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飞身从台上跃下,落在天神峰弟子人群前,缓步走到屠华身前。
此时的屠华极惨,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一张脸更是被江逸那一剑拍成了烂柿子状,血肉模糊,一脸番茄汁。
看到江逸向自己走来,屠华恐惧不已,他现在彻底怕了,这江逸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这厮进入宗门前绝对不是凡俗之人,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强?把他打成这样,至少有武师二阶,甚至是三阶的实力!
江逸的强悍,不只是给屠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众天神峰弟子感到恐惧。
见江逸走来,顿时有不少之前口出狂言之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开。
不过,也有几个人,强自镇定的站在屠华身边,看着江逸沉声道:“江逸,你已经赢了,你还要干什么?”
“别激动,本少可是个遵规守矩的好弟子,不会干什么出个的事。”江逸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听了这话,那说话的天神峰弟子差点没喷他,特么的,打人专打脸,一颗门牙都不给留,这特么也叫好弟子?你看看屠华,都多惨了都?牙都没了,话都说不清。
江逸的目光落在屠华身上,“他华弟,愿赌服输,该兑现赌注了吧?”
旋即,他的目光又穿透人群,定在欲悄悄溜走的屠幽身上,“我说屠大天才,你要干什么去?你弟弟都这样了,你都不来看看,着急去出恭么?”声音酸溜溜,带着刺儿。
“额…”
屠幽极为尴尬的停下脚步,人群的目光都看向他,让他脸色一红。
目光阴沉的看向江逸,“我弟已经输了,你还要如何?”
哎呦呵,还要如何?
江逸咧嘴笑了,“屠大天才真是好记性啊,三日前,你对本少说过的话都被你放屁给忘了?”
“你!…”屠幽气极,指着江逸,脸色难看的如猪肝一般,他的话是屁,那他的嘴不成屁那什么了?
“你什么你?喂喂,屠幽,当日你说的话本小姐可都听着呢,莫非你要耍赖不成?”这时,没等江逸开口继续嘲讽,桑兰小萝莉已经蹦蹦跳跳的拉着萧媚跑了过来,目光落在屠幽身上,带着深深的鄙夷,直把屠幽看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她身边,萧媚则只看着江逸,至于屠幽,连瞥都没瞥一眼。
“我、我说什么了?”屠幽硬着头皮狡辩,“三日前你不是没接受么?”想到他堂堂天神峰外门第一天才,却要给一个才入门的新人磕头,他心就是一阵抽抽,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认!
“哼,狡辩!当时本少只不过晚一会儿答应你罢了,谁告诉本少没接受了?偷换概念?还是你耳朵聋了?没听清本少走时的话?”江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屠幽!你弟弟之前在这比武台上,可是把你的加注都说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莫非还真不要你那狗脸,想耍赖不成?”
江逸咄咄逼人,直把屠幽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而听到这里,围观的三峰外门弟子也总算是听明白了,联系到之前屠华在台上说,江逸要逃跑,还差他哥个胯、下之辱,如此说来,这屠幽必定也是应了江逸什么赌注了!
想明白事情来由,人群的目光顿时都定在了屠幽身上,带着审视。
包括天神峰弟子,也都看向屠幽,沉默不语,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若是敢赌不敢兑现,还想耍赖,那可就丢大脸了,而且还是整个天神峰的脸面,若真如此,他们必定要联名上书宗门长老,要求宗门将这懦夫驱除,以保天神峰荣誉。
“草!都怪华弟爱装、逼,这下完了!”看到众人的目光,屠幽的脸色顿时一垮,阴沉极了。
“江日,密布要猖狂矿…”这时,屠华突然跳了起来,瘸着一条腿,一手捂着脸,口齿不清的冲着江逸一顿嚷嚷。
“他说啥?”江逸迷茫的看向桑兰,下意识的问。
“他说,江逸,你不要猖狂…”这时,萧媚却开口了,目光带着看戏的神色,看着江逸。
“哦…”江逸。
“江逸,有事你就奔我来,我跟你的赌注我认,别往我哥身上扯!”屠华脸上闪过羞辱的神色,不等江逸开头,他又嚷嚷了起来,而且,这次在他努力下,话总算勉强说清楚了,至少江逸不用别人翻译了。
“哎呦?看来你还挺有精神的嘛,这时候还顾得上替你哥出头,不错,这狗腿子当的够称职啊!”江逸话峰一转,又看向屠幽,“我说屠大天才,你看看,你弟弟都这样了,还顾着你呢,你再瞧瞧你,只顾的逃跑,窝囊废一个,还天神峰第一天才呢,幸好本少不是天神峰弟子,否则都得被你羞死!”说着,他还撇撇嘴,目光在众天神峰弟子脸上扫过,只看的他们脸色更加难看,看着屠幽的眼神更加不善。
“屠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本小姐现在算是彻底看透你了。”这时候,桑兰及时补刀,“当日你既然敢加赌注,就应该做好承受失败的结果,如今你如此墨迹,凭的是一个懦夫!本小姐今天把话给你讲开了,从今以后,你离我远远的,休要再纠缠于我,本小姐不与懦夫为伍!”
桑兰的声音很大,她并不是为江逸出头,而是她单纯的就看不惯屠幽此时的嘴脸,堂堂男人,竟然敢做不敢当,当众耍起赖来,这让她对他的不耐烦直接转成了浓烈的厌恶。
“兰兰!”一连串的场景转变将屠幽打击懵了,尤其是桑兰的话,好悬没把他打击死,他冲着桑兰深情一喊,还想辩解什么。
可惜,桑兰虽然单纯,但事情看的一样很透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把傲娇的小脸儿转向一旁,并冷冷的道:“别叫我兰兰,兰兰是你叫的么?以后叫我桑兰,或者兰小姐!再敢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我!…”屠幽的脸色阴沉至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了,终究还是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