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逸一步步走来,江卓被死亡的危机所笼罩,他面色惊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浑身无力,“江逸,你若敢杀我,宋师兄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边惊呼着,一边往后攀爬,想要远离江逸。
“本少没让你说遗言。”江逸上前,一脚下去用力的将他的脸踩在地上,坚硬的石子划破江卓的皮肤,硌进他的肉里,“坠海的那一瞬间,本少说过,我若不死,必杀你!至于后果?你看不到,也不必知道了!”
生死大仇即将得报,江逸的脸色却很平静,脚下用力,将他的脸踩变形,嘴巴啃在地上。
“呜呜!…”
江卓挣扎着,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靠着鼻子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双眼之中尽是恐惧和仇恨。
“砰!…”
终于,当江逸脚下的力道达到了一定强度,江卓的头颅再也承受不住,直接爆成一滩红白相间的血肉泥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罪本少的人,十死无生。”一脚将江卓的尸体踢下山涧,江逸转身离开,几个跳跃后,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回到房中,往床、上一躺,江逸只觉浑身轻松。
隐患就像是压在心头的一颗石头,让江逸很累,如今终于将这江卓杀掉,他心头说不出的畅快。
不过,他并没有大意,江卓之死,很快就会被宋远桥察觉,虽然在这宗门之内,宋远桥应该不会为了一个江卓冒着被宗门惩罚的风险来杀他,但江逸不喜欢把自己的命放在这种侥幸上,所以,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否则还是没有自保之力。
宋远桥,曾是仙王峰最杰出的首席外门弟子,后拜入内门,很快就又成为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下一届内门首席弟子之争不久就要举行,他的呼声极高。
在他面前,江逸现在的实力不值一提。
他窥觊秦玉倾之美,在江逸想象之中意料之外,早在五个月前,他与秦玉倾四人随仙女初来沧海宗时,就碰上了宋远桥,当时他眼中的惊艳贪婪之色,江逸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卑鄙。
江逸与秦玉倾的关系,宋远桥很快就查清了,本以为江逸被发配杂役峰,秦玉倾很快就会将其忘掉,但五个月过去了,秦玉倾非但没有忘掉,而且日思愈深,这让他羡慕嫉妒的同时,对江逸暗起杀心,又在江卓的怂恿之下,便有了江逸坠海的一幕。
宋远桥虽是仙王峰弟子,但在精武峰亦威名赫赫,据说是沧海宗百年之内最出色的弟子。
传闻,此时他至少已是白魂境五阶以上的大仙师!
(仙玄界,
仙人感气化液,凝液成婴,是为灵婴;
神人祭唤虚魂,化虚为实,成就战魂;
武者锻体凝丸,化丸为丹,是为武丹。
灵婴、战魂、武丹,三者皆悬浮于丹田之中,天下修士皆以此为修炼之基。
随着修炼,这三者的颜色会发生变化,沿着灰、白、银、红、黄、绿、蓝、金、紫九种颜色秩序进行演变,越来越强。
而对于这些,修炼者也有自己的称呼:灰与白为师、银与红为王、黄与绿为尊、蓝与金为皇、紫色乃帝色。)
而此时的江逸,才只是灰魂境一阶的武师,与宋远桥的差距,如天与地般遥远。
不过,江逸并不惧他,
“敢窥觊本少心爱的女人,本少早晚弄死你。”江逸双目之中精光爆闪,有小蛇分、身,有天宫废墟,撵上他指日可待。
杀了江卓,心神放松,江逸躺在床、上很快陷入梦乡,他准备去看看自己的小蛇分、身。
意识转移,深海之下,小蓝蛇睁开了蛇眸。
一日不见,小蛇的身体已经由两尺左右,长至三尺半,软小的柳叶鳞变大变硬了一些,放在陆地上,也勉强算是一条大蛇了。
一日就能长大这么多,江逸不禁暗暗咋舌。这小蛇到底是什么物种?那庞大的龙尸又是什么龙?不过既然是天宫中的尸体,必然不凡。
江逸知道,以他的见识,必然认不出来,即便是沧海宗也绝对没有相关的记载,那可是天宫中的物种啊!
腹部一阵收缩,传来饥饿的感觉。
“一天没吃东西了,小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了。”江逸眼珠一转,随即扭动着蛇躯从蛇洞中游出。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江逸这次没敢离开大裂缝,而是沿着裂缝的底部,搜寻起可以吃的东西。
在没有一定实力前,江逸不准备离开大裂缝,万一再碰到个什么海族,小命呜呼,这小蛇可是他能否崛起的关键,同时还是他另一具身体,怎能不爱惜?
大裂缝的底部很宽敞,有些像峡谷,可视度不高,环境较为昏暗,江逸游得很小心,生怕两边有洞穴藏匿着什么海兽,好在这海底资源极为丰富,蕴含天地元气的水藻,海草之类的海底植物随处可见。
比起陆地,这里富裕多了,蕴含天地元气的植物遍地都是,虽然价值不高,但胜在数量多,这在陆地上是不可能看见,陆地上,即便是天地元气含量最少的灵草,也会被修士马上采集储存起来。
江逸游到一片繁盛的肉珊瑚前,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大口大口的吞吃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黑乌峰西侧的山涧下。
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正静静地挂在一棵颓废无叶的枯树上,正是那被江逸丢下来的江卓。
此时,一只毛发稀疏,眼球昏黄的颓鹰,正大口大口的吞吃着江卓头颈处的血肉。
突然,一只手突兀的出现,一把抓住了惬意无比的颓鹰脖颈。
它被吓坏了,拼命地扇动翅膀,蹬踢着双腿,想要飞离。
可是那只手抓得很紧,却又不捏死它,让它飞不起来。
接着,让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江卓那无头的尸体,竟缓缓地坐了起来,靠在树干上,就仿佛一具死而复生的僵尸。
他手里抓着挣扎尖叫的颓鹰,脖颈上伤口处的血肉在蠕动,靠在枯萎的老树上,凄惨的月光洒下,将这一幕渲染的极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