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赋回了自己的房中,锁好门窗后便翻开了那本仰殊留给她的簿子。
【小殿下,见字如晤。
如今算起来,也该是奴婢死去的几个月之后了,正如靈后所言,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来不及阻挡,也无法阻挡。所以,我们选择了将小殿下你的性命护好。只要小殿下你还在,靈邑国的希望便不会泯灭。
靈后将许多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奴婢也会在适宜的时间将这些事情都通过这本簿子告诉小殿下。
小殿下,王上与王后都是疼爱你的。】
这簿子的第一页就只显现出了这些字,再往后翻看,便看不见什么了。
乐赋用手抚摸着这些字体喃喃道:“该是下了灵术。”
不过……仰殊这么说,会不会她还活着?
正这样想着,乐赋的心跳忽然加速。
“咚咚咚……”
“谁?!”
“是我。”
听声音乐赋便知道了,门外的人是左丘川柏。她起身去开门,正巧她也有话要问他。
昨天晚上,他去了哪。
“小赋。”左丘川柏微微笑着看着她。
“你来了。”
“最近还好吗,来了靈邑国之后就没怎么见你了……”左丘川柏站在门前,声音略微温和的说着。
他这几日在靈邑国说忙也不算忙,只是一些繁杂的琐事,原本可以推掉,可毕竟是国师下达下来的命令,他也不得不去做。
于是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些空暇时间,他便来这看看乐赋。
乐赋点了点头,身子侧过给他让了条道:“进来吧。”
“还在生我的气?”左丘川柏看着她的面孔,他总觉得乐赋心里装着许多的心事。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乐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这里的生活让我有些不习惯。”
她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不打算问左丘川柏了,万一昨晚的人真的不是他,而是别人故意陷害左丘川柏,那她说出来了,岂不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事情,还是暂时缓一缓吧。
“无事,我们明日便可启程回乌圆国了。”
乐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听他这么说的意思,倒是感觉自己会在乌圆国生活的很好?
“你笑什么?”左丘川柏看着乐赋。
“笑你会这么说,”乐赋勾起了唇角,脸上先前阴郁的神色也消失不见,“我还从未去过乌圆国,你怎么就认为我在那会生活的比在靈邑国好呢?”
左丘川柏耳尖微微一红:“我乌圆国虽没有靈邑国广阔,可民风淳朴,四季分明,如今的靈邑国是冬季,而乌圆国则是穿暖花开,鸟语花香。你一定会喜欢的。”
“但愿如此吧。”乐赋转过身走到了几案前坐下,一旁是敞开窗子,她便望向窗外。
“还是将窗户关上的好,你身子弱,别又染上风寒了。”左丘川柏走了过去,虽然嘴上这么对乐赋说,可也没有自顾自的将窗户关上。
他晓得,她想看看这窗外的风景。
乐赋心中道:还不是跟着他淋了场大雨,紧接着第二日便快马加鞭的到了冰天雪地的靈邑国,不生病才怪。
“明日去了乌圆国,你一定会开心的。”左丘川柏再次道了一句,目光柔和的看着乐赋,乐赋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