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焕彰试图说好话留住王娟。
王娟气呼呼的推开他走了。
既然留不住,炎焕彰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次只要能让家宅平安,炎焕彰决定不惜一切代价。
王娟前脚刚走,黄有容因为放心不下孩子们,便出院回家了。
黄有容仍然很虚弱,由另一个闺蜜杨蔓搀扶着进屋。
听说因为辐射检查的事情气走了王娟,黄有容有些埋怨。
“老公,王娟是什么人?没有她,我都活不到现在,她怎么可能害我?”
我抢先解释到:“黄女士,并不是说王姐会害你,毕竟观音像不是她自己做的。万一不法商贩添加东西了呢?”
“对,对,”炎焕彰附和:“只是求个安心而已,只要能家宅平安。到时候我登门下跪认错。”
一旁的杨蔓淡淡到:“好了,有容我给你送回来了,学校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炎焕彰感谢的送她出门。
杨蔓和王娟完全不同,看上去很知性,也很傲气。
黄有容虽然还没复原,但坚持着给孩子们做饭。
炎焕彰虽然心疼,但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在旁边打下手。
好在这天晚上别墅比较平静,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天后,别墅里未知成分检测结果出来。
检测人员特地叮嘱炎焕彰,马上丢掉观音像,里面检测出碘125。
炎焕彰急切起来:“别跟我说名词,就说这东西有什么用,对人体有没有害?”
工作人员解释到:“这是一种放射性元素,多是用来治疗癌症的,对人体有一定的辐射。”
炎焕彰追问到:“会造成什么样的身体损害呢?”
“稍后我们会把详细的书面报告送交给您。”
“好啊,”炎焕彰挂断电话怒到:“这个女人,枉我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竟然恩将仇报。”
黄有容听到动静,过来问到:“怎么回事?”
“你知道王娟为什么不让检测吗?”炎焕彰喝到:“她送的观音像有辐射。”
“难怪我一直觉得这观音像的眼睛比其他的都要亮,原来是这样。”
黄有容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被炎焕彰阻止:“封大师,我们去找那个贱人。”
驱车来到王娟的单位,却被告知,王娟昨天下午刚上班,便被领导外派出差了。
“哪有这么巧?”炎焕彰喝到:“上午还在我家帮手,下午就出差?”
我劝到:“炎先生,目前只能证明观音像里的辐射物对人体有害,还不能证明和家里的灵异事件有关。”
“回去看看书面报告吧,如果和灵异有关,咱们马上报官。”
拿到书面报告。炎焕彰迫不及待的打开。
报告显示,此类放射物会导致白血病几率增加百分之五百三十六。
不过有一个前提,必须在放射物一米之内。
一米之外便超过了辐射半径,不会对人产生伤害。
且放射物目前正处于半衰减期。
意思即是说,虽然听起来可怕,但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难道我错怪王娟了?”炎焕彰有些疑惑。
“封大师,”黄有容非常不悦:“我拜托你,不要说风就是雨。”
“我和王娟是几十年的姐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身体不好,家里的大小事情,她不知道照应了多少。”
先前因为大女儿炎晴的事情。黄有容便对我很排斥。
现在更是非常不满:“我们请你来,是解决家里灵异事情的,并不是挑拨朋友关系的。”
“我知道了,黄女士。”我有些难堪。
从业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我决定将炎焕彰家的事情从头到尾查个一清二楚。
“炎先生,”我说到:“为了避免冤枉好人,我觉得我们得重新起底,从头查起。”
“先前压红白筷子的房子还在吗?”
“在,”炎焕彰答到:“就在城西,那套房子还有人住哩。”
“我们去看看吧。”
“不用看。”炎焕彰摇头。
我连忙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有留心,人家一家四口生活得其乐融融。”
我说到:“那咱们去找装修师傅。一定要把每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是灵异咱们铲除鬼魂,是人为咱们找到证据报官。”
炎焕彰犹豫一下:“真要找吗?”
“你不是说不惜一切代价查真相吗?”
“这个真相,其实很容易查,之所以没问,因为做装修的是我堂叔。”
“既然是堂叔,那就更该问了,免得一直在心里膈应。”
见我态度坚决,炎焕彰便带上我。去找曾经给他做装修的堂叔。
堂叔现在仍在做装修,天黑才回家,我们坐在门口等了好久。
远远的看到堂叔回来,炎焕彰迎了上去:“叔。”
堂叔撇了一眼:“哟,大老板怎么光临我这茅草屋了,快请进屋。”
“叔,你这是在笑我吗?”
