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漆黑一片,除了火苗在前方忽闪着明亮的光芒,其余地方便似乎隐藏着什么魑魅魍魉,乐赋如是想。
跟着小火苗走了许久,这宫内静谧无声,乐赋也不知道这火苗会带她去什么地方,她就只管跟着。
直到那火苗停在了一扇泛着冷光的地方,乐赋才觉得那地方似乎有些眼熟。她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那面铁门,终于明白,这个地方正是白日里来过得地方——离清殿。
她心里忽然一惊,为何火苗会带她来这个地方?回想起上官皎若对她说的那句话“它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哪里会有你想要找到的东西”。
我想要找到的东西?乐赋看着那扇在火苗的照耀下泛着橙色光芒的铁门,又开始疑惑了,她心里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是什么,难道说是“聚灵草”,可是聚灵草不是在乌圆国吗?
不管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几个月来,藏于心底的那个秘密似乎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纱布,就像是伤口被包扎住了一般,以至于她现在望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心中毫无波澜。
玄色的铁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这里原本是用灵术锁住的,后来她被误以为死后才没有锁起来,只是这里,在靈邑国的宫内,已然成为了一个不可多说的神秘的地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踏入这里,更没有人想要踏入这里。
火苗似乎不动了,乐赋便伸出手来将火苗放入掌心,托这火苗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入大门,便是那棵巨大的的花树,上面素白的花朵依然在开放着,乐赋走近了一些,看见了地上铺着一些零散的花瓣,都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看来没有了她,谁也不会来照看这棵树。
尽管这棵树曾害的她被关在此处十几年,但终归是还有一些感情的,乐赋很喜欢这棵树,喜欢它开出来的花朵,清香苦涩而又热烈。
“没人照顾你?”她轻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摸了摸这棵树的躯干,便转身走去了寝殿内的房间。
那是她曾经居住过的,乐赋忽然想起来,自己走的时候上面东西都没带。
对了,仰殊......她该去仰殊的房间看看。
想到这,乐赋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转身去了仰殊的寝殿。
似乎是一成不变。乐赋看了看这周围,东西都没怎么动过,看来那群人当初只是单纯的想杀了她和仰殊。
她走到了仰殊曾睡过的床,将那火苗放在半空中,伸出手便去翻找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可理应该这么做,或许仰殊当时早就料想到,会在这里留下什么东西。
床上没有,书桌上......
也没有。
该找的地方似乎都找过了……乐赋回过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想在离清殿内,还有一个密室。
只有仰殊和她才知道。
密室在乐赋的屋内,床下。
就在乐赋要去另一个屋子时,不小心碰倒了书桌上的小花瓶,于是花瓶落在地上,滚落出了一个纸团。
注意到之后,她将那纸团捡起,张开。
是一封信?
乐赋没来得及细看,便又迅速将纸团叠好,塞进了袖中,然后若无其事的去了另一个地方。
前脚刚踏入房内,乐赋便听见了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还有其他人来?乐赋立刻躲在了一扇屏风后。
上官皎若告诉她,跟在火苗的后面,便不会有人发现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后怕起来。
等了许久,还是没听见有人踏入屋内的声音,于是乐赋便小心翼翼的走出屏风,在这屋内四处看了看,又随手翻着从前的一些东西。
她的这间屋子,东西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书。
她记得之前看过一本医书,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吱呀——”
乐赋心中一惊,猛地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