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小声嘟囔:“不就是会点蛊毒吗,有本事出来明刀明枪干一场。”
我笑到:“谌星和小玉儿不都是魔法攻击的战士吗,只是还没派上用场罢了。”
上这花山苗寨像过关卡一般,咱们没中惑心蛊,两对双胞胎也并没有过多纠缠,转身便离开了。
赶了这么远的山路,我们也累了,前行不知道还要遇到什么危险。
自前来查蛊,便一直在山路上穿行,我们早已疲惫不堪。
干脆安营扎寨,恢复体力应对未知。
一夜无话,早上又被清脆的鸟鸣吵醒。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继续出发。
中午的时候,终于翻过这座山。
而昨日看到的满山红色,竟然全是杜鹃花。
火红色的杜鹃花。一直绵延到山顶,这场面,太壮观了。
“不行不行,”谌星掏出手机:“我要拍照。”
四人卸下包袱,在花丛中玩耍一会。
玩够之后,小玉儿说到:“这就是花山中的一座,翻过这座山,就到了花山苗寨的核心腹地。”
这座杜鹃山比先前的山更加平缓。山腰处隐约看到不少木质的古朴房子。
“前几次我来的时候,到这里就有人接待。”小玉儿继续说到:“奇怪,今天这会儿怎么没人?”
“走吧。”谌星一马当先:“管他有没有人接待,咱们最终都是要进寨的。”
“大家还是小心点好,”我提醒到:“越接近苗寨腹地,他们的守卫肯定会更森严。”
绵延的杜鹃花肯定比遮天蔽日的树林更能愉悦人的心情,小玉儿和谌星几乎一直是走走跳跳的上山。
“哎呀。”前面的谌星又叫了一声,坐到地上。
我急忙上前:“怎么了?又崴脚了?”
谌星捂了会眼睛,伸手茫然乱抓:“我的眼睛,眼睛看不见了。”
“不,不是看不见,眼前只有红色了。”
“疯子,你在哪?在哪?”
我握住她的手:“别慌,我在这。”
“啊,”小玉儿忽地尖叫一声,也伸长胳膊转圈:“我的眼睛,眼睛瞎啦,我瞎啦。”
徐胖子在她眼前挥挥手:“看见了吗?能看见吗?”
“看不见,看不见。”小玉儿一把蹲在地上:“我瞎了,我瞎了。”
徐胖子扶着小玉儿,焦急的抬头望着我。
“会不会是红色看多了,产生应激反应?”我分析到。
徐胖子说到:“我们看得也不少啊。”
“也许,我们的视力好一些?”
“我有点近视。”徐胖子四下看看:“这红色,不是只对母不对公吧。”
“不对。”话音刚落,徐胖子猛的甩了下头:“我眼前也只有红色了呢。”
接着他又甩了下头,摇摇晃晃的差点栽倒:“不好,我也看不见了。”
“疯子,你在哪?”徐胖子一手扶着小玉儿,一手到处乱抓。
我心中一动,跟着闭上眼睛摸索:“哎呀,我也看不见了。”
四个人摸索着碰到一起,徐胖子有些慌:“疯子,咱们该怎么办?这可是在半山腰。”
我安慰到:“这里满是杜鹃,应该不会有什么蛇虫虎豹,咱们先休息一会儿。看看视力能不能恢复。”
小玉儿一把抓住徐胖子:“胖子,就算我瞎了,你也不能抛弃我,不然我就毒死你。”
“你这婆娘,”徐胖子忿忿到:“太狠毒了吧。”
谌星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个?”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很大。
“谌星,”我小声到:“你是常年和蛊毒打交道的人,试一下看看我们是不是中蛊了。”
“小玉儿,你也试试,我想你们应该都有自己的方法吧。”
“不用试了,”背后不远处响起一个苍老的女声:“这十里杜鹃就是蛊毒。所有进十里杜鹃的外人,全都会中蛊瞎眼。”
步步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儿。
“我想起来了,”小玉儿说到:“以前到这里,都会被要求喝一碗茶才上山,那应该是蛊毒的解药。”
“你这小丫头,”苍老的女声说到:“仗着来过花山,便带着外人乱闯。更不可轻饶。”
“前辈,”我起身拱手到:“我们并不是乱闯,而是有一桩关乎多人命案的事情要上山请教。”
苍老女声冷冷到:“花山苗寨不与外人来往,就算有命案也与苗寨无关。”
“如果是灵犀蛊泄露出去了呢?”我说到。
“哼,”苍老女声冷哼到:“灵犀蛊不过是花山苗寨最普通的蛊毒,纵使泄露又有何妨?”
