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报告老祖,魔君他又柔弱了(7)
自从六位长老将白笛带离锁魔结这青丘禁地,白笛就每天都在外面守着,目光里透着各种怨恨。
其他九个哥哥都来劝他想开点,毕竟这地方没有白妙音带着谁也进不去:“那六位长老怎么可以进去?”
六位长老隔空传音:“那是因为她让我们去议事我们自然可以进。”
白笛用自己那还没有完全变好声的破锣嗓子初次尝试隔空传音:“你们就把她丢在里面了,还议事!你们都不关心她!”
他这话吼的确实有点道理,众位长老齐刷刷站在白笛身后:“你天天在这守着就是关心了?”
“最起码她一出来能看到她熟悉的人。”白笛站了起来冲着里面喊:“娘亲!外面好冷,孩儿受不住呢,你什么时候出来,今天都第七天了。就算生孩子也都生出来了吧。”
白笛前面的话还让六位长老有点感动,可后面这些话让他们集体失声,正想跑走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禁地的石头障开了。
白笛急忙迎上去用小法术挥散了那些灰尘,轻咳了几下:“娘亲?”
“嗯。”
白笛听到白妙音的声音激动坏了,兴冲冲过去很快就拉下一张小脸:“娘亲!”
“帮我扶着他点儿。”白妙音说话声都不敢太大的样子,白笛尽管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白妙音的命令他从不违抗,他伸出手扶着:好大的魔气!好强的灵力!他长这么多岁也没见过如此神奇之人——魔灵同时存在且同时强大。
如果将这人比作阴阳,那么他就是极其谐和之人。
他偏过头看自己扶着的这人:居然比自己帅!这等侧颜放在整个青丘也是人人迷之。重点是他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可恶。
浓烈的嫉妒心让白笛心中“哼哼”,面儿上却未作声。
白妙音和白笛搀着一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六长老为了满足他们的八卦心站得齐齐整整。
他们以为用青丘古老密语白笛和那男子都听不懂:“和那天抱在一起的是同一个男的?”“看着有点不太像又有点像,那天也没看清楚啊。”“别说这男子长得如曾经某神。”“嘘。”
六位长老见白妙音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立刻收了声,可白妙音还是问了他们不敢回答的问题:“某神是谁?”
“……”六位长老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给个答案,反而岔开话题:“这位男子是?”“看他有点虚弱的样子是受了重伤?”“莫非那魔君九百年就被云竹炼化?”“这男子是炼化后灵气所聚集而成?”
白妙音也不知道,那天云竹裂开她突然被抱住手足无措之时她急忙封了禁地以免万一这抱住她的家伙是魔君重生,她就与他同归于尽。
可他就这么抱着她睡了六天,什么也没干,就是抱着。
在白妙音眼中,这六天抱着自己的男子睡得如同一个婴儿,每次当她睁开眼睛看他时都只看到他那浓密如小扇子的长翘睫毛,啧啧,太好看。
直到今天此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白妙音:“好久不见,狐仙老祖。”
当时白妙音见到他那双湛蓝色眸子时又一次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这声音这语调怎么听都不像是善茬!“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就是谁吧,都不太重要。”方才开口还声音如洪钟,讲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蚊子般的声音,说完还扑进了她怀里,她就顺水推舟地抱了抱他,只有一个感觉:太瘦弱!
只有一个想法:带他离开这地方养肥点。
至于养肥后如何,她确实没有想过。
白妙音问他想要住在哪里?
他只是轻轻摇头:“都可,你定。”
说了这四个字好像用了他毕生的力气一般,他虚弱的身体快要倒在白妙音怀里,白妙音正要用力撑住他就见白青他们忽然闪现直接将他抬了起来。
白妙音看着他们十个将那瘦弱男子抬走时担心地说:“你们轻点,他骨头怕是不够结实。”
六长老还是站在那瞅,继续密语:“看这样又迷了?”“满眼都是心疼。”“难得有个新鲜活物让她解解闷。”“谁说不是,别刺激她。”
白妙音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六位长老:“你们倒是清闲,我青丘是不是得罪了月老?为何这么久都不曾有新的婚配?既然这么闲,你们去问问他。”
“这”为首的历长老犹豫着捋了捋胡子看看其他五位,其他五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仿佛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目光如炬地看向白妙音:“好,我们即刻启程。如果有事可找记事官询问,我们平日的公务都有记录可查。”
“我”白妙音话都没说完,六道金光闪过他们已经消失前往月老之山。
白妙音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画了个圈儿收回,为了避免一点尴尬将手背在身后躲着小碎步朝白青他们抬走他的方向追过去。
别问为什么她不飞过去,因为她忽然发觉自己胖了不少,走路减肥。
她看到白青他们将那男子抬到了他们宫殿住下了就有点心里别扭:“你们将他安排于此?”
“是。”白笛上前拦住了要虚弱地扑过来的男子,“他是男子,我们也是男子,干什么都比较方便。哎,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
男子只是轻声叹气,白妙音感觉他那垂眸直接将她的心提了去,那声叹气直接将提着她心的弦割断:“我真的不知道。醒来就见到了,她。”
男子指着白妙音,似是太用力太激动,那胳膊就举不动地垂了下去,人更是像被风吹了一下就要倒的小草跌坐在窗边的软塌,胳膊及时撑住才没让他整个人撞在窗台,可还是撞到了胳膊。
白妙音一挥手就将他们十个都赶了出去,大门一关无论他们在外面怎么哀嚎砸门都没用。
白妙音撸起男子的袖子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已经留下了微青的撞痕就莫名的心疼:“我帮你疗伤。”
“不用,这点淤青很快会好。”他抽出了胳膊放下了衣袖,白妙音才留意到他穿着一身与青丘不太一样的衣服:“你这衣服太过单薄,穿这身。”
白妙音说着已经变出来十几套衣服,齐齐整整排了一排在软塌旁的长桌,男子先是一愣接着礼貌点头:“多谢,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好?”
白妙音楞:“你不是知道我是青丘老祖?”
“呀,我忘了。”男子又叹气,“对不起,我这记性是真的差,怕是还不如那鱼的记忆。我记下了。你给我起的名字是?”
“涂天远。”白妙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她一直想要有个男人叫这个名字,于是他出现了,这名字正好适合他。
“好,我刻下来。”只见男子将头上的簪子取下直接在自己的胳膊内侧要划什么,被白妙音急忙阻止:“你好好休息,我是青丘老祖白妙音。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将这玉佩给他们看便是。”说着,白妙音放下了随身的紫玉阴阳佩,犹如少女一样扭捏着离开。
她一出来就警告门口那十个“逆子”:“你们不要烦他,这院子就让他先住着,只有他可以出入。”
说着,白妙音只是轻轻一个挥手,十个“逆子”就被关到了这院落的大门外,白妙音回身再随手一挥一块门匾挂在了大门之上。
白来轻声念:“天远楼。”
“娘亲!”白笛上前要说话被白妙音禁了声:“你想好了才说话,这些年我真是太惯着你们了。总之,这地方你们休得来惹。”
十个“逆子”看着白妙音“无情”离去的背影内心气鼓鼓却因为被禁言而说不出半个字,除了气得集体跺脚别无他法:终究是错付了吗?
而此时站在楼顶看到这一幕的某男唇角正勾着魅惑迷人又阴冷坏透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