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地。
天地间开始狂风大作!马路两旁人行道上的树枝几乎被无情的狂风吹得几乎摇摇欲坠了;
而那呼啸的风声,更是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使者,让人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还来不及适应这让人措手不及的变天速度,一道闪电便划破了骤亮的天空。
白色的天幕,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应声而起。
沉闷的响雷,震得整个大地地动山摇。
天边的云渐渐变了颜色,从白到黑,一个演变的过程;同时也开始慢慢地飘动起来。
云层,借势着风声不断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轰隆隆…………”
在几阵闷雷过后,天边的白云俨然已经变成了黑色;黑云就像一群奔腾咆哮的脱缰野马,一层又一层漫过头顶。
顷刻间,天上的黑云层越聚越厚,黑压压的云层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也越压越低,低得好像只要站在楼顶的最高处,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扯下一片来。
而那原本还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此刻,因为被巨雷的声响已经吓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毫无疑问,如此的天气变化正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压抑的天气,让人的心情变得极度焦躁不安!
当宋希敏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宋亦阳正背对着自己站在客厅的玻璃窗前。
他就这样背对着宋希敏站着的,因为是背对着的,所以宋希敏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宋亦阳的上身穿着的是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子。
很显然,这一件白色的衬衫有些许的褶皱,而那条黑色的裤子亦是如此。
褶皱的白色衬衫的袖子被宋亦阳挽起到手肘关节处,正好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
宋亦阳将一只手插在黑色休闲长裤的口袋里,另外一只手则弯曲放在了胸前。
这样的姿势,很能让宋希敏联想到什么——那就是现在宋亦阳正在抽烟。
其实,当宋希敏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浓浓的香烟味道。
这种烟味甚至还是有些呛鼻:这个大哥今天到底是抽了多少根的香烟?
不由地,宋希敏的两弯秀眉微微地蹙了起来:她知道平日里宋亦阳是极少抽烟的,
而他亦是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几根。
宋希敏看到过宋亦阳抽烟,但是为数不多,而且那仅有几次看到他抽烟,他也只是抽几根而已。
不像现在,下意识地,宋希敏的双眸便瞟看向了客厅中玻璃茶几上的那一只水晶烟灰缸。
水晶烟灰缸里,满是香烟的烟蒂。
宋希敏的双眉蹙得更紧了,她的眸光在满是烟蒂的水晶烟灰缸里停留了两秒之后,
宋希敏又把眸光转看向了那一个站在玻璃窗前,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她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大哥宋亦阳的心情十分不好。
确切地说是: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苏悦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苏悦的电话是通着的,但是却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之中。
这样的境况怎能不让人产生各种不好的臆想?又怎么能够在这样不好的臆想之下而不让人担心?
而宋希敏亦是能够想象得到,此时此刻宋亦阳的心情:他正备受着身心的煎熬。
从苏悦失踪不见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开始处于一种不安,焦躁,惶恐,担忧,无助的重复的恶性循环之中。
苏悦的失踪,宋亦阳想过无数中的揣测,因为这些不祥的揣测他惶恐,不安,担忧;
同时,他也因为在遍寻不到苏悦的踪影而无助,失落。
从苏悦失踪不见的那一刻起,宋亦阳几乎没有进过一滴的米粒,也几乎没有真正地合过一眼。
宋亦阳就这样站在玻璃窗前,他的那双黑色的眸子一直盯看着玻璃窗外,盯看着全然变黑的天空。
黑压压的云层压得的他的心,有一种透不过来的难受感。
黑压压的云层也像是挡在他眼前的厚重的迷障,让他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第一次,宋亦阳有种手足无措的无助!借着李晨安的势力,借着宋辰阳和宋家的实力,甚至是连警察都出动了。
是的,在苏悦失踪不见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宋亦阳就报警了。
只是,为什么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几乎把整个虞城都翻了个遍,却依旧找不到那个女人;
甚至,有关于那个女人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
苏悦,就像是真的是在虞城消失了一般。不留一点痕迹!
