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杀你?他为何想杀你?”云坤眼眸微眯,看着云世。
云世惶恐地道:“父皇,九弟他从前对银蝶就心怀不轨,追求银蝶未果,竟然想向银蝶泼脏水,说什么他的病,是因为银蝶给他下毒!您听听这话,银蝶她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给九弟下毒?!且银蝶这孩子怎么样,父皇您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
听了云世这话,云坤便想起叶银蝶那天真烂漫的脸。
“哎,朕这可怜的孙女……她若是还在,今日定也是活蹦乱跳说要去猎场看围猎……”
“是啊,父皇,银蝶自幼在您跟前长大,她怎么可能给九弟下毒?九弟却一口咬定是银蝶下了毒,迫害他,所以这才想要杀了儿臣!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迫害儿臣,父皇,九弟的心思,您可要看准了啊!”云世言之凿凿地说。
云坤看着云世,问:“你九弟什么心思?”
“他……他就是想要杀了儿臣,从而少一个对手……”云世说道,“他是装病的,父皇,他是装的!”
“什么对手?怎么,你们已经觉得朕时日不多,想要动手了?”
“父皇,您春秋鼎盛,怎么可能时日不多?是九弟他心怀鬼胎罢了!”
云坤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云世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滚出去!”
“父皇!真的是九弟……”
“滚!”
云世摸着被打的脸颊,愤愤然地跑出了宣德殿。
苏公公走进来,给云世递了杯茶:“陛下息怒啊。”
“息怒?你看看显王,真当朕瞎了吗?颠倒是非黑白,还有脸在这里提小蝶?”云坤气的将茶杯扔在地上。
苏公公忙劝道:“陛下,这显王今日之举,的确是不妥,您就随便罚罚他即可,何必动怒呢?”
“罚?朕之前念在银蝶还小的份上,让他留在京都,看来,他在京都待太久,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马上拟旨,本月十五,显王便动身前往封地,不得有误!也不必让他进宫见朕了,领了旨便马上做准备!”
“是!”
锦华宫。
萱妃正在照顾云倾堂,太医为他真就后,他便醒来了。
“堂儿,快喝药。”萱妃一口一口地喂他。
云倾堂一边喝,一边说:“今日,是儿臣疏忽,竟中了六哥的计!见无人跟在他身边,儿臣便想着追上去问一问他当年叶银蝶下药之事……”
“你也太冲动了,竟就真的跟了上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显王有多阴险?当年他连自己女儿都利用,以母妃看,那叶银蝶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女儿呢!”萱妃嘀咕道。
“母妃什么意思?”
“当年显王本来是要去那偏远的显城,但因为他的侧妃有了身孕,不便远行,便求了旨意留在京都!后来那侧妃竟生下了个女儿,你父皇见了叶银蝶颇为喜欢,便准许他留在京都,照顾叶银蝶,直到叶银蝶及笄。”萱妃道。
“母妃是怀疑,叶银蝶不过是他留在京都的工具罢了?”
“也许是母妃小人之心吧,总觉得当年这事颇为奇怪。算了,不说了,这回你能虎口脱险,多亏了翊王妃和朱雀太子,听闻,按翊王妃与朱雀太子联手将白虎擒住,英姿飒爽,精彩无比啊!”萱妃雀跃地说道。她只恨当时自己胆子小,没有敢跟进去一睹翊王妃的风采!
云倾堂听了,心里头也对宋荇月十分欣赏:“没想到,那朱雀人看起来娇弱斯文,身手竟如此了得,听母妃这么一说,就连儿臣都颇为心动。”
“那翊王妃的确是让人见了喜欢,不过已经许了翊王,着实可惜。”萱妃笑了笑。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便听到丫鬟碧草喊道:“参见皇上!”
皇上来了?萱妃忙站起来走出去相迎,云坤急急地走进来,免了萱妃和云倾堂的礼,他坐到云倾堂床边,关切地问:“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可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云倾堂摸了摸脖子,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
云坤顺着他摸的方向看过去,脖子上分明有深深的勒痕,这必是云世掐出来的淤青!
“你放心,父皇已经严惩你六哥,让他滚回封地去,你就不要再介怀了!”云坤说道。
听了这话,萱妃感激地跪下来:“多谢陛下体恤,堂儿没事,陛下可不要为了堂儿难做啊!”
“难做?难道朕还会怕他那个侧妃叶家的权势吗?朕让他滚就得滚!这朝堂,是朕做主!”
“多谢父皇!”云倾堂目光闪烁,掀开被子执意跪了下来。
云坤将他扶起来,说道:“这一次,你脱险,都是翊王妃的功劳,若是想谢,你这两日若好些,便去永和宫谢谢她吧!毕竟两日后,她便要动身离开了。”
“离开?”萱妃好奇地问,“陛下,这翊王妃要去何处?”
“翊王的病情越来越重,恐活不过腊月,夏无为说,青城都的英山有一处玄妙之地,那处温泉可祛毒!朕思来想去,唯有早点让他动身,而他的王妃,自然也是要随行前往的。”云坤说道。
“陛下不是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这翊王若是去了青城都,可就留在朱雀地界了,陛下您可想好了?”萱妃疑惑地问。
“去自是要去的,只是怎么去,之前朕一直摇摆未定。今日见了那朱雀太子和翊王妃的身手,方知宋徽那小子不是吃素的,养出来的十几岁孩童都能有如此高的功夫,让朕颇为忌惮!原想让平王点一千将士跟随,但现下大概不行了,还是带多点人马……”云坤说道。
云倾堂想了想,说道:“父皇,我朝与朱雀已联姻,想来那朱雀不会对翊王做什么,若父皇点将给八哥带离京都,恐反而让朱雀国君生疑。”
“那朕也不能就这么让他去啊!翊王身子本来就弱,带的人少了,朕担心有人对他不利。”
“儿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云倾堂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