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答应了问剑道君要去宗门大会,她带上了包括成瑾在内的十位弟子。
“这次的太一宗之行就是一次历练,一切听你们大师兄的,好好表现。”颜婳虽然对当峰主这事上了点心,当很多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毕竟她对这些事情没多少热度。
其它人都匆忙去为历练做准备,严景行倒是留下来了。
颜婳没考虑过严景行能不能带好一只小队伍,这在她眼里根本不是问题。
严景行有些紧张,他不想让师傅失望。他踌躇了一下,最终只是问道:“师傅知道高琢玉哪里吗?她不跟我们一起吗?”
“她,不知道又到哪里去了,她一向不跟我说这些。”
“哦。”严景行看着两人相似的眼睛,不知为何,几乎是落荒而逃。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但是跟一群小朋友一起打怪升级实在太菜了,他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南宫衍理直气壮地溜出队伍,与颜婳结行。
颜婳也早就过了热血的年纪,不过看自己的师傅变回少年郎倒是挺有趣的。一路,抑强扶弱,救死扶伤,一群有着侠者梦的少年啊,啧啧。
随着时间的推移,去参加宗门大会的几大宗门相遇,队伍在合流中越发壮大。
齐小真争取到了和自己师尊一起参加宗门大会的资格,同行的白婉婉一遇到严景行,就赖上他的队伍了。
剧情要开始了,她也准备好抢《庶子修真之青云路》中所提到的机缘了。
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谁挡她的路,她就杀谁。
看着赖上自己师傅的怀春少女们,颜婳觉得,这一趟出来得太值了。
她乐得看自己师傅的热闹。
南宫衍觉得,还好自己没颜婳这样的徒弟。
虽然平时严景行是很倒霉的,但是他是众人都羡慕的寻宝体质。
严景行这只小队伍是最先发现洞府的,虽然结伴而行的都是去太一宗的各宗门弟子,但寻宝这种事就不需要告诉他们了。
严景行这个十人的小队伍,虽然入门才几个月,但阵法、秘术、剑法、小神通都学得都不少,是时候检验他们的成果了。
天不遂人愿,阵法还没解完的时候,其它宗门也来人了。很倒霉的是,结伴的几个宗门都快来齐了,就是御兽宗不到。
都快吐血了,阵法解了这么多,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吗?还能怎么办,打呗。
齐小真知道原著中男主是如何找到了阵法中直接通往洞府的捷径,这一次,她也能像男主一样坐收渔翁之利。
“在太一宗的地盘的洞府,你们夺什么宝?”
齐小真:?
太一宗弟子从天而降,众人都想骂他们无耻,但这个时候还来得及搞什么唇舌之争吗?直接打呗。
严景行在御兽宗学的不只是御兽,这些时日,他学的更多的是剑术。同是剑修,这种等级的教授,谢归帆现在还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齐小真看准时机出手了,眼看她都把宝物抓在手上了,一道剑光打在她手上。
又是一个太一宗弟子从天而降,他把宝物收入囊中,亮出腰牌,原来竟是洗剑峰的弟子。
眼看同门不敌,他冲严景行大喝一声:“我来!”
照理说,夺宝都花落有主了,也该停下来了。但是……
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居然有人捡漏?
泠末都快疯了,居然有人敢抢他的东西,他们妖修可不管人的规矩不规矩!
泠末尖啸一声,冲严景行的方向扑过去,加入两个人的打斗。
众人都疯了!
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点到为止了,还没到目的地,各大宗门弟子就开始了一场大型斗殴。
最终宝物还是落在了太一宗手里,在太一宗大能出面维持秩序之后。各大宗门也不用赶路了,太一宗一路护送。
严景行坐在颜婳下首沉默不语,泠末房间内气呼呼地走来走去,其它人去探听消息了。
严景行垂头丧气的:“师傅,我先发现的洞府,结果宝物被别人夺走了。”
颜婳站起来一扬折扇,走到严景行面前:“你以为平白天上掉馅饼是好事吗?世间的所有都早已标好了价格,这些馈赠消耗的都是你的福泽。我缺你这些东西了吗?”
打听消息的弟子回来了,先是聚在一圈叽叽喳喳的,义愤填膺,然后七嘴八舌地向颜婳汇报。
“师傅,那是一件能隐匿身形的宝物!”
“多好的宝物啊!”
“就被太一宗抢走了!”
……
颜婳拿折扇在手心拍了拍:“我平日里给你们的好东西还少吗?这点眼界。”
隐匿身形的宝物,颜婳想了想:“雕虫小技耳。”
“我传你们一种秘术。”
三个正式弟子弟子喜不自胜,还好这次抢到了和师傅出门的资格。
泠末也喜滋滋的。
颜婳这时候问他:“你是怎么会让太一宗拿走那件法器的?”
泠末简直想转身逃走。这次并肩作战,弟子们和泠末的感情好了不少,都露出微微担忧的表情。
知道瞒不过,泠末讪讪道:“都把他打成重伤了,人家长辈也来了,就让给他了。”
他还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严景行上前行礼:“是弟子和泠末一起把那洗剑峰弟子打成重伤的。”
颜婳又坐回首位:“怎么,怕我会责怪你们?”
“平时我叫你们不要仗势欺人,但如果有人欺你,打回去就是了。这是修真界。
不要被天材地宝迷失了双眼,我准你们和别人争夺,但不要反常了天道。
这几天也别出门了,就给我呆在飞舟里,老老实实地修炼。”
训导完了,颜婳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严景行和泠末的额头:“两个围攻一个?看你们的出息!”
颜婳又话锋一转:“吃亏没有?”
这其中年纪最小的谢归帆笑嘻嘻道:“没吃亏。有师傅教我们的东西,怎么会吃亏呢?”
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众人都哄笑起来。
等他们闹完了,颜婳敛容正经起来:“好了,现在我们来修习秘术。”
另一边,翎城。
“贤王殿下他不在吗?”女子黛眉雪肤,盛装打扮下恍若神仙妃子。
“这……”侍从支支吾吾的。
“我们小姐不远万里来看望贤王,现在竟是见都不见一面吗?”
“雪盏,”女子呵斥一声,“不得无礼。”
“我便在他生活的地方站一站就够了。贤王殿下定是有要事在身,身为他的未婚妻,我更不能误了他的事。”倾城历来个有大局观,绝不是那些只知晓风花雪月的闺阁女子,这正是让南宫衍手下敬佩的地方。
这绝世美人稍一屈身,语气轻柔道:“劳烦转告贤王一句,倾城在国都等他。”
一举一动都端庄典雅,连背影也倾国倾城。
远处,雪盏扶着自家主子,低声询问道:“小姐,贤王不见您,这是为何。莫非,他当真被哪个小蹄子迷了眼去。”
倾城扶了扶自己的发簪,慢条斯理道:“他不在翎城。”
“那小姐要在这里等贤王殿下吗?”
“等什么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回国都。”她的时间和精力可都是很宝贵的。
贤王殿下,我在国都等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