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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御模式全开的红魔馆已经化作了巨大的要塞。

　　帕秋莉在身为魔女的几乎挥霍不掉的日日夜夜之中偶尔会想起修改红魔馆的防御能力。虽然经历了数次改良。不过正式使用还是第一次。在吸血鬼异变，红雾异变当中这些都没有用过，说是chu女战也不为过。

　　因为当时蕾米莉亚嚣张的不可一世，她认为帕秋莉所设置的机关在自身个人的武力下有点鸡肋，对这方面的功能并不怎么看重。

　　作为曾经击败过帕秋莉的人，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帕秋莉与蕾米莉亚可不怎么友好……大战一番以后才不打不相识的。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敌人变姬友，大家一起共同作战了。

　　蕾米莉亚代表红魔馆的输出与领导，帕秋莉大概就是军师与幕僚之类的角色扮演。

　　一方面进行进攻和面子工程设定，另外一方负责防守与策略，搭配起来也蛮轻松的。

　　但这也无法掩盖当年的蕾米莉亚对防御的轻视。好在平时大家也是朋友，蕾米莉亚也不会随意的将这句话给挑明。以帕秋莉的智慧，理解倒也是不难，也没有挑明说其重要性。

　　异变没有正式的派上用场难免的让帕秋莉心中也多了一丝侥幸，在维护与更新上显得热情不高，再加上某个罪孽深重的魔理沙总是擅自的破坏墙壁，虽说是刻意纵容，但她的确给了帕秋莉很大的麻烦。

　　红魔馆的防护能力根本没有计划和理想当中那样强大。

　　“……但就算是这个样子，也说不过去啊。”小恶魔浑身颤抖的盯着屏幕当中的那个鬼影。

　　之前的信心……无限接近狂妄的自信已经变成了畏惧。拼了命的掩饰帕秋莉大人的不足并且进行理所当然的解释纵然这是真的，但小恶魔也没办法接受画面当中的景色也是没有一点虚伪的，她不敢相信帕秋莉大人所设置下来的机关会无用……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刚刚得到肯定的才能。

　　感觉好像是看电影一样，好莱坞最新的大片电影剧情出现在了现实生活当中的无法理解与惊叹，以及一点点对现实不信任的麻木与呆笨迟钝反应，思考与常理错误的分析让此时的小恶魔漏洞百出，并非战斗角色的小恶魔努力克服心中的惊惶，可手中的工作错误也越来越多了，甚至还出现了几次失误。

　　错误的使用了阵法与输入错误的指令导致红魔馆的机关被浪费掉了。这对于头脑冷静的魔法使与工房防御技能的指挥者来说是最不应该犯的错误。有些接近暴走短路的小恶魔狠狠的拍了拍一个按键——功能类似enter的按键。

　　幸运的是，这一次没有出现错误。

　　半妖的脚下出现的魔法阵与完全无视地形所编织出来的激光封锁，虽然它粗如钢管，但这激光绝对比任何的刀都要锋利，并且来回变幻莫测无法掌控规律的形态当中哪怕犹豫一秒都会变的更复杂更狭小。

　　慢慢的勒紧猎物的脖子，不允许任何活物逃离封锁的空隙当中，让犹豫等待的人在对自己胆小的忏悔当中慢慢走向死亡的陷阱。破坏也无用……破开墙壁会看到它，就算跑上天钻下地也会被包围的绝望领域，除了硬抗以外别无他法的绝对性战略。

　　结果不可思议的是他又一次的逃脱了。这下就算是她身边的红美铃也觉得哑口无言了，虽然战斗力不足但她也是一个经验上的老手，她轻松就知道霖之助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成功的。

　　那就是拼命般的气势与不顾一切伤痛的勇猛。可能会被说为鲁莽，但刚才的那个时候，就算你奸似鬼也无用。霖之助是在那激光网格缩小成无法容忍一个人过去的状态以前赌上自己的运气与技术，就像电影当中那些闪躲激光通道的特工男主角们一样，突破掉了。

　　非常干净利落的抓住那不知道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的漏洞，在A形态变成B形态之间的变化途中一口气钻出来，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小恶魔捂住了嘴巴，吃惊的她只能用这样的动作来表达内心的惊讶了。

