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
七哥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我冷哼一声:“没听清楚吗?我再解释一遍,‘七’加‘一夕’就是死,‘一夕’是一个晚上,意思就是,你的命,最多过这个晚上了。”
“马德,”一旁的曹小彪喝骂到:“敢骂七哥,弄死他们。”
那群黑西装如同群狼捕食一般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一脚踢飞最近的一个黑西装,徐胖子抢过放在桌上的剔骨刀。
谌星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迷离的光影下,似有无数的粉末漂浮在空中。
“啊。”
“啊。”
扑上来的黑西装接连捂脸惨叫。
还有不怕死的黑西装继续往这边扑来。却又马上捂住脸:“啊,我的眼睛。”
曹小彪和两个黑西装护着七哥急忙后退。
谌星冷哼一声,转身到:“我们走。”
“站住。”身后的七哥大喝一声。
我们扭头一看,七哥和黑西装抬起胳膊。三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我们。
“伤了我的兄弟,诅咒我,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
谌星转过身来:“你想怎么样?”
“就是,你想怎么样?”徐胖子附和到:“是你先惹我们的。”
七哥冷冷到:“马上治好我的兄弟,不然,我杀死你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如果我是你,”我淡淡开口:“就不会这么猖狂。得趁着这一晚上的时间安排好后事。”
“你还越咒越起劲了是吧,”七哥怒到:“待会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接着七哥又喝到:“马上替我的兄弟解毒。”
徐胖子说到:“你旁边的曹小彪不是有大本事吗,让他解毒啊。”
七哥瞟了曹小彪一眼。
曹小彪忙说到:“七哥,不是我不解毒,傀儡戏和蛊术是两回事,像这么阴毒的东西,师父向来不让我沾。”
“马上解毒。”七哥喝到。
谌星站立当场,没有动的意思。
七哥握枪的手紧了两下,朝身旁的黑西装说到:“先把他们绑起来。”
黑西装过来准备绑我们,徐胖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砰。”地板上火星四溅,徐胖子连忙后退几步。
“老实点。”七哥喝到。
三个人就这么被绑了起来,此时酒吧外面听到响动,工作人员探头看了一眼。
“和你没有关系。”七哥枪口对准门口,大喝到。
工作人员吓得一缩头,急忙转身离开。
一旁的曹小彪说到:“七哥,要不我们把这三人先带回去吧。”
“他们毕竟是杨奇请来的,如果酒吧的人报官,虽然七哥不怕,但也麻烦不是。”
七哥收起了枪,吩咐到:“我和曹先生押着这三个人先走,你们带着兄弟们随后,得让这女的替兄弟们解毒。”
曹小彪和七哥拉着我们上了他们的车。
谌星坐在副驾驶位,而曹小彪坐在我和徐胖子中间。
七哥此时放肆的欣赏着谌星的身材,色眯眯的伸手搭在她腿上。
‘嗤’。七哥的手上忽然冒起了白烟。他惨叫一声收回了手。
“七哥,”曹小彪急忙说到:“先莫碰这女的,她全身都是毒。”
“等回去之后,师父解了她的毒,七哥就可以好好享受了。”曹小彪越说越淫邪。
谌星淡淡的‘哼’了一声。
七哥瞪着她:“怎么,不服气?”
谌星说到:“不是不服气,是想告诉你,如果我们要跑,凭你是拦不住的。”
听到这话七哥马上伸手去摸枪。
“不用紧张,我们不会跑的。”谌星淡淡到。
七哥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跑吗?”谌星接着说到:“因为我知道疯子测字是铁嘴神算,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马德。”七哥怒拍方向盘:“你还说。”
谌星淡淡到:“你怕了?”
七哥掏出枪来指着她的头:“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过了今晚就死的宿命。”
七哥咬牙看着谌星,枪口向上‘砰砰’开了两枪。
“七哥,”曹小彪急忙劝解到:“这三个人就是想激怒你找机会逃跑,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七哥收了枪,认真的开车。
车子来到半山腰的一栋别墅,门开之后进去,别墅院里满是黑西装。
看架势,这七哥真是雄霸一方的大佬?
别墅大厅里,邬永年正静坐品茗,大厅两旁也站满了黑西装。
看到七哥和曹小彪押着我们进来。邬永年头都没抬一下,仍是自顾自喝茶。
七哥一副讨好的模样上前:“邬大师,喝茶呢。”
邬永年淡淡的点了点头。
七哥回头看了谌星一眼,有些急不可耐:“邬大师,能不能帮我把这女的身上蛊毒解了?”
