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什么也不会
沈夙璃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现在栾栾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谁对她好她就觉得人家是好人,澹台肆不就是这样的吗?
看着栾栾昂着头一脸笃定的样子,她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果断放弃。
一旁的沉沉低着头不说话,可手上的弹弓被他紧紧握着,不用问,沈夙璃知道他的心里对澹台肆这个父亲还是很认同了。
无奈地挥了挥手,她最后又挣扎了一下,“现在不信我的话,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盛夏来临,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沈夙璃带着俩孩子几乎蜗居在了院子里,除了澹台肆时不时过来探望孩子,平日里她这个小院基本上无人问津。
然而在澹台肆刚离开一个时辰后,沈月葭突然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沈夙璃连头都没有抬,冷声道,“要是找晋南王的话,那你来迟了,他已经离开了。”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会无视自己,沈月葭气得狠狠瞪着沈夙璃,“沈夙璃,本小姐找的就是你!后天你同我与娘亲去宫中参加皇后娘娘的赏花宴!”
“不去!”沈夙璃直接冷声拒绝,她对这些大户人家举办的宴会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还是去皇宫内院,那个一堆规矩的地方。
沈月葭早就猜到她不会同意,但这次可由不得她,她微微挑了挑眉,“你一个小小庶女自然没资格同我们前往,可是谁让皇后娘娘听闻了你的丰功伟绩,点名让你一同前去呢!”
皇后娘娘?她久居深宫内院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呢?一瞬间,沈夙璃觉得肯定又是沈于氏和沈月葭在背后捣鬼,她们哪里会让她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那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能参加!”
眼看着沈夙璃拿起书就要进屋,沈月葭赶忙挡在她的面前,趾高气扬道,“沈夙璃,这可由不得你!这场宴会你必须出席,还有,到时候你可要注意一下打扮,不要给相府丢脸!”
看着沈夙璃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沈月葭心情大好,也没再刁难她,带着人就离开了。
这次进宫她是专门要沈夙璃一同前往的,皇后娘娘一向注重规矩,又欣赏有才华的女子,沈夙璃可以说是样样不沾。
她就是要让沈夙璃在皇后娘娘和全京城贵女面前狠狠丢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告诉管家,不准给那贱人送衣服和首饰,我倒要看看后天她会穿什么!”
沈夙璃此刻的心情属实不算好,自她来到这个时代后从未接触过皇宫中人,而且她一向不喜社交,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宴会更是提不起兴趣。
可如今皇后点名要见她,她又不得不前往,真是让人头疼啊!
“二小姐,后天的宴会老爷特别重视,要不然您还是今早做准备吧,大小姐说的没错,您代表着丞相府,可不能给丞相丢人啊!”
一旁的小丫鬟见沈夙璃神色不悦,斟酌半天还是大着胆子提醒。
沈夙璃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个丫鬟在她回府之后过来侍奉,据说是之前伺候她的,可她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之后,这丫鬟倒是处处为他们着想。
“春桃,就当做是普通宴会看待,不必太过看重。”
“这怎么能行呢?那可是皇后娘娘举办的啊!”春桃急了,小脸还红红的,声音也提高不少。
沈夙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此时我自有安排,你就不要担心了。”
看着沈夙璃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春桃有些绝望,可也只能无奈地站在一边。
赏花宴当天,沈夙璃安抚好沉沉栾栾后带着春桃去了前院。
沈月葭早就一身盛装等着了,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沈夙璃会穿什么了,要是丢了相府的消息,那正好可以找机会好好教训她!
然而当一身素色罗裙散着长发的沈夙璃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发髻,没有太多饰品点缀,身上的裙子更是简简单单,上面的图画只是几朵梅花,白净的脸上更是没有胭脂,可却偏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沈月葭转身就走,沈夙璃默默地跟了上去,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不得不说这皇家果然不同凡响,庭院雕梁画栋,处处皆为精品,沈夙璃进了赏花的阁院后就独自坐在了一旁的角落,无聊地看着各家小姐肆意攀谈。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锐的嗓音冲破云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全跪了下来。
沈夙璃静静地跪在地上,直到皇后落座喊起,这才随着众人站了起来。
皇后不愧是国母,虽然打扮简单,可浑身上下散发的高贵气质并不是谁都可以模仿的,为了避免让她看到自己,沈夙璃死死锁缩在小角落里。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沈月葭的眼里,她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娘娘,臣女近日新学一舞,可否请您品鉴几分?”沈月葭突然起身朝着皇后福了福身。
皇后自然不会拒绝,沈月葭款款一笑,直接在舞台中央舞动起来。
沈夙璃对这种抢风头的事情可不感兴趣,她全程低头看着盘子里的水果,直到沈月葭一舞毕突然点到了她。
“娘娘,今日臣女的妹妹夙璃也来了,她的琴棋书画也不在臣女之下,不如也请她展示一二助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到了沈夙璃的身上。
皇后显然对她很感兴趣,凤眉一挑,“哦?沈二小姐竟如此厉害,不妨让本宫开开眼?”
沈夙璃在周围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慢慢走到台中央,对着台上的华贵女人福了福身,不卑不亢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女其实什么都不会!”
此话一出,皇后直接愣住了,沈月葭也是一脸得意,她迫不及待想要看沈夙璃丢脸了!
“让皇后娘娘扫兴了,臣女从小对琴棋书画之类并不感兴趣,因此未曾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