　　森近霖之助的半张脸与一大半身子——在付出了一只手与一只眼睛的代价后连身体都熟透了，机能一大半也毁掉了，就算是三神器正在促使愈合，可这过程当中承受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为了突破，他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弱化的三神器在削弱感官上面也变弱了，小恶魔从那狰狞凶狠的神色当中，看出了半妖的执着与疯狂，但她却也没办法理解半妖的情感。

　　他不是守护者，森近霖之助没有任何要守护的东西。

　　仅仅是一个没有理由、绝对不会被原谅的无谋侵略者……他有什么资格来这么做呢？他有什么资格执着于侵略与破坏呢？

　　所谓单纯的yin欲？支配欲？哈！变成这疯狗般的姿态何谈这两个。

　　“向前！”

　　发出不被理解的嘶吼，唯一的那只眼球癫狂毫无理智。

　　“向前！”

　　单手拿着草薙剑装备着八咫镜，用勾玉的加速突破了爆炸的洋馆走廊，玻璃扎入了身体上，刺痛让他的嘴角凶狠的吊起。

　　“向前！向前！向前！”

　　这只不过是单纯的疯狂罢了。

　　森近霖之助被连环性的打击，在射命丸文被人救跑以后就失去过一次理智，但这一次明显半妖更加可怕，更加让人畏惧。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了，在击败芙兰朵露以后他也稍稍的缅怀起了曾经记忆当中的生活，那和平与不用歇斯里底、也不需要怒吼、更不需要支付着昂贵代价的生活。他真的后悔了，对自己拿起三神器反抗的决定后悔了。

　　但后悔以后，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失去了很多东西。

　　右手？是的，失去了。眼睛？是的，失去了。但失去更多的，是记忆当中的那一大块欠片与温暖却被遗忘的某人笑容，曾经他就是一个远远的看着都会觉得满足的可怜弱者。但虽然身为弱者，他也有其他弱者所没有的靠山……只要他兢兢业业的工作，就算是最挑剔的八云紫也不会让自己现在变的如此凄惨。

　　失去的一些东西，往后还会失去什么呢？连思考这个问题都来不及就被小恶魔所打断，狂怒的半妖将自己的一切罪责都怪在了小恶魔身上，将失去一切的罪恶与自己的错误都怪在别人身上。纵然小恶魔只是单纯的守护着自己红魔馆生活的正义也无法洗脱干系。

　　半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鬼。他欺骗着自己，后悔着自己的抉择。可后果他却要别人来承担，自己失去拱手让人的东西，去无关之人那里讨要。

　　……于是，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与欺骗下霖之助也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侵略者，而是一个被害者。所以他爆发出了这样的力量，这一切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霖之助，已经疯掉了，疯的无可救药了。

　　彻底的，没救了。

　　杀死本来跟他无缘之人的右手被撕扯掉、眼球被破坏的偿还不仅仅没有让他反省自己的错误，他还反过来将自己应该咀嚼的苦果说成不幸，自己应该承受的苦业非要说冤枉……将所有所受到的伤与不满化作力量。

　　“一切都是你们这些大妖怪的错误！”

　　自我曲解，自我满足，自我歪曲。怪罪在别人的身上。森近霖之助此时此刻完全摈弃了自我，现在呈现狂乱犹如暴龙般姿态的半妖……或者说疯狗，才差不多吧。

　　一个被逼到了人生陌路的弱者，用疯狗来形容最合适了。

　　一只发狂了、没有理智的疯狗。

　　……然而，就这只破釜沉舟的疯狗，突破了层层的防护。

　　短暂的胜利与短暂的领先……还有短暂的逆转。还没有完全吸收胜利所带来的快乐小恶魔就被那惊人的气势所震撼，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还保持着惊骇。

　　这就是逗……高手的一千种死法之一——没想到。没有预料到走到绝境、应该败北的半妖居然有这样的气势，也对……谁都不会想到所谓的侵略者在伤害别人的时候还这么有底气。

　　无药可救的半妖，从人格上面来说是这样，但从局面上来说，无可救药的是红魔馆这里。

　　局面已经糜烂了。

　　“怎么会这样……”

　　小恶魔脸色煞白，就算是她也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惨死，无慈悲的虐杀，近战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就算是削弱的三神器、精神达到临界点的半妖……不，正是因为达到了临界点才可怕，若是正常冷静的话，森近霖之助反而突破不了。

　　“都是我的错啊……”

