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再度误入
意识是最先清醒的。
不过意识清醒的瞬间,就伴随着让我皱眉的血腥味还有从腹部创口所传来的锥心的疼痛。
“Shit!”
低声咒骂了一声,我勉强压制下全身肌肉的酸痛,抬手按在了腹部的创口,然后支撑着慢慢坐了起来。
入目所及,全是葱郁的树林,大片大片的落叶科属的树木直耸入天,将天空切割成了无数碎块。透明的光线从树叶交叠的空隙中射入,照在身上呈现出了点点光斑。
鼻翼中除了血腥味外,还有的就是森林泥土特有的腥气以及……乔木类植物特有的芬芳。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一边努力从身体中榨取力量治疗身上因为时空漩涡而产生的细碎的伤口,一边发狠道。
本来利用帝伦的龙珠所残留的力量,从平安京时代脱离跳转入时空洪流的过程是很顺利的,但是偏偏在进行完空间坐标定位,准备开始转移的时候,传来了另外一股精神力干扰。
【想知道生命的意义么?想……真正的活着么?】
类似于金属合成音一样的声音,所传达就是类似于这样的话。
之后……就是因为进行空间坐标定位的精神力的相互干扰,时空洪流形成了时空漩涡,然后直接后果就是我偏离了原定的目标点,掉落入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另一个时空了。
同时附带的,还有一身的伤痕,以及原本被红莲那个家伙穿刺烧灼后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腹部伤口再次开裂。
生平第一次大范围挂彩,而且还是旧伤复发痛上加痛……
从“诞生”起几乎就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害的我,自认对疼痛的抵抗力实在不高……
所以,不管是谁,碰到我这样的状况都会有火气吧?
因为力量基本上都在对抗时空漩涡的时候被消耗殆尽,所以如果不想在这个世界靠吸血来恢复身体的话,就只能等待一段时间让身体可以自我复原了。
说起来,似乎每次在时空洪流中进行跳转,都会出现不大不小的状况。过去的两次,一次是阿天帮我挡住了,另一次则是和他被时空漩涡给冲散了……
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时空漩涡,这还是第一次。
由此也可以判断的出来,之前阿天受的伤到底有多严重了,偏偏他却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啊……我果然是被天保护的太好了么?”
靠在身边的书上等待着体力恢复,我自嘲的闭上了眼。
怀里突然多出来的毛茸茸的感觉让我惊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正趴着一只银白色狐狸,正用它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我。
“小……小逆?”
我有些惊讶的抬起了手试图抚摸它的皮毛,然后就看到它在我手上的伤口上嗅了嗅后,轻轻舔了舔。
白色的光芒从小逆的身上闪过,然后在光芒的笼罩下,身上的一些细碎的小割痕很快就愈合了,剩下的就只有腹部上的旧伤,还有左半身上方为了抵御时空漩涡的切割而留下的伤痕没有办法愈合,不过血已经止住了。
一想到小逆是阿天留给我的,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鼻酸。
“真是谢谢你了。”
轻轻揉了揉它的皮毛,我面前站起了身。
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紫色系的武士服了——好像就是在刚才小逆发出光芒的时候。
说起来的话,我身上的衣服似乎总是会在转换时空的时候自动进行调整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耳钉却突然传递来了久违的波动,[……夜……]
呼吸瞬间停止。
[……夜……夜夜……听的……么……]
断断续续的讯号,却让我的视线一阵一阵的模糊了起来。
[天……天……]
捂住了嘴,靠着身边的树,我想我此刻的声音若是能发出来的话,一定只会成为呜咽。
[……太好……终……联系……夜……夜夜……]
依旧是断断续续的讯息,只有最后两个字,是那样的铿锵。
[等我!]
我知道的,那是……承诺!
“哈……真是的……”
温热的触感划过了面颊,我从小逆注视着我的金色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上,才惊觉自己竟然就那样哭了出来。
“真是的……天,你这样……真得会把我给宠坏呢……”
抱紧了小逆,我把脸埋入了小逆柔软的皮毛中,“讨厌……只是听到声音而已,竟然就会这样掉下眼泪,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明明,不应该这么脆弱的才对不是么?
