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无悔皱起眉头,修身大师虽然没有动用任何真气威压,但是张无悔依然感觉一瞬之间喘不过来气。
“这绝不可能!”张无悔高声说道。
“放肆!”五师叔祖出声怒喝一句,阻止了张无悔继续说下去,“无悔,五师叔祖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任何冤枉!但是你也不要着急,先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让我听一下。”
“是,五师叔祖!”张无悔收敛了神情,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齐可摧虽然焦急,但是媞紫院长就一直拉着齐可摧的手,他是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要是院长不在,齐可摧自然也就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既然书院长在这,尤其这位也是曾经教过他一段时间的夫子,他肯定不敢放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张无悔将从他去往临海国之初的一切计划,都说了一遍,而且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基本上是事无巨细,统统的说了出来。
“我承认,因为敖雄的功法,我可能不小心打死了上千人普通百姓。”张无悔攥紧拳头,有些低沉的说道:“当时被雾气所困,我第一反应就是用蛮力打穿雾气,却正中下怀,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之下,轰塌了小半个临海国京城。”
“嗯,施主做事倒是还算落落大方。”修身大师手掌合十,低颂佛法。
“那是,怎么说张无悔也算是我天剑府出来的种!天剑府人,向来敢作敢当!”五师叔祖冷喝一声。
“因无意而杀平民百姓一万七千三百二十七人,其中孩童五千三百余人,按三教律例,当处五十年牢狱惩罚。”媞紫院长表情丝毫未变,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是院长!!”齐可摧终于安耐不住,大声的说道:“三弟。。。。张无悔他是因为被功法所困,并非他本心所致啊!”
“杀人之过,若凭外界因素所致,便可免除,那东玄也无需北荒妖族动手,修士只要多起来,平民百姓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媞紫院长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看着齐可摧说道:“你不会连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吧?如果没有了平民百姓,我们修士也不过是空中楼台,终有一日,还是会败在妖族手中!回去之后,罚抄《百姓疾苦论》一千遍!”
“。。。。。。。。是。”齐可摧不敢再反驳,只能行儒家礼,坐回了原位。
“嗯,施主做事倒是还算落落大方。”修身大师手掌合十,低颂佛法。
“那是,怎么说张无悔也算是我天剑府出来的种!天剑府人,向来敢作敢当!”五师叔祖冷喝一声。
“因无意而杀平民百姓一万七千三百二十七人,其中孩童五千三百余人,按三教律例,当处五十年牢狱惩罚。”媞紫院长表情丝毫未变,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是院长!!”齐可摧终于安耐不住,大声的说道:“三弟。。。。张无悔他是因为被功法所困,并非他本心所致啊!”
“杀人之过,若凭外界因素所致,便可免除,那东玄也无需北荒妖族动手,修士只要多起来,平民百姓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媞紫院长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看着齐可摧说道:“你不会连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吧?如果没有了平民百姓,我们修士也不过是空中楼台,终有一日,还是会败在妖族手中!回去之后,罚抄《百姓疾苦论》一千遍!”
“。。。。。。。。是。”齐可摧不敢再反驳,只能行儒家礼,坐回了原位。
“居然杀了一万多人。。。。”张无悔自己震惊的不行,他无法相信,仅仅是几拳而已,就杀了那么多人?!
“你一定有所好奇。”媞紫院长看着一脸迷茫和疑惑的张无悔,淡淡说道:“齐可摧,给他解释一下。”
“你来十天之前,临海皇举办了十年一度的临海节,但是这次临海节举办的很奇怪,明明才相隔九年,想来就是在你跨过临海国境之际,对方就已经知道你要来了,所以聚集了大量的平民百姓在京城之内,只等你一气乱杀。”齐可摧嘴角苦涩,“而且三教共同铸造的百姓录,也在你和敖雄开战十天之前,向着东方闪烁起红色光芒,那是百万生灵惨遭涂炭的征兆,也是我们三教当时都赶来的原因。”
“继续。”五师叔祖并没有偏袒张无悔,只是冷冷的说道。
“而后十一师祖一击,将整个京城的半数地方打碎,而后一指,更是将天地划开,想来死伤更是惨烈。”张无悔跪在原地,默默说道:“十一师祖是为了帮助我,现在器灵破碎消散,我愿意承担她所造成的代价。”
“你十一师祖是你十一师祖。”五师叔祖冷哼一声,“修士界向来没有父债子偿、师父的过错徒弟背的说法,她既然已经以器灵破碎作为代价,那么这笔账,就理应一笔勾销!”
