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神色凝重地望着封河，然后把视线挪走看着别处。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洛昌昔。如今不仅确认了封河父亲是妖怪的事实，还得知了另一件附属的不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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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如不知道呢。只要他把封河保护得足够好，封河的妖血就不会再有苏醒的可能。这样的话，不知道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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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吗？”封河轻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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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与人类能够生育出孩子，是几率非常小的事情。”九尾狐的眼睛眯起来完全变成一条缝，嘴部咧开像是露出了笑意：“你也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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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寿命再短，也比一开始就无法出生，幸运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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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封河露出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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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健康，会一生平安。”九尾狐略微将头部扬起一点，鼻尖抵在封河的额头上，伸出舌尖在她眉心舔过，像是印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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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婆婆。”封河伸出双手抚摸九尾狐脸颊两侧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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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狐侧过脖子把身体扭转出一个妖娆的弧度，封河这才觉得这只圆滚滚的九尾狐其实身材非常好。它望着洛昌昔说：“今晚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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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吃什么，我们给你做就是。”洛昌昔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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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吃什么，就让我尝尝吧。我也有很久没回来了，不知你们的口味变了没有。”九尾狐的尾巴慢悠悠地晃着，眯着眼睛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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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洛昌昔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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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晚饭时间到了，就用灵言叫我。”九尾狐站起来，忽而轻盈地纵身一跃，瞬间变成一个曼妙的女人，白色长发披散至腰间，穿着一身并不属于现代的华美白色长袍，全身肌肤雪白，连眉毛与睫毛都是纯白，只有眼眸是绚烂的纯净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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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在有着女子柔美的同时也具备着男子的明朗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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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夜抬起左手搭在封河头上，对她露出微弱的笑意，随后走向门口，打开房门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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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漂亮。”封河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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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昌昔忽然发出微弱的笑声：“是啊，漂亮得让男人根本无法抵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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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让她做我舅妈吗？”封河突然一脸期待地望向洛昌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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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昌昔瞬间语塞：“……可以放弃你舅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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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这么高的地位……如今应该已经不是妖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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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经是我们先祖的妖将，先祖过世后，她就留在了洛邑。”洛昌昔很虔诚地双手合十，解释说，“她几百年来都守护着洛邑，所以洛邑的所有妖师都很尊敬她，供奉她为守护神。她没有契约的束缚，但洛邑的历任家主可以凭借灵言召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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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让她做我舅妈吗？”封河突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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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无可忍的洛昌昔终于露出谜样的微笑，这渗人的笑意与他的父亲洛英秋神似极了：“你会一同失去你舅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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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封河站在走廊里。她仰头看见巨大的九尾狐伏在长廊的顶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傍晚的暖风。夕阳的光照让它白色的毛皮都沾染上了一层绚烂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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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告诉封河说，九夜狐狸曾经嫁给了洛邑的一位先祖洛渊，妖怪与妖师公然成婚，并且妖怪成了正室，那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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