但是没有理由的,只是听到了声音而已,内心里那伪装的坚强,就那样全数破碎掉了。
{承认吧,你早就已经彻底沦陷了,爱上了他了。}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项事实。
{只是这次感觉的尤其明显吧?}
是啊,因为分别了那么久……
虽然在平安京确实是和他生活了那么久,但是……那个时候的阿天,毕竟不是多年之后,我在D伯爵的店里所碰到的那个阿天。
即使我刻意忽略掉了那一点的不同,却也依旧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想念阿天,想念那个在现世的,和我约定的那个阿天。
想念到了,仅仅只是听到声音而已,就控制不住决堤的思念的地步……
突然的脚步声,让我戒备了起来:“谁?!”
不远处的树木的枝叶被拨动,随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披着一个包裹住了自己大半身体的白色斗篷,虽然看上去的样子似乎很年轻,而且似乎和平常人无异,但是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隐藏在斗篷下的,那被蕴藏起来的惊人力量。
这个人,我记得是……比古清十郎!
原来,又是掉到了这个时代啊……这么算起来的话已经是第三次了。也不知道我和这时代的缘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嗨,好久不见。”
抬起了一只手,我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向着见到我后似乎有些困惑的他打招呼道,“近来可好?”
“你是……”
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突然醒悟,“啊,原来是你。”
“是我没错,没想到十多年后你还能记得我。”
毕竟,当年只是和他有着一面之缘而已。(天音:忘记的人去看第39章《误入幕府》。)没想到他竟然到现在还记得我。
“第一个拒绝了飞天御剑流的入派邀请的人,自然印象深刻啊。”
他笑了起来,然后鼻子动了动,看着我微微皱眉,“你……怎么了?受伤了?!”
“唔,出了一点小岔子而已。”
我苦笑,“不过,再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有力气下山去城……呃?”
说话的声音因为他突然凑近然后抱起我的举动而断掉了。
“你这个样子还想一个人下山?!”
含着微微怒气的声音,“开玩笑么?先去我那里,我帮你包扎。”
哇嘞?!
他帮我包扎?!
我一口气差点回不过来:“那个……比古……”
“受伤的人没资格说话。”
一句话把我噎了回来,“闭嘴。”
好吧好吧……闭嘴就闭嘴……
抱着小逆我在心里叽咕了起来。
是你要我闭嘴的哦!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哼!
不过……毕竟全身的力量都消耗殆尽了……现在的我只感觉……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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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看上去很破旧但是感觉还算舒适的砖屋中了。
身上的衣服微微敞开,里面的伤口已经被绷带缠上包扎过了。一边的小逆见我醒了过来后,就跳到了我怀里窝好不动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没人。不过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黑色的汤药还压着一张“清醒后请记得喝药”的字条。
其实我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到——毕竟以前作为光影存在的时候,在培养皿中可是全裸到至少8岁的时候,早就没感觉了——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那仔细看都能发现大小战斗疤痕的身体有什么看头。
若是硬要说的话,恐怕就是只有在阿天面前才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吧?
皱着眉头把那碗苦不拉挤的药给喝了下去后,目光在放下碗的时候扫过了右手,然后愣住了。
有谁能来告诉我,这个在我右手手腕上那个丑到一定境界的类似腕表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似乎,就是你在被卷入时空漩涡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个腕表是导致我进行空间跳转失败以至于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的罪魁祸首留下来的东西了?
{似乎是可以这么理解没错。}
我瞪着这个腕表。
然后,直接把腕表收入了手链中准备带回去给瑟蕾尔那个家伙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没用的话就直接卖给侑子那个家伙。
走出了门,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窑子前,一个人影正坐在那里。
“醒了?”
头抬都没抬,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啊,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了。”
然后就是一阵可以用诡异来形容的沉默。
“你……是女孩?!”