除了,在那一天,苏悦给宋希敏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也除了苏悦餐馆的员工小玲的那一番有关于苏悦的说辞:
那个女孩是最后一个见到苏悦的人,她看到的是苏悦上了一辆车牌号为“虞a*****”的面包车,从那以后,苏悦就失踪不见了。
据说么,那个叫做小玲的女孩,在警察给她做笔录时,她不停地责备自己:
她说,如果当时她一早就发现苏悦的不对劲,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就像现在,苏悦失踪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宋亦阳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暗淡之光,他在心底无助地呐喊:苏悦,你,究竟在哪里?
几天前,这个女人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几天前,他还在这客厅的沙发上,十分故意地对这个女人耍无赖;
她羞赧而红了脸颊的表情,她怒瞪自己的神态,她的每一个表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这里,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专属她的馨香味道。
然而,仅仅是一天的功夫,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消失不见?
有些不好的臆想,宋亦阳不敢去想,因为他怕。
第一次,这个男人的心中竟然产生了惧怕;这一次,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叫做苏悦的女人而牵肠挂肚,为她担心为她忧;
第一次,这个男人因为一个叫做苏悦的女人而产生了惴惴不安的感觉。
什么是惧怕?字典上形容说是因为恐惧而感到害怕。
宋亦阳在惧怕什么?他在惧怕那些不好的臆想真的发生了,他在惧怕那个叫做苏悦的女人会就这样离开自己。
宋亦阳又什么时候惧怕过?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是惧怕了,他惧怕自己真的失去了那个叫做苏悦的女人。
莫名的惧怕铺天盖地地袭来,莫名的惧怕占据了宋亦阳这个心。
不,不,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难道真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了么?厚重的迷障之后,定会有那一束光明在后面。
今天早上,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对于那个命名为“虞a*****”的车牌号的调查今天下午就可以有结果。
似乎,所有的线索也只能在这个车牌号上去找寻了。
视线中,有豆大的雨点开始砸在玻璃窗上。
雨点砸在玻璃窗上的响声是那么的清晰,重重的声响似乎想要证明这一场雷雨它下得是有够用力。
瞬间,透明的玻璃窗上,便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圆圆的水印渍。
只是短短的几秒的功夫,这雷雨便骤然变大了,也变急了。
豆大雨点砸在玻璃窗所发生的声响由原来的“啪嗒啪嗒”已经转变成了““噼里啪啦””,雨势越来越大,砸在玻璃窗上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酝酿了很久的暴风雨终于是来临了!
宋希敏在凝望了那一个站在玻璃窗前的,有些落寞的白色背影一眼之后,她终于还是抬起了脚步,朝着客厅走去。
客厅到厨房,只是几步之遥的距离。
很快,宋希敏便站立在了客厅的玻璃茶几前。
她,先是将手中的一个端盘放在玻璃茶几上;
木制的端盘上放着的东西一目了然: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两碟开胃的小菜,一双银质的筷子,还有一只银质的调羹。
这些,是宋希敏刚才在厨房准备的。
其实,也是她给宋亦阳准备的。
宋希敏知道宋亦阳没有胃口,但是也总不能够这样一滴米粒未沾;即便是再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所以,为了宋亦阳的身体,宋希敏还是熬了一点粥。
将木质端盘撤离,碟子,筷子,调羹放好,宋希敏才抬起眸子望向站在玻璃窗前的,背对着的宋亦阳:
“大哥,我给你熬了粥,你过来吃一点吧!”
意料之中的,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白色高大身影,并没有将头转过来。
宋亦阳好像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之中似的,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宋希敏的话。
“大哥,我知道你担心苏悦姐,但是,你也得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啊!”
宋希敏脸上是满满的担忧的神情,她不仅担心已经失踪一天一夜的苏悦,她当然还担心宋亦阳这个大哥。
苏悦失踪的一天一夜里,宋希敏发现宋亦阳也一下子消瘦了好多。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宋亦阳很有可能就要倒下了。这样的结果,是宋希敏不想看到的。
可是,可是,她又劝不动宋亦阳这个大哥。
“大哥,你不为了自己,也为了爷爷,为了大伯伯,大婶婶,为了关心你,爱你的亲人想想啊!”
看着那一抹依旧没有丝毫欲转过身的白色背影,宋希敏一脸纠结,她咬着唇,而她的声音是极尽带着恳求,又带着明显的哭腔。
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为了宋亦阳,宋希敏只能这么做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爷爷听说你从苏悦姐失踪到现在一滴米粒都未进之后,他都病倒了!你难道忍心看到爷爷这个样子么?你难道就这么一点也不顾爷爷的身体了吗?”
