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霍明珠不说这话还好,此言一出,张无悔更是两个鼻子一起开始流血,也是让张无悔自己都暗骂自己不争气,“我可和你说,我有喜欢的人的!你再怎么诱惑我我也不会动心的!”
“你的鼻血已经出卖你了。”霍明珠也是被张无悔逗乐,白了张无悔一眼说道:“也没让你怎么样,只是我有点害怕,你就待在我旁边就行。”
“哦,那还好。”张无悔胡乱的擦了擦鼻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当着霍明珠的面流鼻血了,事到如今实在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窘迫了。
等到霍明珠穿好衣服,张无悔也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鼻血,然后就和霍明珠一起靠在树下,霍明珠更是将张无悔的一条手臂紧紧的搂在怀里,头就靠在张无悔的肩膀上,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霍明珠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这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张无悔本来也是想休息的,但是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睡的他现在身边有人,而且还是个女生,实在是不适应,所以张无悔就这么半醒半睡的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直到清晨的鸟叫声吵醒了张无悔,他才发现原本靠着自己睡的霍明珠此时已经钻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腰,睡得正香。
“你倒是不客气。”张无悔小心翼翼的离开霍明珠,他可是一个热血正盛的少年人,霍明珠还真是不怕自己一个冲动之下做出点什么,看着自己支起的帐篷,张无悔自己也有点窘迫,快速的冲到了小湖旁边。
“老爹说过,无论是人是鬼,其实都有正邪之分,除了妖兽和人类是上古时代便不共戴天的敌人,又是相互狩猎的关系,就算是鬼里也有好鬼,人未必就比鬼善良,所以如果只是偶遇你们,我还真不会动手。”张无悔小声的嘟囔着,看着因为日光初现而显得平静又美丽的小湖,“但是恶意伤人,甚至差点杀死无辜之人,就算是鬼也是恶鬼,既然是恶鬼,就没有留下你们继续为害一方的道理。”
张无悔边说边一个纵身跳下小湖,同时取出自己的星宿玉盘,在进入水中之后,星宿玉盘光芒更盛,将湖底照耀的如同白昼,还没等张无悔做些什么,玉盘自动从张无悔的手中飞走,来到一处水中石洞中间,光芒更盛一分,张无悔只听到两声似有似无的哀嚎声音,然后石洞里的光芒就渐渐散去。
张无悔游到石洞附近,也终于看清了水鬼的真面目,虽然其中两具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骨架,还有一具也腐烂很久面目全非,但是从三具骨架周围散落的东西,张无悔还是能依稀分辨出两具骨架似乎都是女性,另一个时间不算太长的应该是男性,如果张无悔没有猜错,两具骨架应该就是水鬼的真身了。
收好玉盘,张无悔也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将两具骨架也都收拢到一起,带上了岸。
“嗯?起得这么早啊?”张无悔刚刚从水里出来,就看到了霍明珠此时已经站在岸边,看到张无悔手里捧着的骨架,霍明珠也是脸色一变。
“这应该就是女鬼的真身了,”张无悔抬了抬手里的骨架,霍明珠更是脸上畏惧更盛,向后退了一步。
“你把她们捡上来干什么呀!”霍明珠没有好气的说道。
“不管生前是怎么死的,死后总要落土为安吧。”张无悔看着畏惧的霍明珠,也是有些无奈,堂堂筑基境修士居然被两具骨架吓唬到,“我建议你还是离远点吧,一会还有一具腐尸,我都有点反胃,我建议你不要看。”
说完张无悔也不再理会霍明珠,将两具骨架放下,然后随便找了一处空地,对着地面狠狠就是一拳,在柔软的土面上砸出一个坑,将两具骨架放进去,把那些已经腐朽不堪的配饰也都放进去,然后将两具骨架掩埋。
“虽然不知道你们生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死后害人终究是伤天害理,而且我没猜错的话,那具尸体就是你们拖下水的吧。”张无悔削了一块小木牌,插在坟包前面,既然不知道姓名,也就根本无从写名字,“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你们能活得更好。”
做完这些,张无悔再一次砸出一个坑,然后返回水中,将另一具尸体也拖了上来,随着尸体离开水面,一大股恶臭味也散发开来,饶是张无悔都险些吐出来,最后强忍着将其入土为安。
“呕!”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霍明珠已经吐了出来,她估计自己接下来几天都没有食欲了。
“好了,收拾完毕,走吧。”张无悔在弄好之后,又清洗了一下自己,毕竟身上还残留一点点尸臭味,换上一身新麻布衣服,回到了炉火旁。
“你离我远一点。”虽然在张无悔身上闻不到尸臭味了,但是霍明珠还是离张无悔远远的,也是让张无悔颇为无奈,两人就这样相距五米的距离走了一天,也终于到达了一个拥有城墙的大城镇。
“把这个戴上。”就在镇子前,张无悔也是丢给霍明珠一顶他风匣里早就有准备的一顶斗笠,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如果凌城四家真的权势彪炳,恐怕在大一些的镇子都可能会有通缉令。
交了一两银子换取了入城令牌,张无悔和霍明珠倒是轻松进入了这个名为和晓城的城镇,按照张无悔和守城士兵的攀谈,此地也算是周边大城,城主更是一位虚丹境初期的强者,这城镇没有别的讲究,买卖随意,但是如果出手闹事,城主会亲自镇压甚至打杀闹事之人。
“虚丹境吗?”张无悔心里一边盘算着虚丹境有多强,一边和霍明珠找了一家布衣坊买了一些衣物,连习惯了穿麻布衣物的张无悔都被霍明珠强拉着买了几身青色的儒士长袍,而霍明珠更是大张旗鼓的买了七八套衣物,其中很多都是蚕丝制作的,虽然仅仅只是凡器下品,却上百两一件。
“啧啧啧。”张无悔和霍明珠走出布衣坊,张无悔也是感叹着摇摇头,虽然原来自己小镇上也有布衣坊卖那绫罗绸缎,但是在张无悔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么贵,“就这么几件衣服就花了一件凡器上品的钱,你不心疼吗?”
“心疼?”霍明珠的表情再一次让张无悔确认,她是真的不知道挣钱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