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上哪只手伤了我孙子,你就留下哪只手。”老人重重一拄拐杖,冷声说道。
“哟哟哟,没看出来啊,郝家的糟老头子,就你这废物说话还能这么硬气?真是吓死你舀爷爷了!”
舀老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停的拍打着他身边的门柱,竟是生生将门柱拍断,才突然面色阴沉收起手,冷冷的看着郝家老人。
“我告诉你,郝不要脸,这张老弟既然能叫我一声舀老哥,那他的事情我还真就要管管,你还没这资格,真想打,让你那爹来!我也试试郝锋的身子骨有没有退步!”舀老哥冷喝一声,上前一步。
“舀不改!我警告你,这是我郝家的事情,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你仅仅是平南将军的弟弟,我郝家还真未必怕你!”
那郝笠也是面色一沉再沉,当着无数人的面被如此羞辱,饶是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让他和这舀不改打,他还真不是对手,舀不改看起来像是一个老色鬼一般,其实无论是修为底子还是对敌风格,都极其难缠。
“舀老哥,谢谢了,不过我觉得这老前辈不会如此无礼才对。”张无悔也是笑着和舀老哥点点头,不过萍水相逢,这舀老哥能如此袒护自己,也是张张无悔心里一暖,但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张无悔对他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袖子中相宜已经被他拿在手中。
老人也是眯起眼睛打量了张无悔一眼,嗤笑一声:“我说过,今天留下一只手,我可以放你一命,不然你就走不出这黑市,我郝家说道做到,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说礼数。”
“前辈一定要如此?”
“无悔,你怕他干什么?人越老越不要脸,难怪能教出郝飞这么个孙子!”赵清韵在张无悔身后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老人毕竟是虚丹境修士,听到此话,神色更是不善,冷冷的盯着赵清韵。
“前辈,就没得商量了?”张无悔冷冷的看着郝笠,同时将赵清韵拉到自己身后,赵清雅更是死死抓住妹妹的衣角,虽然她也不喜欢这老者的作风,但是她也不想给张无悔惹麻烦,而清韵可是出了名的说话不忌惮,虽然说出了两姐妹的心声,但是她依旧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小子,别废话了!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我老头子今天也活动活动筋骨,帮你一把!”老人冷喝一声,他实在不愿意和张无悔在这里扯皮,本来他今天不应该早早现身,毕竟那卖仙灵果的老头怪异至极,修为越高的修士越遇不到他,只有小辈才会得他青睐,不然今天这黑市就不是几个虚丹境在此就能了事的了,恐怕整个大雷国的金丹境修士非得都聚集在此。
“小子不才,倒要领教。”张无悔一步踏出,高声说道。
“好小子,既然让老夫亲自动手,你的两只手就可以不要了!”老人也是怒极反笑,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敢如此和自己说话的小辈,也是冷喝一声,手中拐杖向上一撩,青石裂开的碎片就被他这样弹出来,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奔张无悔而来。
“郝笠,虚丹境初期修士,工匠,命格属火,后又修土,以大开大合闻名。”
随着张无悔伸手护住头部任由石子打在身上,身后舀老哥也是高声说了起来,竟是那郝笠的情况,张无悔挡下石子,对着舀老哥点点头,而那老人更是脸上一片铁青。
“郝不要脸,我不拦着你欺负小辈,你也不能拦着我说话啊对不对,你还没资格封上我的嘴巴。”舀老哥笑眯眯的扇着扇子,继续说道:“本命武器为一柄灵器下品龙头锤。”
“小辈!”郝笠堵不住舀老哥的嘴,就只能怒喝一声,冲着张无悔而来,只要张无悔倒下,这舀不改也就该闭上自己的嘴了,现在他每说一句,都是让郝家颜面扫地一分!
随着老人一声怒喝,他身上居然传出了如同爆竹一般的响动,原本看着有些驼背瘦弱的老者,居然一个呼吸之间,体型就健硕了起来,整个人都高了几分。
“这是郝家绝学!龙象体!必须要虚丹境修士才能修行的一种独特功法,”随着郝笠一下冲到张无悔面前,用两根手指直取张无悔双眼,那舀老哥也继续说了起来,“非体魄强健修士不可修,平时藏力于身,一旦使用,速度力量都是寻常时候的三五倍,不过比较弱的地方就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老弟,你可得撑住咯!”
就在舀老哥说话的时间,张无悔已经用左手横挡在郝笠的进攻路线之上,同时右手握拳,肩肘腰身同时发力,一拳直拳向着郝笠的胸口打去,那郝笠更是暴躁,居然同时和张无悔出拳,以拳碰拳,随着一声闷响,两人都是后退一步,张无悔张开右手再合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郝笠有意思,身体坚硬不同寻常,他居然在和人拼体魄的时候输了。
“小子倒是好身板!”郝笠又不是一个不懂得打架的毛头小子,在和张无悔说话分散张无悔注意力的同时,右脚抬起,直奔张无悔胸口而去,而张无悔则是猛的向着自己右下方蹲下,直接用左肩抗住了郝笠的腿,同时右掌一掌拍向郝笠的胸口,而郝笠对此只是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张无悔的进攻,在张无悔肩膀上的脚猛地向着张无悔的脑袋一扫,虽然他被张无悔击中胸口,后退了两步,但是张无悔也被他一脚踢飞出去,张无悔居然直接砸开了墙壁,直接被踢进了五十九号门房的院子之中。
“无知小辈,居然敢和我以伤换伤。”郝笠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张无悔这一掌虽然他接的轻描淡写,但是他自己才是最惊讶的,要知道他可是穿着金蚕丝灵甲,居然还能被张无悔打疼,在他看来这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前辈的身子骨确实挺结实。”连灰尘都尚未散去,张无悔就已经从院里翻身坐到了墙上,轻轻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