当从宋希敏的口中听到“宋老爷子”四个字,听到她说宋老爷子为了自己而病倒的事情时,宋亦阳原本放在口袋中的手就拽紧了。狠狠地拽紧了!
若不是现在宋希敏告诉自己,他还真的不知道宋老爷子的状况。
爷爷,竟然为了自己而病倒了!
宋老爷子虽然从小对自己很严苛,那是宋老爷子特殊的教育方式;作为一个军人,他的爱的表达方式亦是特别的。
那种严苛教育之下深藏的爱,宋亦阳还是能够体会到的。
爷爷,病倒了!
他,因为自己病倒了!!
宋亦阳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因为宋希敏的这一句话而突然有了焦距。
黑色的瞳仁一缩,宋亦阳的神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猛地,宋亦阳将身体转了过来。
不出意外的,映入在宋希敏视线之中的是一张憔悴的脸。
在与宋希敏对视了几秒之后,宋亦阳迈开了包裹在黑色休闲西裤之下的腿,一步步朝着宋希敏,朝着客厅中央的茶几处走来。
意料之外,看着宋亦阳朝着自己走来,宋希敏原本暗淡的双眸蓦地亮了起来。
脸上带着哭腔的纠结依旧,宋希敏有些错愕,又有些欣喜,就在这种双重复杂的情绪之下,宋希敏愣愣地看着宋亦阳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对面,在玻璃茶几站定了下来。
宋亦阳并没有马上在沙发上坐下,而是站在玻璃茶几前,静静地站着。
他低头,俯视着玻璃茶几上,刚才被宋希敏摆放整齐好的碗碟。
黑色眸子底处,倒映出来的全部都是宋希敏精心为自己准备的午餐。
简单的午餐!
一碗白粥,两碟开胃的小菜。
这些全部都是宋亦阳喜欢的。
其实,此时此刻,宋亦阳真的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一想到刚才宋希敏的话,一想到刚才她说宋老爷子病倒了。
他,还是迈开了脚步朝着这边走来了。
黑色的眸子在茶几上注视了良久,宋亦阳才抬起头,与宋希敏对视。
“爷爷,他现在怎么样?”
宋亦阳的嗓音从他的喉间溢出,沙沙哑哑的,给人一种明显的疲惫之感。
怎么会不疲惫呢?这个男人已经没有真正合过眼了。
“爷爷他,现在好很多了,”
从听到宋亦阳声音的那一刻,宋希敏的眼眶就热了,她对宋亦阳的担忧开始泛滥成灾,
“大哥,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不要再不说饭,不要再不睡觉了好不好?你如果再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们知道你担心苏悦姐,但是如果你自己倒下了,那还怎么继续找苏悦姐呢?”
宋希敏停顿了一下,她有些哽咽:眼前的这个下巴处长着青青的胡渣,双眼凹陷,脸颊下方又有一圈浓重的黑色阴影的男人,她的大哥她怎么会不心疼?
宋希敏知道,宋亦阳为了能够尽快找到苏悦,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当做三个人来用,把一天的时间当做三天来用:
就是这样高强度的寻找,又没有补充好体力,拥有足够的睡眠,曾经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宋亦阳他紧抿着唇,紧紧地听着。他的眸色平静,但是他的眼眸底处,却因为宋希敏的话而有些不易被人察觉的小波澜。
当宋希敏在讲完所有的话之后,客厅,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望着沉默不语的宋亦阳,宋希敏知道,她又再次失败了。在劝说宋亦阳的事情上,她又失败了。
就在宋希敏想要放弃的时候,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却在这一刻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是的,宋亦阳真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且,他还拿起了摆放在玻璃茶几上的那一只银质的调羹。
视线中,宋亦阳的那一只拿着银质调羹的手朝着白瓷碗里的白粥勺了一下。
随即,他便将盛着白粥的调羹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看着宋亦阳咀嚼着口中的白粥,宋希敏有些怔愣住了。
这个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面对宋亦阳这么快的转变,一时间,宋希敏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很快,宋希敏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她在宋亦阳的对面坐下,有些小小的激动,她指着其中一碟开胃小菜:
“大哥,这个好吃,”
“还有那个也不错!”
