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荆棘城内城,一座极为华贵,富丽堂皇的大殿内,两拨人对峙站立。
靠近上方,为首之人一声白衣。
下方,为首之人,一声黑衣。
“让你们在城中打探,已经是给霸鹰侯面子,你们还想拿着画像公然在我神候府内搜人,那是不可能的!”白衣人声音冰冷。
“怎么?难不成你荆棘城藏匿杀我二公子的罪犯,不敢让我们搜么?”
“放屁!我们神候府弟子名单都给你看了,根本就没有叫江逸的人。”
“哼,名字是可以改的,若是我们拿着画像,还搜不出来,那我无话可说。”
“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你!”黑衣人勃然大怒。
“我告诉你,弑血神候府如此迂腐猖狂,早晚会被灭掉的!”黑衣人拂袖而去。
传闻,霸鹰神候府与荆棘城的嗜血神候向来不和,势如水火,大殿内形势来看,果真如此。
……
“等等!”
江逸正走着,后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让江逸脚步一顿。
捕捉痕迹的从怀中拿出兽首面具,往脸上一扣。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面具就仿佛是虚无的,扣在江逸脸上后,竟渐渐淡化,很快便融入了他的肌肤中,这时再抬头一看,却见江逸的脸,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浓密的胡须,国字脸,一副憨厚脸。
这面具,正是江逸在外城兵器阁,挑选到的那个具有神秘力量,仅有一个阵法的‘兵器’。
前些时日,淬炼武技的空挡,江逸将这面具研究透了,需要极强的精神力才能触发,那个阵法非常神奇,能够改变使用者容颜,随意变换,甚至连体型身高都能改变,只是此时江逸是被人叫住的,再改变体型会被人发现。
因为对精神力的苛刻需求,这张面具,在那兵器阁中放置许久,都无人问津,一直留到江逸到来。
江逸刚转过头,那呼喊他的人便来到了身前,是一个精瘦的男子,长发,鼠须。
“你好,有事儿么?”江逸憨厚的看着男子。
这男子一看江逸,国字脸,心中已去七八,肯定不是了。
不过他还是按命令行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工逸。”江逸笑呵呵的道,不为对方的无理愤怒。
“工逸?逸?”鼠须男子一愣,嘴里念叨了一句,随即又仔细的大量了江逸几遍,眉头皱了起来。
体型倒是有几分相似,但这国字脸大胡须,与画像中的人完全不同,虽然那画像不够精准,是根据口述描绘的,但也绝不会差的这么多。
“不错,我就叫工逸,这位仁兄找我有什么事儿么?”江逸明知故问。
“啊,没事儿,就是迷路了,问一下比武台在哪边。”鼠须男子被江逸喊醒,心里已经将江逸判定为不是了。
“啊,比武场啊,在那边。”江逸非常热心的给指路,“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会看到一个贩卖丹药的星辰阁,从那左转,路过一个小型交易集市,穿过去你就能看到了。”
“行,我知道了,谢谢,这就告辞。”鼠须男子判定江逸不是他要找的人,没了攀谈的意思,根本没仔细听江逸的话,随便敷衍了句后,转身离开、
同时,心中暗道:“这个傻、逼,这么憨厚,早晚被人骗。唉,若是那江逸也如这人一般憨傻,被我找到,那可就立了一件大功。”
看着鼠须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见,江逸的国字脸上,挂起一丝与之前的憨厚截然不同的狐狸笑。
三天后,江逸的住所,浓烈的元力波动,一波一波强,如同浪潮一般向江逸体内涌入。
江逸的身前,花魂第一次被江逸强行释放出来,它在江逸身前盘旋,乌光流转,释放出一波波的精神力,涌入江逸脑海。
与最初相比,花魂虽然看起来还很羸弱,但至少已经‘挺腰抬头’了。
在看不见的体内,江逸丹田中,武丹如同琼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吸收着天地元力,这非常不容易,前往赤日森林之前,一直到今天为止,武丹都如同饱和了一般,丝毫不吸收元气。
陡然,江逸紧闭的双目睁开,一道精光爆射而出,如有实质,在眼前控制划过,空间壁垒都仿佛微微震颤。
同时,他身上的气息,猛的往上一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并迅速稳固下来。
“不错,赤日森林总算没有白去,吸收的体魄精华勉强让我有所突破,突进,九阶巅峰,碰上十阶,不动用特别手段,也可力敌了。”江逸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之前他的境界一直在九阶中期徘徊,迟迟不动,似乎是之前的晋升太迅猛,产生后遗症了。
“离山惊雨剑,在我现在的境界来使用,威力大有提升,若能今早突破进大武师,它才能爆发处真正的威力。”江逸心中思虑,此时的他,若是施展引势之剑,应该可以击败一般的十阶武师。
即便是十阶武师巅峰,也有一战之力。
江逸深呼吸,然后起身推开房门,来到外面岩台上,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天空,心胸充斥着温暖空阔之感。
而就在这时,
“工逸,我找你好多天了,没想到你在这猫着呢!”声音从身后的方向传来。
江逸回头看去,却见在三十丈之外,张恒与一高个男子正往他这边行来。
江逸眉头顿时一皱,那高个子,难不成就是刘博耀传说中的大哥,外城第五的刘耀阳?
缓步而来,张恒的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看着江逸的目光带着仇恨之意,这家伙,竟然没死在赤日森林,真活着回来了!
“工逸,没想到啊,你竟然真能活着回来!”张恒冷声,语气都带着杀机。
“呵呵。”江逸微微一笑,“张恒,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偷袭同伴,违背城规,害的慕云溪重伤,今日是来偿命的?”
说道最后,江逸杀机毕露,慕云溪的受伤,让他对着张恒,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