　　嘴里在喃喃抱怨着，双膝跪地，无神的揪着自己的红发。因为一点鼓励就变的自傲，因为失败的局面而自怨自艾……其他人紧闭着嘴巴看着小恶魔的失态，这个时候她没有歇斯里底的责怪她人就已经是很有素质了。

　　“差距太大了，不行啊。”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事情不应该由自己来做的，战斗本来就不是小恶魔擅长的。搬搬书，给帕秋莉大人泡红茶，她所做的工作、能做的工作仅此而已，靠着跟战斗无缘的巧手给疲惫的帕秋莉大人按摩肩膀，打扫图书馆的灰尘……这才是小恶魔能做的杂役。

　　战斗，做不到！半妖所携带的杀气与气势让弱小的恶魔胆怯了。

　　她就是因为不擅长战斗才投奔帕秋莉大人的——受到她的召唤离开魔界的。

　　她，不是战斗的材料，芙兰朵露也好，红美铃也好，没有想到小恶魔如此不堪重用。

　　说直白一点，就是没用——废物……不对，或者说战斗当中的垃圾更贴切。

　　最起码，小恶魔她真心没有战斗的才能，学院理论派也只是学院理论派罢了，照本宣科是不会错的，但上了战场与生死相搏的状态当中她是具有极大弱势的。

　　或者说，是太快了吧？红魔馆生死存亡全都压在初战的小恶魔身上……若是给她慢慢成长的机会多少也会比现在的样子出色吧？可……现在哪里有这个机会了？

　　“……”

　　芙兰朵露无言的向前走了几步，走出了小恶魔的前面。

　　“妹妹大人……”

　　红美铃下意识的上前打算扶着在之前那一战几乎透支了全部魔力的芙兰朵露。可她的关心却让芙兰制止了。

　　“你们走吧。”

　　火焰神剑，莱瓦丁出现在了芙兰朵露的手中。

　　虽然语气听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但仅仅是呼唤莱瓦丁就让她那单薄的衣物被汗水浸湿。也仅仅是看上去没有受伤罢了，实际上芙兰朵露受到的创伤无论是从心灵上说还是上说，都是最恶劣的一个。

　　场面陷入了寂静当中，慌张的小恶魔被芙兰朵露这一句话也搞的不明不白的，代表着灵魂与意志上弱小的目光集中在了芙兰的背影上。

　　“赶快走吧，小恶魔，带着美铃与咲夜离开吧……”

　　顿了顿，芙兰朵露又开口道。

　　“……在今日之后，红魔馆，就已经完了。”

　　蕾米莉亚战死，十六夜咲夜到现在昏迷不醒，红美铃战力全失，帕秋莉不在，小恶魔却又胆怯……芙兰朵露虽然从之前那一次暴走以后就变的格外冷静与强大，可现在虚弱的样子怎么又可能是森近霖之助的对手？

　　芙兰朵露转过身，来到了小恶魔的面前，擦干了小恶魔因为恐惧流出的眼泪。她的手温柔的放在了小恶魔的脑袋上。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小恶魔。”

　　没有任何怪罪，也没有斥责她的无能，吸血鬼的语气非常的平和平静。

　　明明身高矮于小恶魔，但芙兰朵露却要比小恶魔显得强大的多了。

　　“二小姐……”

　　场面更静了，就算是小恶魔也止住了胆怯与哭泣，呆呆的看着跟大小姐格外类似……却显得更加从容的芙兰朵露－斯卡雷特。

　　“天塌了，我们这些大妖怪顶着，你们这些小妖怪就离开吧。”

　　芙兰朵露在对着红美铃与小恶魔……包括昏迷当中的十六夜咲夜，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啊，天塌了，一切都是由大妖怪顶着，就算幻想乡面临灭亡也是一样。

　　“走吧，空间移动的能力还有吧？带着她们离开吧，去幻想乡其他地方……”

　　违和感。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芙兰朵露非常违和。

　　“……投奔博丽巫女也好，妖怪贤者也好，还是说重新建立别的势力，或者是去找那个男人成为他的手下都已经无所谓了，红魔馆已经结束了。”

　　完全不是那位疯狂的二小姐，现在的样子与淡然冷静的语气与带有一点稚嫩的话语，若不是知道蕾米莉亚已死，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蕾米莉亚－斯卡雷特，那位红魔馆最强。

　　“…………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美铃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在开口以后看到芙兰朵露那惊讶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美铃也没有退缩，她的立场反而更加坚毅，锐利的视线与芙兰朵露那本来应该充满狂气与杀意的双瞳对视。

