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场上,景云单膝跪地,双刀竖在地上,似乎无力在战了。
反观黑山,状态明显好太多了,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你,很不错,若是同等境界,我远非你的对手。”
黑山目光凝重,没有一丝获胜的喜悦,甚至感到很不甘心。
虽然他赢了,但不得不出承认,这个代号龙云的家伙潜力无穷,若不是凭借修为高深,他的胜算很低。
景云狞笑一声。
呸——
吐出一口鲜血后,他脑中轰鸣。
“错了!一切都错了!我从一开始就认定我难以获胜!这不是我的刀意!狂刀就应该狂傲不羁!敢与神魔相斗,敢同日月争辉!”
“狂刀!”
“我修的是狂刀!”
仰天嘶吼一声,景云手中双刀颤抖,腥红血芒瞬间浓郁了数倍,宛若实质。
这一幕令原以为胜负已分的黑山瞬间瞳孔一缩,远处看台上,刚才还有些失落的观众们心脏猛地一跳,心中有了一个震撼的猜想。
龙云还没输!
瞬息之间,当景云再次冲杀而来时,黑山在他的脸上再看不见一丝犹豫,有的只是无尽的狂傲!
“四杀归一!”
“第五杀!月龙罗刹!”
刹那光华逝去,一道宛若九天神光的光影如同神魔残影一般闪过。
景云的身形像是虚化的黑气,就像书籍中描述的地狱罗刹一般。
龙炎嘶鸣,如同龙啸一般,月光化作龙吟,响彻整个血战场。
黑山骇然将手中朴刀一挡,眨眼间,刀断人亡。
临死之际,他瞪大了眼眸,死死盯住景云的脸,怨毒道:“为何?我刚才没有杀你!你却下此狠手!”
景云目光血红,冷道:“血战场上生死无情,刀下败者,杀你如杀鸡屠狗,何须理由。”
这一刻,景云的心境变化了。
“狂刀意境二重,终于重拾了......”
收刀离去,景云头也不回的退下场,留下满场嘶吼。
“刚才那一刀!我好像听见了龙吟!”
“没错我也听见了!似乎还有一道月色龙影从我眼前闪过!”
“太惊艳了!这是什么刀法!简直就是当世第一刀法!”
“龙云!这个名字注定扬名立万!”
......
所有人都疯狂了,这一战让他们心中无比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直到多年后,这一切依旧历历在目,如同烙印下记忆深处一般。
无论生命走到何处,他们都会忍不住感慨,那个男人斩出的惊艳一刀。
看台上,老者目光灼热。
“不会错的,刚才对战蜈蚣,龙云施展的刀法已经蕴含了一种意境之力,刚才这一刀其中意境之力更深一分,足有二重!”
“一个九段武者竟然掌握了二重意境之力!”
老者浑身颤抖,这该是何等妖孽才能办到啊,简直就是奇迹!
柳媚轻按着起伏的双峰,白皙的俏脸上此刻尽显红润激动,刚才那一刀......太惊艳了!
“林管事!给我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出此人的身份!”
老者猛地一拍腿,言辞激烈。
林管事苦笑着点了点头,一脸恭敬。
柳媚稍稍冷静后,贴在老者耳边私语了几句。
瞬间,老者瞳孔一缩,急切追问道:“此话当真?”
万分谨慎的点了点头后,柳媚跟老者一样激动。
老者目光闪烁,随即带着柳媚匆匆离去,两人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商讨,什么都顾不上了。
景云退回血战场下方后,那名侍者早已恭候多时了。
“大人,刚才的赔率是一赔五,这是您的一百八十万两银票!”
点了点头,景云也懒得清点了,他相信这小侍者也不敢偷拿,一旦查实,他必死无疑。
“告诉你们管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日后有机会再来。”
侍者猛地点头后,久久不愿离去,似乎有所请求。
“还有事?”
景云皱眉。
侍者有些犹豫,猛地一攥拳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大人,您能给我这把小刀上刻下龙云二字么?”
微微一愣后,景云笑了。
指尖扫过,龙飞凤舞般的龙云二字后,景云离去了。
回到赌坊老板那里,景云取回了之前压独龙获胜而赚的四十万两银票,心情大好。
一旁,有几人望向他的眼神极为复杂。
眼前这个家伙真是害他们输的倾家荡产的人,可这几人却讨厌不起这家伙,甚至不得不承认,这个代号龙云的家伙,的确很生猛。
当然,那名花甲老头除外,一赔五的赔率,已经让他彻底赚回了之前输的银两,要不是搁不下一张老脸,他恨不得跪在景云面前,好好感谢一番。
不过,他也看出景云似乎没有停留在此地的意思。
在众人或敬畏或狂热的目光下,景云离开了血战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办。
离开血战场后,景云发现身后跟着不少小尾巴,不过不像是心怀不轨的人。
对于这些小花招,景云见得太多了。
人群涌动的黑市里,景云借着夜色,足足易容三次才发现将那些小尾巴甩掉了。
又闲转了片刻后,他再次回到了黑鹰楼。
“晋城白家!”
狠狠甩下一沓银票后,景云冷声问道。
老头始终保持着镇定,轻点一番银票后,顿时在身后的木架上翻找起来,随后抛出一枚玉简。
望着木架上数也数不清的玉简,景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鬼祟老头。
把这么多价值不菲的情报就这么直截了当的丢在木架上,这老头对自己的实力还真是有信心,就不怕有人强抢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黑鹰楼背后势力如此神秘莫测,谁敢动着老头啊。
拿起玉简,景云灵魂一探,开始阅读其中情报。
老头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目光悠哉的望着景云,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片刻后,景云长叹一口气,丢回玉简很快便离开了黑鹰楼,消失在夜色当中。
老头轻闭双眸,昏暗的灯光在他眼皮上晃来晃去,他似乎一点不适都没有,喃喃自语道:“现在还关心晋城白家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位侥幸逃脱升天的白家大小姐了吧......呵呵,有意思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