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齐可摧也是突然挑了挑眉毛,和霞苑眼神示意之后,终于是撤去了阵法,而齐可摧也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你们没事吧?”霞苑先是上前一步,给齐可摧递出一瓶能够修养真气的丹药,然后走到了张无悔和铭花身边,虽然随着阵法撤去,里面蕴藏的阴气还是扩散了出来,不过对霞苑来说都不是难以忍受的那种了,过一会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不会惹出什么大问题,“看来是解决。。。。为什么你俩的衣物这么整齐?”
“不整齐又能怎么样?”张无悔也是面色苍白,白了霞苑一眼,“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我要是的话,当初早趁着你昏迷把你摸个遍了!”
“行行行,你是个正人君子总行了吧。”霞苑也对着张无悔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有些皱眉的看着张无悔和铭花,两人此时相对而坐,但是状态却十分怪异,张无悔犹如身处冰天雪地之中,不仅面色苍白浑身寒芒,甚至连头发和眉毛都凝结了冰霜,而反观坐在他对面的铭花,却是面色异常绯红,整个人连手指都是红色的,似乎血液像是要爆裂开一般在体内运转。
“不对啊,九阴九阳调和,不应该是这种样子。”齐可摧也是勉强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两人,“九阴九阳阴阳调和,对双方应该都是有益无害的,而且你们两个应该不至于产生如此强大的冲突啊?”
齐可摧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然后惊呼一声:“不对,你们!你们两个换血了?!”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无悔坐在地上,这种刺骨的冰冷幸好他修炼过打铁的第三重,锻造血银入体,不然他都吃不消,“我刚刚靠近铭花,本打算破罐子破摔,打破了誓言大不了我自己去和她们四个赔罪,但是谁知道我刚刚用手接触到铭花的肩膀,就像是黏住了一般,而铭花也是如此,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体内血液正通过我手掌和她手臂的接触面奔涌去她的体内,而她的鲜血也通过另一边奔涌而来,就这样,我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过,看铭花的样子,可是有点吃不消。”霞苑也是走到了铭花的身后,她是修士,自然能看到修士的真气波动,现在铭花的真气波动及其不稳定,她用手抵在铭花的后背上,试图用真气帮铭花稳住体内暴躁的波动,但是她刚刚一接触,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于火炉中炙烤一般,就算她命格属金,也抵挡不住这种炙热,一瞬间脸上就变得绯红,而全身真气更是不受控制的流向铭花。
“二弟,你修炼的功法究竟有什么古怪?”齐可摧看着铭花加上霞苑两个人都抵挡不住张无悔换血带来的冲击,也是眉头紧锁,而他也试图接触张无悔,却毫无反应,张无悔虽然极度痛苦,却能将所有九阴血脉留在体内,而铭花则是连留在体内都做不到,没办法,齐可摧只能走到霞苑的身后,告罪了一声,将手掌贴在霞苑的身后,集三人三位虚丹修士之力,才终于将张无悔的九阳血脉分摊,饶是如此,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三人的面色才终于好转了过来。
“呼,二弟,你这一身血脉,若不是有铭花中和,再通过真气流转被我们牵引,简直就是一种剧毒!”齐可摧也是吐出一口浊气,这短短一个时辰,竟是让他这位虚丹境圆满修士的境界向前踏步了一小步,虽然只有一小步,但是要知道,他这一步可是比寻常虚丹境修士进境难了不止一点两点,因为他的识海景象可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百里瀑布!
“咳咳咳,张无悔,你究竟是什么人啊。”霞苑也是收了功法,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淤血,虽然这阴差阳错的伤了霞苑的五脏六腑,但是霞苑却因此修为进境了一截,足足顶的上她专心修炼一年!也是让她目瞪口呆。
“你们倒是好了。”张无悔看着虽然面色依旧绯红,但是不再病态的铭花,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吃力的说道:“大哥,劳驾把我带回我住处,我试试我的功法能不能化开这九阴血脉,我现在已经冻僵了。”
“好。”齐可摧也是站起身来,他毕竟是八阳天脉,九阳绝脉的霸道虽然对他而言也是负担,但是毕竟没有霞苑这种七阴脉象那么不堪重负,所以也是率先起身,刚刚体内一干二净的真气,现在都已经充盈了大半,也是让他啧啧称奇,要是有办法能够去除九阳绝脉中的霸道,恐怕自己这二弟就是天地之间行走的灵丹妙药。
看着齐可摧起身,铭花和霞苑也跟着起身,两人在洛山派没有住处,毕竟洛山派是最强者为尊的地方,除了张无悔因为被认了干孙子,其他人,就算是百仙战的参赛者,也只能留在观战台上等着下一轮开始或是自行在第四阶梯寻找住处,不然只有金丹境强者,才能让洛山派赠与一间客房。
齐可摧背着张无悔,霞苑搀扶着铭花,四人就这么匆匆离去,第一轮比试作为重头戏的怪工匠和怪瘦马两人都没出现,使得原本兴致冲冲的各路看客也是摇头叹息,除了少数选择留在观战台的,其他人大多都已经散去了,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四人的离开。
“大哥,这是我这间客房的阵眼石,屋子这么多间,你们就各自选一间,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张无悔也是在被齐可摧带到客房之后,将三人送走,艰难的起火烧炭,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是开始烧制黄金,但是让他十分惊讶的是,原本会因为自己血液而变得更加炙热的黄金,今天在接触了自己的血液之后,居然加速冷却了下来,这让张无悔更是束手无策。
“你大爷!”张无悔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终于是抵不住全身冰冷和疲惫,靠在床边就歪着脖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