“我哪是笑你,你那么忙的人,突然到我这里肯定是有事,那就进屋说呗。”
堂叔看来是个挺玲珑的人。
“叔,”炎焕彰开门见山:“当年帮我装修房子的时候,可曾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堂叔说到:“这都多少年了。谁还记得?而且装个房子,能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炎焕彰试探性的开口:“那个筷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堂叔打断炎焕彰:“当年红白筷子找出来之后,你妈曾提起过。”
“我可以明确的高速你。事情不是我做的,而且整个装修班子,也没有谁会做这种事。”
炎焕彰咬咬牙说到:“可筷子是死物,它绝对不会自己跑到门槛下面。”
“彰娃。”堂叔说到:“我做了一辈子装修,确实会不少厌胜的本事。”
“而且我厌胜的本事,比所谓的红白筷子高明得多,不会让你找到丝毫痕迹。”
“我打两个比喻,这也是东家得罪装修师傅之后,他们常用的办法。”
“剪一个小纸人,写上一个死人的生辰八字,然后用装修铁铲砍破手指,把血滴在纸人上。”
“随便糊进哪面墙,或者地板,时间一长,纸人便腐烂了。”
“但是每天傍晚麻眼的时候,纸人的地方便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别说让你生女儿,吓得你不孕不育都有可能。”
说到这里,堂叔瞪眼看着炎焕彰:“你说这办法是不是比红白筷子隐秘得多?”
“还有一个办法。就算再高明的阴阳先生都破解不了。”
“找一个刚死的人的尸油,糊在你家地板上,只需要鲁班传下来的咒语一念。”
“每当这个地方被打湿,就会有个鬼的虚影站起来。”
“就算你拆了房子,这个厌胜的法子也破解不了。”
炎焕彰瞠目结舌:“还有这么阴损的事情?”
我附和到:“炎先生,你有所不知,各行各业的祖师爷,为了不让徒子徒孙受人欺负。都会传下一些类似的方法。”
堂叔看了我一眼:“这个娃娃倒还有些见识。”
我点点头:“听说施这些厌胜之术会遭到因果?”
“如果东家苛刻,手艺人用了厌胜之术让他悔改,手艺人撤了法术,因果自然就了结了。”
“如果只为害人,手艺人肯定会遭到报应,所以这些法术不会轻易用的。”
我突然对这些来了兴趣,递上一根烟给堂叔:“叔,这厌胜法实用的事情,你见过没有?”
“你想听?”堂叔眼睛亮了一下。
上了年纪的人,对这些灵异的事情似乎很有倾诉的欲望。
“你讲讲呗。”
堂叔点燃了烟:“我就讲个最近发生的事情。”
“去年我们一块儿的师傅,去那什么,时代华庭吧,对,就那儿。”
“东家请了设计师,师傅按照设计师的图纸做完了全套的橱柜。”
“哪知道这设计师疏忽,图纸尺寸出了点问题。”
“橱柜做完之后,大大压缩了厨房的空间,和厨房一点也不搭,人站在里面转个身都困难,得拆了重做。”
“这设计师和东家是朋友,偷偷把图纸改了回来。”
“为了弥补损失,东家一口咬定是师傅做错了尺寸。”
“师傅百口莫辩,只得拆了重做。相当于花了两套橱柜的时间,只拿到一套橱柜的工钱。”
“师傅实在气不过,就在安装灶台的时候施了点法。”
“年底东家住进去,又娶了新儿媳妇,双喜临门。”
“但东家老婆和儿媳妇都不愿做饭,家里经常闹得鸡飞狗跳。”
“后来这儿媳妇忍不住说了出来,每天傍晚麻眼的时候,就看到灶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鬼魂。”
“东家老婆也忙不迭跟着说,就是因为害怕鬼魂,所以才不敢做饭。她也不敢说出来,怕吓着儿媳,没想到儿媳也看到了。”
“东家赶紧请了法师,法师掐指一算,这是得罪了装修师傅。”
“东家连忙恭恭敬敬的给装修师傅赔礼道歉,补上了工钱,师傅这才给他破法,家里恢复平静。”
听罢故事,我们离开了堂叔的家。
“红白筷子,不是堂叔放的。”我开口到。
炎焕彰问到:“怎么说?”
“如他所说,厌胜之术是有因果的。没有任何利益纠葛,他做这些干什么?”
我接着说到:“虽然观音像上的放射物不足以对人造成伤害,但还是要等王娟回来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