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惊寒说话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清幽,却总是有一种魅惑人心的沉稳。
司昀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往外走,规规矩矩地给他们关上了门,心里默默给司惊寒竖了一百次中指。
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没事吧?是什么大事啊非得现在去?”明月问。
司惊寒缓缓道:“一些商铺的琐事。”
明月噗嗤笑了,打趣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们两个就像一对小夫妻似的,你看司昀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呢。”
司惊寒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半天才接口道:
“我,喜欢,女的。”
明月笑得更欢快了:“我这只是个比喻。”
她真心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满天繁星都不再闪耀,好像世界都已经停止在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司惊寒忍住想吻她的悸动,垂眸,把眼底的欲色不知不觉掩盖住,从容地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再不吃菜要凉了。”
明月也不笑了,看她打趣了半天,这对面的男人依旧冷冰冰的。
她拿起筷子吃了吃司惊寒给她夹的菜,沉默片刻,问:“有酒吗?”
司惊寒抬眸看她:“你要喝酒?”
明月点点头。
司惊寒没有动,那样子像是在问她:你确定?
明月又点点头,她这一个多月来像这样轻松的日子不多,总想喝点酒。
司惊寒没反对,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挺乐意的。
掌柜送了两坛酒进来又退出去。
明月勤快地把两坛酒打开,给司惊寒斟酒,又把自己的给满上。
“惊寒兄,这几次多亏你出手相救,今天明月在此,敬你一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往后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惊寒兄,多保重!”
说完明月就把自己那小杯酒一口饮尽。
未尤已经派人来到钟府,专门为下个月的婚礼做准备,今天之后,她可能就要真的被逼着待嫁,之后可能还真没机会像这样了,她也要开始为自己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司惊寒没有跟着她的步子立刻喝酒,而是问她:“为什么没有机会?”
明月苦涩地笑笑:“我的近况惊寒兄不懂,我下个月就要嫁人了,糊里糊涂地就要嫁人了。”
她咂咂嘴,这酒真辣。
司惊寒闻言勾勾唇,道:
“不会的,嫁不成。”
声音清幽至极。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明月只当这是宽慰自己的话了,等司惊寒把那杯酒喝下,又给他倒上。
司惊寒看着面前的酒杯又被满上,看明月那不醉不休的气势,说:“你不怕等下路上有人见色起意吗?”
“怕什么,有你在身边,色也是色你。”
司惊寒:“……”
明月可没说假话,司惊寒长的这么好看,活生生一只妖孽,和他站在一起别人永远只能看得到他,哪还会注意她。
不过,这张脸真养眼。
看明月盯着他的脸看,司惊寒心里还挺高兴的,多看看吧。
这是第一次别人看他的脸他还觉得挺高兴的。
这边司惊寒和明月喝的高兴,另一边却是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