“天剑府,你未免有些太偏袒张无悔了吧?”媞紫院长眯起眼睛,面色不善的看着五师叔祖。
“我就偏袒又能如何?!”五师叔祖本身就是个暴脾气,现在被人顶撞,更是一股火压不住,“东玄几万年,造成生灵涂炭的修士可曾少了?魂飞魄散之人,破碎消亡的器灵,你百闻堂难道就有办法追究已经消散了人或是物的责任?!”
“哼。”媞紫院长冷哼一声,五师叔祖说的确实没有错,她只是提醒一下对方不要太过偏袒,有失三教风范,但是一想到五师叔祖那八大仙门都知名的暴脾气,她也懒得和五师叔祖争论什么。
“我记得的杀生,就这些了。”张无悔掺和不了这些师祖一辈的争论,只是努力的回忆着:“再接下来,就是不断的杀死敖雄,他的功法。。。。或是什么,我不知道,太奇怪了,无论我怎么杀死,无论是把他打成肉泥,烧成灰烬,淹死,怎么杀都杀不死。”
“就是因为这个。”齐可摧看着一脸茫然的张无悔,实在是忍不住,出声解释了起来:“那敖雄。。。。是钓鱼翁的弟子。”
“钓鱼翁?”张无悔一愣,这名字他有点耳熟,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齐可摧曾经和他提起过此人:“东玄九大半帝境界之一的邪修钓鱼翁!!”
“再接下来,就是不断的杀死敖雄,他的功法。。。。或是什么,我不知道,太奇怪了,无论我怎么杀死,无论是把他打成肉泥,烧成灰烬,淹死,怎么杀都杀不死。”
“就是因为这个。”齐可摧看着一脸茫然的张无悔,实在是忍不住,出声解释了起来:“那敖雄。。。。是钓鱼翁的弟子。”
“钓鱼翁?”张无悔一愣,这名字他有点耳熟,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齐可摧曾经和他提起过此人:“东玄九大半帝境界之一的邪修钓鱼翁!!”
“是的,包括刘奶奶,曾经都是他的弟子,只不过后来敖雄因为嫉妒刘凤栖更强的天赋和更受钓鱼翁的喜爱,出手杀死了她的夫君,造成了刘凤栖将七绝盟屠戮,和钓鱼翁断绝师徒关系,也因为如此,被钓鱼翁封死在了桐落镇。”齐可摧点点头,继续说道:“钓鱼翁这人乃是邪修,手段诡异多变,八大仙门曾经数次想要抓捕他,都是伤亡惨重不了了之,而他确实也算是邪修之中的天才,许多诡异手段都是他独创的手法。”
“其中最让人恶心,也最让人忌惮的,就是移花接木之法。”媞紫院长提起钓鱼翁,也是表情变得极其愤怒:“若是给我机会,抓住他的尾巴,我一定要让他被炮烙至死!!”
“媞紫院长,请息怒。”修身大师默念一声佛号,身上柔和的金色光芒飘起,在场之人也都冷静了下来。
“还是由贫僧来解释吧。”修身大师双手合十,“那移花接木之术,那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功法,专门针对比自己实力更弱的人,在神魂之上,刻下刻印,平时是不会有任何不良感觉的,而且就算是贫僧这等境界,依然难寻其踪迹。而一旦种下烙印的修士受到重伤或是身死,这恶毒功法的效果就会显现,所有被种上刻印之人,都会以生命为代价,替那人疗伤,境界相差越悬殊,损伤越大。”
“五师叔祖不知道你杀了敖雄多少次。”五师叔祖谈论至此,也是叹息一声,“但是他将整个临海国,无论何种人,都种上了印记,这三百年来,他销声匿迹,就是在做这种事情,而你每杀死他一次,都是一万条平民百姓的生命为代价,再将他肉身和灵魂修复。”
“什!”张无悔震惊的说不出话,若是真要如此算,就算他神志失控暴走之前,也杀了那敖雄几十次了,那就是几十万人命的代价不成?
“没错,无悔啊。。。。”五师叔祖叹息一声,“你与敖雄一战,足足一百二十七万平民百姓,死于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