　　从头看到尾的红美铃必须问出这个问题，必须以曾经上一代的身份做出询问。

　　否则，这没办法交代，没办法给十六夜咲夜交代，也没办法给那位大小姐交代。

　　必须……问。对这个充斥着强烈违和感的芙兰朵露，逼问！

　　“我是芙兰朵露－斯卡雷特，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妹妹……红魔馆第二代馆主。”

　　声音因为用尽力气显得有点虚弱却没有一点犹豫与停顿，理所当然的口吻，没有任何疑问继承姐姐的位子，理应该这样才对。

　　“……”无法反驳了，红美铃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说真的，芙兰朵露－斯卡雷特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自从吸收了姐姐给自己留下来的真血以后，就不知不觉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受到了姐姐所遗留的讯息影响，或者是真正成长起来了……？

　　但，无论是哪一项，都太晚了。

　　半妖已经逼近了，敌意与杀意越来越浓厚了，凶猛的疯狗即将突破这最后一丝屏障。

　　“走吧，你们，以红魔馆二代馆主，芙兰朵露－斯卡雷特之名。”

　　“………空间转移。”

　　小恶魔用有点跑掉的声音开始准备了术式。

　　对此，妹妹大人只是微微不满的撅起嘴，但随后就释然了，人走茶凉……这样也罢。好歹都做好决定了，芙兰朵露打算用自己的死来交换其他人的生存，小恶魔这样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逃脱，也符合她的心意。

　　本来，芙兰朵露是这样认为的。

　　她也可以从容面对自己的灭亡，在间接的害死姐姐以后，芙兰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付出代价偿还的心理准备。可当法术释放完毕以后红魔馆现任馆主却反而惊慌起来了。

　　空间传送的魔法阵，只有三个。

　　十六夜咲夜、红美铃……还有芙兰朵露，小恶魔并没有在其中。

　　“对不起，芙兰……二小姐。”

　　小恶魔的脸上因为恐惧而变的煞白，因为畏惧未来而不停颤抖。

　　而那惨白的脸上，是故作坚强的假笑，为了忍耐自己害怕的哭出来、以软弱承担起坚强的人都没办法承担的责任的弱者式表情，教科书般的……

　　“我也只是一介低级恶魔呢，根本没有四个人一起逃跑的能力。”

　　这是假话，绝对的假话，小恶魔在撒谎。想要转移，就算是小恶魔也能做到的。

　　但是，她偏偏撒谎了……这样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

　　“其实我也不想死呐，尤其是面对那样可怕的敌人。”

　　有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去死呢？无缘无故的去死又会获得什么呢？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小恶魔，也不愿意这个样子，所以她才恐惧。

　　“那为什么……”

　　“嘿嘿，明知故问呐，美铃小姐，我当然是留下来断后啦！”

　　小恶魔已经想开了，也已经没有开始那样恐惧了。

　　“咲夜小姐、大小姐、二小姐、美铃小姐……还有帕秋莉大人，都是红魔馆的重要成员，跟我这样的小妖怪不一样呢，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恶魔，否定了自己的存在。或者说是故意否定自己的存在。

　　“红魔馆可以重建，大小姐也肯定有办法的，毕竟帕秋莉大人很博学嘛，这样的事情难不倒她的……唯有我，是区区魔界的杂兵，随随便便就能拉到的低级使魔。”

　　死掉就死掉啦，小恶魔如此的说道。刻意贬低自己，仿佛证明自己决心一样。

　　“胡闹，小恶魔你是在胡闹啊！”芙兰朵露都快哭出来了。

　　装的再怎么像，也是在学习姐姐的样子罢了，芙兰朵露远远没有蕾米莉亚成熟。

　　“二小姐胡闹的次数也不少呢，所以，请原谅小恶魔吧，更何况……小恶魔也不属于你们的直辖管理呢，帕秋莉大人不在，没有人能命令我！”

　　“芙兰能阻止你！”芙兰朵露眼睛一红，小恶魔的死之目就出现在了她的手掌当中。

　　“不能让您这么做。”然后，失去了视野，小恶魔释放了个类似闪光弹一样的鸡肋魔法，趁着芙兰朵露专心抓住死点的时候，闪了她的眼睛。

　　“【天塌了，我们这些大妖怪顶着，你们这些小妖怪就离开吧】……”

