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苏凝香深深的望了一眼景云此刻的状态,当即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飞行法器,大鹏翅膀迅速腾起。
“小柔,我们走!”
苏凝香一声娇喝,寒刃扫过,一排不要命的燕心卫尽数惨死,只剩几个脚步慢的还在执着的冲来,不过他们也来不及留住苏凝香了。
一把拖住小柔的细腰,苏凝香奋力踩出,直接从铁索桥上飞出,面对下方黑漆漆的深渊,夹杂着血雨的冷风让两人身形都有些颤栗。
“凝香姐姐,少爷怎么办?”
小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景云,依旧盯着远方那道狂傲血影。
那身影与偌大的断魂崖想必很渺小,但在她心中却是无比的高大伟岸,是世间唯一能让她感到慰藉的人。
此刻,让她抛下景云,独自活命,简直生不如死,也难怪她如此痛苦。
“等你安全了,我再回去救景云,他应该施展了某种秘法,短时间内修为暴涨,只要坚持片刻,我便能救下他。”
苏凝香说得很有底气,但依旧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无比担心身后,一人独自面对无数高手的少年,她内心的担忧不比小柔少多少。
小柔听罢,眼中终于闪过一丝亮光。
只要景云能脱身,哪怕是极为渺小的希望,也让她感到无比期待。
“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柔内心安慰自己,也在不停的替景云祈求上天的庇佑。
“可恶!还是让她跑了!”远处,卓裕已经彻底红了眼,随即望向血光冲天的景云,目光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都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给我死!”
卓裕发疯一般的冲向景云,花幽,以及所剩无几的燕心卫不约而同的跨步而出,直杀景云而去,个个煞气逼人。
这一次伏杀,他们这队燕心卫可谓是损失惨重,卓裕平白少了十年寿命,三十几个燕心卫现在也只剩下不少十个。
要知道,在以往,就算是屠灭一个君府势力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为了对付三个人,其中两人还只是武士境,却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如果任务顺利完成了,代价大一点倒也无所谓,现在白千柔已经逃脱升天了,有苏凝香相护,他们想要追上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已经宣告失败了。
付出这么惨痛代价,最终还没能完成任务,燕心卫成立至今,还没有如此耻辱的一次行动,要是让燕北行知道他们这么没用,恐怕会遭到惨重的惩罚。
率先杀来的那几名燕心卫咬紧牙根,硬着头皮顶上。
尖锐的刀气,剑气如灿烂烟花一般绽放开,尤以刚才那名六段武将手中招式最为狠辣霸道。
长钺散发着毁灭的气息,连空气都被割的发出刺耳声响。
“死!”
景云猛拳一出,雷炎之芒无比明亮。
摘星!
轰——
咔嚓一声,无比坚韧的长钺一瞬间就被轰断了,见到这一幕,那名六段武将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危机,一股无比狂暴的拳头冲击就已经落在了他的头颅上。
眼前一黑,六段武将的脑袋被景云一拳轰碎。
“给我滚!”
一爪吸干那名六段武将的精血后,景云飞快一腿踢出,直接将其踢飞落入深渊之下。
拳光扫出,几道空爆声响过后,剩下的几名燕心卫尽数身亡,被吸干鲜血后跌落深渊。
“一起出手!”花幽目光中充满了浓浓忌惮,如临大敌。
现在,她终于不再将对手视为小鬼,晚辈,而是以极为凝重的态度面对。
回想起刚才,她还无视景云的存在,想要直接拿下小柔,现在却要请卓裕一起出手,说来也真是可笑,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必定早早出手,不留给景云半分喘息的机会。
说到底,她还是太小看景云了。
卓裕冷眸闪过,一双泛着黑光的拳掌凶狠轰出,“我这十年的寿命,就用你的人头来补偿!”
现在的景云还只是二段武君的修为,面对卓裕,还是不堪一击。
摘星!
又是狂暴如龙的一记重拳,花幽与之对轰的手臂颤抖了,虚弱无力,短时间内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花幽的眼色再次一沉。
要知道,景云出了修为强行提升了,他的肉身还是无比强悍的。
“好可怕的力量,同等修为,以我半妖之躯都硬扛不住,这家伙是什么怪物?”
花幽眼眸中的竖瞳变得更加妖化,体内的半妖血脉也开始沉寂起来。
卓裕瞄到这个好机会,如影般的脚步飞快迈出,黑爪直接扣住了景云的右臂。
“不好!”
景云脸色大变的同时,卓裕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先废你一臂!”
爪刃深深嵌入景云的血肉当中,狠狠撕扯而下,血光四溅,模糊血肉下,连白骨都隐隐可见。
景云倒吸一口冷气,整条右臂的肌肉筋骨都彻底撕碎开来,绕以他的肉身也承受不了这种狠毒伤势。
不仅如此,黑爪撕扯之处,残留下无数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黑色元力,景云右臂的血肉都逐渐溃烂。
景云眼眸一寒,意识到情况不妙。
花幽眉头一皱,同样看到了一个好机会,绿光闪过,又是一记爪击将景云的胸膛划破,肉骨模糊。
“啊!”景云面容无比狰狞的咆哮着。
原以为施展出血鸦秘术能与之一战,可他却忘了卓裕的存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还不够!血鸦秘术,再来!”
眉心血花闪亮,景云不顾内心的反噬之痛,再次强行施展出血鸦秘术,修为又开始了攀升。
卓裕,花幽猛地一怔,目光骇然。
“他的修为还在提升?”花幽嘶吼着,一脸惊骇,反倒是卓裕还稍显冷静,不过也只是相对的,他同样有些发蒙。
“全力出手!杀了他!”
卓裕此刻已经忘了刚才的报复之心,本来他准备生擒下景云,挖掘他的秘密,再带走他,逼迫白千柔现身,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内心的恐惧已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