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眼望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白初若提着灯挨个房间去找。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可诡异的发现了一间屋子的灯亮着,与其他房间截然不同的是这间屋子像是有人住似得,其余的房间顶多是干净整齐以及摆放一些杂物,这间屋子客堂里有桌椅热茶内室有被褥,衣柜里还有男子穿的衣服。
“奇怪!这屋子是什么情况?”白初若说着话便将柜子门关了,随后又有些不死心的翻找其他东西,指望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就在这个时候,在她翻动了一个陶瓷兽身时,那小玩意儿竟然拿不出起来,却只能左右移动。
然而,白初若刚一挪动,那先前的衣柜竟然一分为二向两边打开了,柜子的背后竟然是一个楼梯不知通往何处。
这应该是一个密室,白初若紧张以及,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离开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被好奇心驱使。
白初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往下去。
这间密室亦是一间套屋,外面是打坐的地方,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物件。
白初若想要去瞧一瞧,却被内室的动静吸引了。
内室痛苦的呻吟声传来,那声音极力克制却仍旧压抑不住痛处低声蚊蝇。
白初若快步走进去。
慕容九卿痛苦的躺在一张白色玉质的大床上,那玉床透着寒气,他的一张俊脸苍白而扭曲,全然没有往日的天真无邪。
内室的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他穿着黑衣肩披黑色披风。
这个情况白初若觉得自己应该走,然而她没有,“你是谁?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王妃不必惊慌,属下是保护王爷的暗卫,名唤黑风。”黑风转过身子,露出了他那带着独眼罩的脸,“不过,王妃今日看到的务必要守口如瓶。”
白初若一脸懵逼,半晌才问道,“你是暗卫?是先王妃留下来的人么?”毕竟慕容九卿是个智障,所以一定是别人派来保护他的。
“额……”黑风想说不是,最终却沉默了。慕容九卿只下了一个不要伤害白初若的命令就晕过去了,并没有下达别的命令,他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此时,慕容九卿似乎承受不住身体的痛苦挣扎了起来,可他的神志却几近于昏厥,也就是说他已经被这痛处折磨的晕过去了,然而在睡梦中依旧不自觉的挣扎。这是有多难受?
白初若见状忍不住皱眉,“王爷!”她唤了一句,便快步上前。
“王妃小心。”黑风的话已经说晚了。
白初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她首先便想要掐他的人中穴然后顺势想要探脉。
然而慕容九卿的力气极大,此刻更是比以往的力道大的多,白初若刚一接近他便被他猛地推了开去。
白初若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了墙壁上,顷刻间她头晕眼花险些昏过去,喉头也是一股腥甜。
“王妃,你还好吧?”黑风问道。
白初若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你能控制住他吗?”
“能。”黑风说道。
“去控制住他。”白初若吩咐道。
“为何?”黑风不敢随便去触碰慕容九卿。
“想要他活命就照做!快去!”白初若喝道。
黑风只好上前去躲开了慕容九卿胡乱挣扎下的攻击,将他点穴点晕了过去。
“你会点穴。”白初若说道。
“是。”黑风说道。
“好,那你现在不管用什么办法,去给我找一些医用的银针来。”白初若说道。
“这……”黑风迟疑,他从未在慕容九卿这样的时候离开过。
“快点!”白初若却坚决的命令道。
黑风只听命于慕容九卿,可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白初若的确一心为慕容九卿并且精通医理。
“你如果不去我就用别的办法了。”白初若说道,她初到这里便卧病在床几乎一月,就最近才好一些所以还没有准备其他的工具可以用,更何况她也没有想到会有用到这些的时候,手术刀什么的肯定来不及准备了,但中医使用的银针应该不难找到。
“我去。”黑风说道。
黑风说完,便离开了密室。
白初若走进慕容九卿,此刻他额前满是豆大的汗珠,她坐上那散发出寒气的玉床前准备给他探脉,却发现这玉床的奇特之处。
这玉床自发出寒气,像是将万年冰川的寒气用它特有的材料锁住,然后再散发出来并且久久不散,这个玉床若是用的正确可以有一定的医疗效果。
白初若只是顿住片刻,便注意力回到慕容九卿身上,将他的手腕翻过来手指探住他的脉搏,她面色变了数遍,“怎么和之前的脉息完全不一样,这全身的寒毒以及奇怪的毒素是哪里来的?”
这毒可比那些饭菜里下的毒要毒的多,而且若是这样的情况睡这玉床只能压制寒毒和毒素却不能根除,“简直是胡闹!”
白初若无法理解是谁让慕容九卿在这样虚弱的时候睡玉床的,她气那人不懂乱行医,如此下去慕容九卿体内的寒毒和毒素非但不会解除反而会锁在体内无法排出来,这就是慕容九卿此刻症状的病因。
慕容九卿此刻是血脉逆行,寒毒以及毒素在体内乱窜,幸运的是有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保护了他的心脉,让他此刻虽然是很痛苦却不至于丧命。
不过一刻的功夫,黑风已经回来了,带了一大包的东西,“王妃,银针我取来了,顺便还拿了一些药来。”
“这么快?”白初若有些吃惊,她还以为要个把小时呢。
“嗯。”黑风没说什么,却回想起方才深夜到人家医铺子里去,人家不开门他直接翻墙进去,留下银子让对方拿出银针以及其他药材。
白初若将银针拿到手里,将银针扎进慕容九卿的身体里,先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将他从玉床上拖下来。
“王妃不可,这玉床可以让王爷好起来。”黑风立即阻止道。
“你走开,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你这是在害他!”白初若怒道。。
“可是王妃,王爷这寒毒和毒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平常有办法压制可到了这每个月阴盛的时候便会压制不住爆发出来,只有这玉床能强行压制。”黑风仍旧试图阻止白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