　　小恶魔重复了一次芙兰朵露的话，心情不可思议的变的平静，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但是，这并不是我这样的小妖怪苟活的理由啊，有些时候，像我们这样的弱者，也是有能力去拯救你们这些强者的……不需要主角的出现，也不需要更强的英雄出现，我也能做到的！”

　　不需要依赖其他强者，不需要依赖远在其他地方的强者们，仅仅是这双手就可以做到。

　　“小恶魔……”

　　已经没有人能完整的说出其他的话了，小恶魔说的这些就证明了她的意志。

　　恢然泪下。

　　“第一次，我受到了帕秋莉以外大人的表扬呢……”

　　小恶魔露出幸福的笑容。

　　被人承认的感觉，被人肯定的感觉，被人依靠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美好。虽然失败了，却没有受到任何责怪，这也让她觉得很惭愧。

　　“所以啊，二小姐……不，芙兰大小姐，红魔馆的重建工作，一定要做啊！”

　　“会的，会的会的会的……芙兰一定会的。”

　　芙兰朵露，一不小心又变成了原本小孩子的样子，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但这样的芙兰朵露、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的宣言，才更加的让人放心。

　　“那么，拜拜~红魔馆的大家，小恶魔在红魔馆内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呢。”

　　随后，十六夜咲夜、红美铃、芙兰朵露，全部的被转移了，离开了红魔馆。

　　这里仅仅有小恶魔一个人了，同时也只剩下门外的那个疯狗一只了……

　　这样就可以了。

　　小恶魔开始用生命来构建最强的魔法，赌上全部的生命力与全部的潜能，来进行最后的一击。仅仅只有一次机会，跟那个疯狗玩所谓的连环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而在布置完毕以后，半妖也破坏了最后的防御，也看到了在那里进行最后挣扎的小恶魔。

　　很强，很难取胜，小恶魔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个时候若是进行魔法转移还是来得及的。可最终小恶魔她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怯懦想法。

　　若是在这个时候逃跑的话，根据魔法转移的距离限制，这个半妖肯定会再次抓到毫无战斗力的红魔众，那样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大小姐的死也好，还有红魔馆全部的财产也好。

　　只有赌上这个机会。

　　这是唯一可能击败、杀死半妖的机会。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而你就是我的使魔，没有名字的小恶魔。”】

　　最初一次的见面，和帕秋莉大人的见面涌上了脑海当中。小恶魔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回想起了那很久很久的过去，简直像是小说一样神奇。

　　半妖被小恶魔的笑容给激怒了，对此小恶魔却没有任何紧张。

　　保护了红魔馆，小恶魔已经这么做了，她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好，甚至，她看到了帕秋莉那以自己为豪的骄傲。这大概，就是当英雄的感觉吧？如果杀死这个半妖的话，或许会拯救更多人也说不准呢？

　　“那么……”

　　燃烧生命力的最强魔法，已经没必要维持下来了，连咏唱的价值都没有了。

　　……随着思绪，小恶魔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夜晚的红魔馆当中。非常平静和平的夜晚。

　　蕾米莉亚、芙兰朵露、红美铃、帕秋莉、十六夜咲夜、还有无数的妖精们在看着自己，而小恶魔本人则是拿着行礼，打扮的像是出游的旅行者似的，非常轻松。

　　这是魔神大人的赏赐吗？能看到这样的景色让小恶魔激动不已。

　　她对着那些人，鞠了一躬。

　　“红魔馆的各位，小恶魔，告辞了。”

　　这是告别，离别。

　　“我是不会忘记，我与红魔馆各位相处的日日夜夜的。”

　　就这样足够了。

　　“还有，帕秋莉大人，请保重。”

　　“小恶魔，走好。”

　　大家都在这么说，让小恶魔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嗯，各位，拜拜，小恶魔……要去见魔神大人了。”

　　光之柱，从红魔馆的地下图馆内出现，突破了红魔馆，划破了幻想乡的天空。连瓦片残骸都没有留下来全部被光之柱融化掉，被轰开的墙壁与天花板，甚至不残留任何一片木片。取而代之的，是被破坏的部分，都变成了一片片如同光柱般洁白的发光羽毛，飘然而下。完全不清楚具有什么效果的数十片发光羽毛从天而降，如同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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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的三神器，废物的主人，好废物的组合。”

　　一直冷眼旁观幻想乡灾难的邪仙，咬牙切齿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森近霖之助早日玩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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