邬永年淡淡问到:“七哥中蛊了?”
“没有,”七哥色眯眯的笑了笑:“这个,这个。”
邬永年自怀中掏出一方小纸包:“这是千霜蛊,可解一切蛊毒。七哥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我们三人都热切的看着那方小纸包,谌星骂了声:“无耻。”
邬永年看了谌星一眼,又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纸包:“这是蛊毒黏黏粉,服下后六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有男子交合,必将爆阴而亡。”
“去你大爷的。”我忍无可忍,挣脱早已解开的绳索,解下渡河链。
先前那些黑西装以为渡河链只是个绑在身上的装饰,并没有将其卸下。
谌星也挣开绳子,紧握双拳。
徐胖子急得跳脚:“你们怎么回事,逃跑不通知我?”
“是你自己笨。”谌星忍不住骂了句,接着帮他解绳子。
大厅里的黑西装马上朝我们扑过来,渡河链出手圈住俩个。猛的一扯,俩人朝七哥那边飞过去。
准备掏枪的七哥连忙后退。
其余的黑西装继续扑来,谌星如法炮制,再次挥手。
金色的灯光下。又有无数的粉末漂浮在空中,黑西装全都捂着脸在地上惨叫打滚。
七哥再次掏枪指着我们,谌星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你大约还有三个小时时间。我劝你还是节约时间做点正事吧。”
“实际上来说,”我接口到:“三点是一天阳气开始复苏的时候,应该算是一晚上已经过去了,现在你随时都会死。”
“砰砰砰”,七哥朝着我的方向连开几枪,不过不知道是他枪法不准还是刻意,并没有打中我。
“你再这样说,我就乱枪打死你。”七哥咆哮到:“马德,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专门针对矿主,我一定将他全家碎尸万段。”
我心中一凛:“七哥,你是矿主?”
“七哥是本地第四大矿主,”曹小彪的神情仿佛七哥的矿都是他的:“他的资产,可以买半个县城。”
谌星主动朝七哥那边跑过去,七哥害怕她的蛊毒,下意识后退几步。
“疯子,胖子。”谌星全神戒备:“咱们该怎么办?”
“胖子戒备,”我接着给杨奇去了个电话:“马上派人到矿主七哥这里来,我已经预测到他马上出事。”
既然是矿主,不管是不是有病人前来行凶,且先保护起来再说。
如果七哥因为别的原因死了,大不了再向杨奇解释。
原本敌对的我们突然要保护七哥,他更慌了,急忙坐在邬永年身旁:“大师。我该怎么办?”
原来,这些天因为系列案件的事情,七哥的神经一直紧绷,精神压力很大。
如果按照他先前的行事风格,如果有人咒他死,怕是咒他的人当场就得死。
但在精神压力之下,七哥变得有些神神叨叨,行事风格和以往大相径庭。
邬永年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七哥,既然你请了老夫来,老夫自然保你周,”
“呯铃铃”,邬永年话音未落,别墅的大落地玻璃被撞碎。
玻璃残渣朝我们飞来,众人纷纷举起胳膊阻挡。
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几个起落便到了七哥身边。
七哥身边的邬永年一脚踹过去,那人影却未动分毫,反倒是将七哥按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就咬下去。
渡河链急速出手,从七哥喉前穿过,那人影一口咬中渡河链。
我猛的一扯,渡河链从那人影口中飞去,带落几颗牙齿。
那人影不以为意,继续猛的咬下去。
谌星手一挥,一团粉末落在人影后背,嗤嗤的冒烟,但他浑然不觉,仍是咬着七哥不放。
此时外面大批黑西装,包括从酒吧回来的黑西装都冲了进来。
徐胖子从一个黑西装手上抢过剔骨刀,猛的朝那人影劈下去。
“嘭”的一声,巨大的回弹力让徐胖子握刀的双手不停颤抖,那人却毫发无损。
渡河链再次出手,在人影脖子上环了一圈猛的一扯,人影依旧岿然不动。
人影身下的七哥不停挣扎,曹小彪的狼也放了出来,一口咬在人影脖子上,接触皮肤之后却再也咬不下去。
“吼吼。”七哥喉咙里发出响声,鲜血一下子冲出四五米。
“呀。”几个黑西装朝着人影疯狂开枪,人影后背被打出无数个血窟窿,他却仍然咬着七哥不放。
直到完全咬断七哥颈动脉,人影才松口,满嘴鲜血的起身,解下渡河链之后向外逃窜。
我上前看了七哥一眼,按住脖子的手指缝里鲜血飞溅,看来是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