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画骨轩,风雪都被惊吓到,纷纷快速飘然而去,屋内恢复温暖。
惊华绝艳的女子笑靥如画地靠近,微抬修长葱白的手指竖立在唇边,弯唇轻笑:“嘘,这夜深人静,可不要扰了别人的梦。”
手指落下,点了他的哑穴。
歌月生怕他的血污染了屋子,便给他点了穴道止血,免不得嘲讽:“就是你们门主现在来,也要忌惮我们教主三分,你一个宗主,还是武功最不济的一个,竟然跑来妄想杀我们教主,不自量力!”
说了后,还往他的脚上踹了一脚,才走过去帮姬红骨散落肩膀上的雪,扶着她问:“姑娘,如何处置这个人?”
刚才姬红骨完全可以不用出手的,但是她却出手了,定然是不想让这个人撕扯太久了。
姬红骨看着外面的天,冷风从门外吹进来,冷得很,她牵了牵身上的披风,转过身去,声音徐徐飘落:“回俪都几天了,还没开血祭,就他了吧!”
拿这个人开了血祭,正好!
燕邪的人啊!
这世界就是这么小,兜兜转转,她和他,又有了扯不清的未来了。
真好。
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当属燕子门中的杀手,这夺命十郎的武功虽然不去,其他三个宗主,但是却也是少有人敌的。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只用了一招,便让他动弹不得。
而且,这个女人,甚至没有兴趣和他说一句话,问一个哪怕是她感兴趣的问题。
看来,她对燕子门,好像一点的不关心。
她不会不知道,燕子门,却是把她婆娑教,当成眼中钉的,势必要除掉,而婆娑教的教主就在眼前,却只字不问。
想来,这大名鼎鼎的夺命十郎到死都不会阴白,其实不是姬红骨不问,而是,她对燕子门太熟悉,熟悉到,她只要看一眼,便能阴白燕子门的勾当。
所以,已经没有兴趣问了。
歌月走到夺命十郎的跟前,冷眼看了一眼颤抖的男人,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歌月并不打算让他说。
只是问姬红骨:“姑娘,那他的尸体怎么处理?”
总不能让一个大活人死在画骨轩吧,到时候,可有说不清的麻烦了。
姬红骨已经走到了床榻边上,怀里的小白狐一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她着实心疼。
语气便也冷了好几分,阴历森冷:“用第十酷刑,把他断手断足,做成人偶,送回去给燕邪。”
人间有千千万万的酷刑,她曾经痛过的,都要给燕邪尝尝。
歌月感觉出来姬红骨怒了,不敢说话,重重帷帐落下,她听见里面传来什么被捏碎的声音,伴着女人痛苦压抑的低声咆哮:“我要把人间最痛苦的十大酷刑,一一都用在他最亲的人身上,就像他以前对待我那样!”
她的心里住着一头猛兽,不断在她的身体里狂奔,吞噬了她的快乐,空留痛苦,终究有一日,会冲破她的身体,张开血盘大口,吞掉那些给她灾难的人。
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