“……………………”
窗外,雷雨的势头好像没有之前那样的猛烈了;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乌云渐渐散去,天似乎渐渐地明朗起来。
明显的,天边的一个角已经全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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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因为雷雨过后明显显得有些潮湿;
而潮湿的空气却并不是很清新的,而是夹杂了浓浓的,难闻的霉味。
躺在床上的女人许是闻到了这呛人的霉味,本能地,她的两道秀眉便紧紧地蹙了起来;眉宇间的不悦一览无余。
女人的如蝶翼般的浓黑睫毛轻轻颤动着,从睫毛颤动的频率上来看,是有要醒来的迹象。
果然,女人的眼皮在无意识地动了几下之后,那双原本阖着的杏眸便睁开了。
苏悦从床上撑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好昏沉,像是那种睡了很久之后,醒来时的感觉。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也渐渐明朗开来。
可是,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无兆风作觉。苏悦的心底泛起这样一个疑问?
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很大,更确切地说是很空旷。
这样空旷的空间里,除了自己坐着的这一张床,床边摆放着的一个床头柜,还有离不远处的一张有些破旧的皮质双人沙发之外,
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家具”可言了。
这个空旷空间的光线倒是挺亮堂的,全部仰仗于这空间里,左右各四扇的大型玻璃窗。
离自己所在位置的大约五十米处,有一扇巨大的铁门。
想来,这一扇铁门也是有一点年岁了,包在铁门外面的铁皮,大部分早已经脱落;赫然可见的是,里面那锈迹斑斑的铁块。
不经意间地抬眸,苏悦瞧见的是挑高了两米的天花板;不经意间地环视,瞟到的是这个空旷空间某个角落处的一些生锈了的小零件,好像是机器上的小零件。13acv。
凭借着自己的认知,这里曾经应该是一个工厂的生产车间吧!
只是,苏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在这里?
她此刻的记忆力,因为昏沉的头而一瞬间有些短路。
在轻轻按揉了几下自己有些发酸发胀的太阳穴之后,苏悦的头脑似乎变得清醒了许多,
而有些记忆的片段也随着浮现在脑海纸张。
苏悦记得她接了一个陌生的来电,电话那头的男人她并不认识。
原本,苏悦是想挂断电话的,只是在那个陌生男人在电话里说:他知道宋亦阳和自己被人设计的内幕,还说他和宋亦阳是曾经在部队里当兵一会的战友。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相信,那个陌生的男人说了宋亦阳在部队当兵时的一些极为的事情。
若不是那些极为的事情,才让苏悦打消了心中的狐疑。
她非但没有将电话挂断,而且还一直将电话听到结束。
苏悦记得,那个男人说,因为电话里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所以需要当面和自己谈。
于是乎,在挂了电话之后,苏悦按照那个陌生男人的要求,上了那一辆白色面包车。
这些记忆,苏悦清清楚楚地记得;只是,在上了面包车之后的,苏悦的大脑里就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那个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谁?真的是宋亦阳的战友,还是?
下意识地,苏悦再一次环顾了这个空旷的空间。
倏尔,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那个陌生男人说的是谎话,那么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真的像是像极了电视里经常出现的一个桥段。
难不成,自己被绑架了?
绑架这个词太过于敏感了,当它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时,苏悦的心也猛地颤动了一下。
一个激灵,她便找自己当时随身携带出来的包。
幸而,包就放在床上。
第一时间的反应:苏悦低垂眼眸,伸出手去拿包里放着的手机。
只是,当她的手在包里找寻了一遍之后,却根本没有自己的手机。
心的步调有些被打乱,同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在慢慢在脑海中涌现出来,苏悦继续开始翻找。
苏悦太关注于自己翻找手机的动作,却忽略了此刻那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正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心的步调打乱了,跟着手上的动作也乱了,正当苏悦为第二次找不到手机而惶恐不安的时候,一个声音却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弟妹,是不是在找这个?”
苏悦,本能地将头转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视线中,铁门旁,一个光头男人正站在那里,他摇晃着自己的手正对着自己扯着嘴角。
苏悦看得清楚,那个光头男人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