。
并没有传说中的仙,也没有神,没有地府,没有天庭,只有存活了上千年的鬼物、妖祟、飞僵等等近乎成精的生物,或许那阴宇宙里,有着体型更大,年岁更长的神秘种物。
听着,的确让人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到最后,我和老鬼还是答应了,不过要安顿好家里的一切,趁着最后时间,我驱车回到小镇,带上师父快速离开寿衣店,前去看望从未谋面的父母、哥哥、姐姐!
那几个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影子。
平平淡淡的相见。
在一个落后的小山村,三间泥土房前,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并没有多少波澜。
待了十分钟,我要走了,可是师父硬拉我下来吃顿晚饭,场面很尴尬,都亏师父不断说话缓解气氛,不知为何,同在屋檐下,我总觉得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无法感应到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或许,分别太久了,我出生三月个月便不再与他们生活,才无法体会吧!
吃过饭,夜很深了。
又留下住上一晚,仍旧是一夜无话,夜里,那些断断续续的哭声,才听得人心碎……
第二天一早,我便拉着师父离开了。
路上,师父鼓瞪着老眼,显得一肚子火气,“小子,你怎么了?也太没有礼貌了,说到底,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就算当年把你遗弃,那也是生活所迫,而且他们现在过得这么困苦,也算是偿还因果……”
我开着车,径直道,“师父,我那些钱,你分一半给他们!”
师父道,“钱有个屁用啊!”
好一会,我才道,“如果下一次,我能活着回来,会好好跟他们相认的!”
啊?
师父一把拽住我肩膀,车子都差点翻了,“小子,你又接了什么任务?”
我道,“天上!”
关于“阴宇宙”的事情,我大概说了一下,最后道,“师父,要是我这趟回不来,以后初一十五,烧香的时候,麻烦您朝天上给我念几句悼词……”
话没说完,脑袋就被敲了几下。
师父一脸正色道,“臭小子,别说那些丧气话,你八字够硬,不是短命相,我曾经找神婆给你看过相,她说你一生危难如潮,不过都可逢凶化吉,活个百把岁不是问题。”
我无语道,“师父,怪不得你半辈子存不了钱,都给了镇南口那个寡妇神婆了吧?”
“咚!”
师父又给了我一个爆粟,“乱说什么呢?”
看师父的表情,似乎真和那个肥嘟嘟的神婆有一腿?
我没收口,又道,“师父,不就是黄昏恋吗?现在社会很流行的,给我找个神婆当师母,也不是大问题,我会支持的,勇敢迈出……”
又收到一个“教训”!
回到小镇。
站在寿衣铺门前,刚准备开门,师父突然“啊”惊叫了一声,整个身体都抽搐了,好像鬼上身?我连忙跑过去,“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阴宇宙?”
“阴森森的地方?”
“他?”
“不会吧?”
……
师父像吃错药了一般,站在原地神神叨叨的,没有开门,而是重新坐回车上,“小子,别愣着了,快开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上了车,我疑惑道,“师父,我们去哪?”
师父道,“去鬼啸山庄。”
我道,“去哪片废墟地方干嘛?”
师父干瞪眼,“去见一个人。”
我只好开车前往鬼啸山庄,说是鬼啸,地如其名,是一处闹鬼的遗弃山庄,听说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坍塌,现在,估计都被原始杂草、藤蔓等东西覆盖了。
鬼啸山庄,原本名为梧桐山庄,坐落在一处郊风景秀丽的凤凰山麓。
在我小学毕业那年,听说山庄出了件怪事,每到夜半时分,山庄上空会突然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啸叫声,声音悲悲切切,像从地狱吹出来的阴风,忽忽悠悠,天色微明才慢慢消失。不少人说,这叫声怨恨交加,分明是一个女鬼的哭声。
几天后,人们发现叫声是从山庄东头一幢别墅发出的。
据说每到夜里,便会有恐怖的黑鸟在附近游荡,那是种浑身漆黑的大鸟,一年四季看着都是饥肠辘辘的姿态,当地称称之为“黑风鸟”,夜里出没,杀害落单的人吞食血肉。
那里也接连死了好几任主人,到最后,那里只得化为一片无人居住的山庄,逐渐没落,就算是地皮,也没人敢交易,一直荒废在那。
到了地方,即便是白天,也觉得这么怪阴森的。
跟着师傅走进去,附近没有一点虫鸣鸟叫声,仿佛所有的生物,都刻意避开了此地,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苍夷与废墟。
没有一片干净地方。
高大的城墙也早已裂开,爬上去的藤蔓,垂下许多恶臭烂叶子。
我忍不住问道。“师父,这里边还住着人?”
师父道,“有一个人。”
最后,我们进入山庄一处地下室,暗无天日的一处鬼地方。
步伐不停,一直走入地下室最深处。
啊?
铁牢?
出乎意料,在最深处的地下室尽头,居然发现一个古代的牢狱房。
粗链铁锁。
每一截锈迹斑斑的铁条上,更是布满了符文、红绳、铜钱等东西,四个方位还立着四杆类似招魂法事用的幡旗,隐约间,里边传出一阵微弱呼吸声。
冷飕飕的幽暗地方,我不禁抖了抖身体,只觉得冷意从脊背卷上来。
“嘭嘭!”
几盏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灯燃起,照退黑暗。
铁牢的潮湿角落里,趴着一个人,他的身体在昏黄火光里稍显扭曲,看着并不是活人,因为背靠着我们,所以看不清模样,师父四处张望,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老瞎子怎么不在这里守着?”
我道,“师父,他是谁?”
师父道,“不清楚,可能是从地底深渊上来的人,也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道,“他不会说话?”
师父道,“不会,而且他身上有伤,脑袋里被一个利角钻裂,导致神智一直不正常,我只是怀疑,他是从那个什么阴宇宙出来的生物。”
说话间,牢狱里的“人”缓缓转过身。
那肯本不能算是一个人。
更像一头趴着的野生大黑牛,它额头上有角,一根折断了,另一根则反向洞穿它的脑袋,相当于被自己的角差点害死,而且它的胸膛、腹部等地方,还有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很多年了,那些伤口还无法愈合,冒着浓水。
角落之所以潮湿,都是从它身上淌出的血水。
师父说道,“它也时常会说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和地球上的任何一种,都挂不上边。”
我道,“那就说明,他不可能是从地底深渊逃出来的。”
它当年已经死了。
按理说会口吐鬼话。
师父嘱咐道,“小子,你留在这,看能不能和它沟通几句,我去找不务正业的老瞎子,这七八年时间,老瞎子负责蹲守,与它朝夕相处,估计知道它的底细。”师父一离开,这里就剩下我和铁牢里的怪人,空间立即陷入死寂的安静。
“喂!”
“喂!”
“能和我说话吗?”对于我的声音,那个形如黑牛的“人”依旧一副古井无波的森冷表情,甚至,没有一点反应,挠了挠头,我取出一张符纸,往里一弹,符纸燃烧后,铁牢里的地面多了一样事物。
一块很珍贵的“鬼肉”!
这是猟首领的口粮,眼下,只能忍痛割爱奉献出去了,那个黑牛怪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目光呆滞趴在墙角,就好像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无论我怎么叫都不出声。
“嘭!”
就在我自觉无趣时,黑牛怪人终于动了,“美味”的鬼肉一口便被它塞进嘴里,没有多少咀嚼便已吞咽进肚子。
下一刻,这黑牛怪人又可怜兮兮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