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脸色像是苦瓜一样难看,说吧,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让姐姐我乐呵乐呵。”女子轻轻一笑,在空中绕了张无悔两圈。
“还姐姐,也不知道你比我大了多少万岁。”张无悔小声的嘀咕道,但是被耳尖的器灵一巴掌拍倒。
“跟我重复一遍。”那器灵女子就这么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提起了张无悔的耳朵,将张无悔整个人都拽了起来:“叫璇赤姐姐。”
“璇赤姐姐,我错了!”张无悔感觉被女子扯住耳朵,疼还是小事,但是那种剧烈的灼烧感让张无悔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焚化了,赶忙求饶道。
“哼,这还差不多。”名为璇赤的器灵放开张无悔的耳朵,冷哼了一声说道。
“璇赤姐姐,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张无悔现在基本已经完全想起来自己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那阴气暴动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当时以为必死无疑,所以没有关心,但是现在他还是十分担心的,毕竟林平说过那可是会生灵涂炭的!
“也没什么,也就是闹了一年,就消停下来了,毕竟那阴阳玄龙蟒的妖魂妖丹都被主人打碎了,现在也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怨气而已,还能怎么样?它连怎么出去都找不到,冲着你师父做的封印柱子撞了一年,没有撞开,也就消停下来了。”
“我师父?”张无悔微微皱眉,看着璇赤,她已经不止第一次提到自己师父了,但是张无悔却没有师父,一直都是靠着打铁这部手抄的秘籍修炼的。
“你不知道你师父吗?”璇赤看着疑惑的张无悔,“我忘了是多少年前了,毕竟这里的时间时快时慢,有时候一天是外界的十天,有时候一年是外界的一眨眼,所以我还真是记不得究竟是多长时间之前了,有一个和你一样没有任何修为的古怪男子,曾经也来到过我这里,不过你是被我救下来的,他是自己来的。”
璇赤轻轻的抬手,手上火光闪烁,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个人脸,“喏,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他身边比较奇怪,跟着好几个器灵,每一个都不比我弱,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他也没怎么样,只是问了我一些这个远古战场的问题,后来又帮我重新修了这铸剑池,之后的几十年,他也去找那阴阳玄龙蟒死后结成的阴气打过好几次,但是好像也没分出什么胜负,之后他大概是用了十年的时间,在我琳琅周围立起了九十九根柱子,将原本有些松动的山水阵法彻底加固了,那家伙自称是一个打铁的,这辈子不会别的,就只会打铁。”
“璇赤姐姐可知道那男子叫什么?”张无悔也是内心激动,原以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打铁的作者究竟是谁,但是现在看来,这位前辈的实力恐怕能通过璇赤知道!
“那他可没说过,不过他曾经也尝试带我走,但是我和他根本就无法认主,所以最后他也是放弃了。”
“这样啊。”张无悔也是内心微微遗憾,不过他倒是心中有了别样的想法,自己的父母恐怕和这位实力通天的神秘师父有着莫大的关联。
“所以你刚刚又是愁眉苦脸的做什么?”璇赤看着张无悔,好奇的说道,她可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人了,自然想和张无悔多说说话。
“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张无悔当时也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所以对霍明珠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模模糊糊的给璇赤描述了一个大概。
“那一粉一蓝的花朵,既然是开在那两妖兽的尸骨上,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璇赤努力的挠了挠头发,她虽然是器灵,但是她从诞生开始,就对这些事情不甚上心,“应该是叫做永世分离的花朵。”
“就是这个吗?”张无悔从风匣中取出此物,他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自己的风匣中居然有另一朵花,而且即使是被采摘了下来,还是和当时张无悔看见的一样,散发着柔和舒心的光芒。
“对对对对,就是它。”璇赤也是凑近了看了看,然后拍拍手,“我和你说啊,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出现的条件极其苛刻,而且这东西看着好看,却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就算是那些和尚们都会对此物避而远之,这东西如果服下,有情人,肝肠寸断,魂飞魄散,无情之人更是吃一点点就会心脏绞痛而死,我也不明白这种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永世分离吗?”张无悔握着手中的花,心中更是痛苦。
“那小狐狸精就算想要和人族融合魂魄,若不是此花,也是不可能的。”璇赤看着表情有些落寞的张无悔,试图挑起话题:“她肯定是逼着你那位朋友服下了此物,既然是她尸首上长出来的,她自然和此物最是亲近,趁着你朋友被此花折磨的魂飞魄散之际,动用狐族最擅长的魂魄术法,鸠占鹊巢,方能瞒天过海。”
“那,她还有救吗?”张无悔看着璇赤,她应该是自己知道的最长寿的存在了,如果世间还有人能够知道如何救霍明珠,那非璇赤莫属了。
“这个,我倒不是不知道,问题是我知道也没有用啊。”璇赤看着焦急的张无悔,无奈的说道:“且不说你这没识海的怪胎根本就带不走我,你师父都没做到你肯定做不到,而且那寻魂秘法需要修炼了此等秘术的驯龙境高手才能做得到,你确定你认识这样的人?而且那狐妖倒行逆施,多说两个月的时间,她们双方的魂魄就会承受不住而魂飞魄散,你现在就算是想救也来不及了。”
“驯龙境?”张无悔茫然的看着璇赤,他只知道金丹境大修士再往上就是元婴境的老神仙了,再之后的境界,他连听都没听过。
“虽然我也想像那妖魂一样出去玩耍,但是主人说了,与我有缘的下一任主人,在我看见人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你肯定不是,那么你就破不开主人的阵法,自然也带不走我。”璇赤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主人也真是的,还不允许我自碎陪他而去,也不许我擅自离开这铸剑池,我都沉睡了那么久了,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