杨奇口中出名的蛊毒,只是花山苗寨最普通的蛊毒?难怪曹小彪都能下蛊让我们中毒。
“前辈,”我淡然到:“已经到这里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苍老女声冷冷到:“剜掉你们的眼睛,送你们出山,这是你们擅闯寨子该付出的代价。”
徐胖子急了:“这山又不是你们的,是公家的。我们凭什么不能来?”
“行,”苍老女声说到:“那你们自己走出山吧。”
我平静到:“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下山是不可能的。”
“小玉儿,对山路你应该很熟吧。”
“反正这里没有蛇虫虎豹。咱们慢慢摸索着上山。”
苍老女声急忙绕到我们前面:“不行,你们不能上山。”
趁此机会,我渡河链出手,将苍老女声捆了起来。
“啊。”面前响起一声娇喝。
双手用力一扯。苍老女声被拉到面前,我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睛眯开看了一眼。
好美。
嫩得如剥壳鸡蛋的肌肤,水汪汪的丹凤眼,一身红裙。
“放开我。”面前的女人发出娇喝,声音不再那么苍老。
“哟,”徐胖子说到:“这小声音挺甜的。”
“你想死吗?”小玉儿摸索着揪住他的耳朵。
我手上稍稍用力:“马上替我们解蛊。”
“我不。”女人喝到:“有本事你杀了我。”
“别以为我不敢,”我说到:“杀了你,我再到你身上搜解药。”
“你动手吧。”女人昂起头。
“姐姐,”小玉儿忽然开口到:“你的声音好熟。”
女人没有接话。
我说到:“小玉儿,你再好好想想,她是谁?”
小玉儿闭眼歪着头,认真的思考。
女人紧忙从怀中搜出一个纸包,塞进我口袋:“解药给你了,放了我。”
我淡淡到:“我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是假?”
“你们不是有会蛊毒的人吗,给她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把解药交给谌星:“你先试试。”
谌星吃下解药。紧闭几下眼睛,睁开之后欣喜到:“疯子,解药是对的。”
我睁开眼睛看着女人,慢慢松手:“你可以走了。”
女人的脸上升起一团红晕:“你没中蛊?”
“嗯哼。”我不置可否。
女人羞涩的别过头去,急匆匆向山上跑。
等他们都吃了解药,我连忙伸手:“快把解药给我一点,我也看不见了。”
吃过解药,继续朝山上进发。这么一耽误,到山腰处那些古朴房子前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正探头探脑的时候,先前遇到的小琼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你们终于来了。”
小玉儿本就和她不对付:“我们来不来,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小琼儿说到:“如果不是圣女让我在这里等着,我才懒得管你们呢。”
圣女?
“我想起来啦,”小玉儿说到:“先前山下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圣女。”
“以前佬赫平带我来的时候,我听到过她的声音。”
“这个,”我艰难的向小琼儿打听:“圣女,在苗寨是什么地位?”
“圣女是花山苗寨至高无上的巫师。”小琼儿狐疑的看着我:“你们遇到了圣女?”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只是听到声音,并没看到人。”
“行吧,”小琼儿说到:“你们先在这里过一夜,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圣女。”
小玉儿撇嘴到:“花山苗寨不是不和外人来往吗?原来不过是装的。”
“寨子有寨子的规矩,”小琼儿说到:“既然你们有实力闯到这里来,就是寨子里的客人。”
“弄了半天,不过是欺软怕硬。”小玉儿冷冷到。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徐胖子说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记住咱们的目的是打听事情,不是斗气。”
小玉儿噘着嘴,侧头到一边。
小琼儿带着我们进了其中的一个房子。
原来这房子是苗寨的民居,其他房子都住了人,此刻吃了晚饭,大家坐一起闲聊。
而我们住的这栋房子,也是其中一个苗民的。
这边苗民的生活似乎比小玉儿那边要好一些,我看到房梁上挂了不少熏肉,而招待我们的,也是熏肉。
别的我不爱,就爱那一碗纯正猪油的蛋炒饭。
有谌星和小玉儿一起检查,我们可以放心的享用晚餐。
终于可以不睡帐篷,洗了个热水澡,舒适的躺下。
在床上翻了几下,感觉心脏跳得有些快。
莫非是因为紧张过度?我深呼吸一口,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感觉随时要跳出胸口。
我急忙用手按住,胸口却剧烈疼痛,心中似乎有个生意召唤我去到某个地方。
疼痛实在难忍,我不由得叫出了声。
谌星和徐胖子急忙过来:“你怎么了,疯子?”
“不知道,”我喘着粗气:“我胸口疼。”
徐胖子将我按住,谌星掀开我的衣服,胸口正有血慢慢渗出来。
“你不是中了情蛊吧?”谌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