很久之后,比古那似乎带着隐隐咬牙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啊,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男性吧?”
掏了掏耳朵,我回应的理所当然,“而且,你从来没问过,不是么?”
事实上,我本来在被你抱起来的时候是想声明的,但是你压根就没有给我发言的机会吧?
结论——根本就不是我的错。
于是,我很轻松的就看到比古的脑袋上顶上了一个通红的十字路口,额角隐约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的动着。
{你的腹黑指数见长啊。}
好说。
{看样子你似乎还没满足于这种现状?你的目标是什么?}
翼那种笑眯眯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境界。
{……}
怎么了?
{放弃吧,那种境界绝对不是现在的你能到的了的。}
……
比古正想开口的时候,我和他同时眯了一下眼。
“找你的?”
我轻声问。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找你的呢?”
他同样轻声的回应道。
“没感觉到杀气,而是……战意……应该是找你的吧?”
“不清楚。”
于是相互看了一眼,了然了彼此的打算后,我原地跳了一下,勾手上树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丝……触到伤口了……好疼!
{谁让你伤没好就逞强的!活该}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么?
{谁关心你这个白痴啦!我去休息了……}
阿拉阿拉,明明就是在害羞。
{去你的,谁害羞了!}
你不是休息了么?
{……}
就在我心情大好而兴致勃勃的“调戏”着空的时候,原本还很细微的脚步声已经走进了。
再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带着强烈的战意从一边的树林小道中蹿了出来,手中的刀光一闪已经劈向了正坐在那里烧制陶器的比古。
就是现在!
“敢动,杀了你哦!”
就在比古轻松闪开那个人的攻击跳到了一边的同时,我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那个人的身后,手中的逆鳞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整个场面一篇安静。
“连个陶艺家都不放过,真是不谐风雅啊!”
比古全没当一回事的开口,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
“‘比古清十郎’应该不是个普通的陶艺家吧?”
被我制住的人没有动,不过身上在被我以剑驾到脖子上时一闪而逝的杀气,此刻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
“剑心?!”
我的声音和比古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被我用逆鳞架住的,有着一头火焰般红发的瘦小男子,不是绯村剑心又是谁?!
“师父,夜小姐。”
在我收回逆鳞之后,绯村也将刀插回了刀鞘中,然后点头示意。
“剑心,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唔,他和比古之间的感觉还真是奇怪呢。
别扭的师徒两个啊……
“因为有些事情想麻烦师父,夜小姐呢?”
“我么?四处旅游的时候偶尔碰上的,也算是故人重逢了。”
抱着小逆,我笑眯眯道,“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剑心你呢……”
“……”
剑心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比古,“师父,有些事情可以和你谈谈么?”
“好吧好吧,看来我被无视了呢……”
托着下巴,我做到了原来比古坐着的位置上,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要谈就去谈吧,我帮你在这里看窑子好了。”
“你会?”
比古的眉毛挑了一下,一副“不可能”的模样。
“卜”
不用看也知道一个红色十字跳上了我的脑袋:“你可不要小看人。我可是很聪明的呢!去吧去吧。”
“……”
比古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我原来躺着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抱歉。”
剑心有些歉然的看了我一眼。
“不需要用那种小狗眼神看我,师徒叙旧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我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然后等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屋后,我立刻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墙角。
{你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没办法,无聊嘛……
、
“好,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比古的声音响了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说,那间屋子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离这么远都能听见?!
{你怎么不说你那非常人的特殊体质?}
忘记了嘛……
{……}
“‘新津觉之进’,听说是个最近在陶艺界串起的新人。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陶艺家?”
新……新津觉之进?!
此刻,我确定自己的脑袋上一定是划拉下了一溜排的黑线。
我说比古,你取的这个名字也太……俗了吧?
“是不是陶艺家,我并不在乎。只不过,若要将烦人的人际关系抛在脑后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艺术家是个最好的选择。所以……”
“真是言简意赅啊!”
“嗯,当然,你可以理解成。真正的天才不管做什么,都会出人头地的!”
一阵沉默。
这……这家的自恋程度……为什么感觉到……那么耳熟呢?!
在外面听着的我一阵无语。
“我们把话题扯远了。你是不是为了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来找我的?”
顿了顿后,“我可是你的师父,要看穿你这个傻徒弟的心,并不是什么难事。”
又是一阵沉默。
“那哦我就直说了!”
剑心的声音,“十五年前,您没有传授与我的‘飞天御剑流秘义’,请您现在传授给我!”
“不要!”
比古的声音相当的有力,“但是,是你自己说不想学的,现在又何必来找我?”
“师父,我求您……”
剑心的声音带着苦涩和恳求。
“……看来,你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是吧?好吧,你就说说看吧。”
片刻后,比古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真是的……
摸了摸怀里的小逆,我淡淡笑了起来。
虽然嘴上说得很难听,比古清十郎那个家伙,明明就是很在意剑心这个“笨徒弟”嘛……
“那么,小逆……”
熄掉了窑子中的火让已经烧制的差不多的陶器进入了自然冷却的状态,我笑了笑。
“我们去准备一些下酒菜之类的吧?这两个家伙看起来是有的谈了,我们可不能亏待自己的胃呢。”
怀里的小逆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在我怀里蹭了蹭,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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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来如此么?”
帮比古斟上了酒,不顾他的眼刀硬是厚着脸皮留下来听完剑心的讲述后,我点了点头,“那个叫志志雄的人,计划要将日本纳入掌中,而你也正慢慢恢复以前的侩子手拔刀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
正坐面前的剑心认真道。
“既不想变成拔刀斋,又要打败志志雄的话,那你就要比现在更强才行。这就叫做‘脚踏两条船,必成落水狗也’!”
比古语气平稳完全听不出改变的接上了一句。
一阵冷风嗖嗖的吹过。
“师父……”
剑心一脸被噎到的的表情。
“哧……”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有趣。
“我曾经告诉过你,‘剑乃凶器,剑术乃杀人之术。不管你话说得有多漂亮,理想有多崇高,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比古放下了酒碗,身上的气息猛然变了,“想要实现自己不切实际的理想,又要突破摆在眼前的难关,你以为你是童话世界的主角么?”
完全不留情面呢……
我神色自若的喝着我面前酒盏中的清酒——嗯,还是很怀念以前和斋藤一起喝的桂花酿啊……
“你还记得,十五年前,我们争论了一天一夜然后你负气离开。”
比古抬起了手,指向了剑心,“这就是,你的下场。”
“唔……”
剑心似乎很想反驳的模样。
“你的剑术虽然出类拔萃,不过当时仍然是个未协世事的十五岁小毛头,之后,你的左颊和你的心受到了永远无法抹灭的床上,成为一个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的剑客。最后甚至唤醒了名为志志雄真实的——幕末的亡灵。”
剑心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你所深信不疑的幕末的志士们,的确是结束了乱世开创了明治政府。可是,他们同时为了要隐瞒自己见不得人的过去,开始将对自己不利的人、事、物葬送在黑暗之中。”
站起了身,比古的神色无比的冷峻,“严格的说来,你也是用你的飞天御剑流,在唤醒幕末的亡灵的戏码中扮演了一个角色。”
“可……”
剑心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从苦难之中拯救无辜的世人,的确是飞天御剑流的宗旨,可是那必须是简历在飞天御剑流是不属于任何权利、任何派别的自由之剑的前提上才行!”
比古一拍地板,生生将其砸出了一个洞。
他暴涨的气势让小逆似乎很不舒服的轻轻叫了一声,往我的怀里钻了钻。
“非自由之剑的飞天御剑流,到最后一定会失去原先的完美,代代继承者在江户三百年来一直使用‘比古清十郎’这个化名,也是为了避免让飞天御剑流成为权利下的走狗!”
比古直接将手边的酒碗砸了下去,“没想到你连这点都不明白,看来你没资格得到飞天御剑流的秘传!”
铿锵的声音,而剑心原本还有些抗争的气势,也弱了下去。
我动了下耳朵,站起了身:“似乎有客人来了,我去看看吧……”
“麻烦你了。”
比古像是在压制着怒气一般向我点了点头。
我抱着小逆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三个人,薰和弥彦我是认识的,不过走在弥彦身边的那个穿着忍者服的女生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嗳?!”
见到我出来,三个人都是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
“嗨,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来找人的么?”
虽然在听剑心说他离开了神谷道场的时候就有想到某人一定会找过来,不过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还真快。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弥彦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指着我,“难道……难道……”
“我是在这里拜访朋友的。”
淡淡接了一句后,我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穿着忍者服的女生,“请问你是?过来有事么?”
“我是江户密探卷町操,这次是带他们过来找……”
这个时候,房间内,比古的声音传了出来:“恐怕,我当初将飞天御剑流传授给你,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这话一出,卷町草和弥彦立刻炸毛的闯了进去:“喂!你那是什么态度!”
啊拉啊拉,看来剑心这家伙做人也不算是失败呢,竟然有人这么维护他。
我看了看被两人闯开的门,然后又看了一眼似乎还在犹豫不定的薰,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道:“害怕了么?要知道,能把他带回去的人,只有你呢……”
薰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
“去吧。”
我笑了笑,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将她推进了门去,“顺便帮我和比古说一声,晚上我不回来了。”
真是的,有的时候真受不了这种类似于八点档狗血言情剧的场面啊……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外宿了呢。小逆。”
摸了摸怀里的小逆,我抱着它向山下走了过去。
说起来,因为力量匮乏的关系,伤口根本就不能好好复原……下山到城镇的话,晚上也许能找到一两个血源补充一下能量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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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啊……
抱着小逆走在京都的街道上,我强行按捺住想打瞌睡的冲动走在大街上。
京都……老实说似乎和在平安京的时候改变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由原来的灯笼改成了路灯了吧?
说起来的话,上次一个人在路边闲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正思想走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从我的左方伸出了手,阻止了我前进的步伐。
?!
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然后看到了一只上面满是老茧的手,还有手后不远的……一根石柱。
“似乎每次在路上看到你,你都在思想走神啊。”
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的响在了我的耳边。
转过了身,我扯起了唇角:“嗨,好久不见。斋藤。”
这个免去了我撞柱子的人,不是斋藤又是谁呢?
“怎么跑来东京了?你的同伴呢?”
走在我身边,斋藤取出了一根烟点了起来。
“他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我就到处闲逛喽,顺呗找一下今晚要住的地方。”
我耸肩,“我说过我是旅行者,况且京都可是名胜啊……不来才叫奇怪吧?而且,说起来的话,我的一个朋友也在这里。”
“你还真是知交满天下啊!”
斋藤白了我一眼。
“好说,你可以理解成我人见人爱嘛!”
我笑眯眯的不当一回事,“斋藤呢?怎么到这里来的?”
“出了一些事情,要过来调查。”
斋藤含糊了一下,“最近京都可不太平,如果可以的话,你和你的同伴最好尽快离开比较好。”
“但是这次在京都说不准要呆多久呢……”
我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对了,斋藤,你那里有住的地方么?”
“警署有安排住的……嗯?你要住过来?”
“没办法,因为现在我是无家可归呢……天还不知道要处理事情到什么时候呢。”
我耸肩表示着自己的无辜,然后看着他,“而且,也很想和斋藤你把酒夜话,不行么?”
“我住的地方很小的。”
“大不了打地铺,我不挑剔的。”
斋藤看着我,突然轻轻扯了下唇角:“那么,跟我来吧。”
“嗳?那不是酒肆么?”
我顺着他走的方向看了过去,奇怪道。
“京都的清酒还有花酿很有名的,有兴趣尝尝么?”
“好。”
抱着小逆,我弯起了眉眼,跟了过去
在这里,有熟悉的人在,感觉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