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啊,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男女去宾馆,可不是都要身份证的,尤其是那种小宾馆,就是陌生老大爷和小姑娘进去,也没人说个不字,你给钱就行啊。
李宁静干这行买卖玩的就是以色示人的套路,但不会失身,她有自己的特效药,人闻了,或者是喝了之后,你就根本不省人事了。
曹锋被她一路背来的,丢在床上呼呼大睡。
杀人嘛,有讲究,必须弄成自杀的假象,割腕是最普遍的一种。
李宁静带上手套,她也不怕这个宾馆的人能说出什么来,因为这个开宾馆的也是自己人。
刀片在手,先做好指纹,然后,就开始割了,割也有讲究,顺着曹锋自己的方向,从外往里划,绝对不能一刀斩,得有点膈应,因为人在自杀的时候,会因为疼痛而突然终止。
“哼,小子,你去阎王殿报道吧,姐姐我这就送你一程。”
啪嗒!—手扇过来一个大耳刮子。
李宁静懵圈了,这小子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啊?
不可能啊,她的药是特制的,药性非常大,再强壮的汉子也抵不住,那怎么还还手了呢。
不行,再来!
啪——啪!左右开弓,两个耳刮子。
“什么情况……”
李宁静摸摸脸,靠近曹锋,碰了碰他:“你?曹先生,曹哥?曹弟?你睡着了么?”
呼呼呼呼的,曹锋呼噜正香呢。
弄不成自杀的假象,就不能胡乱下手,免得出事。
再来!
曹锋右手一抬,打她的胸口,一拳给干到了墙壁边缘。
这个疼啊,感觉骨头都麻木了,李宁静摸索着站起来:“靠,这特么是撞鬼了啊,睡着了还那么能打,到底怎么回事。”
“哈,呼呼,哈,呼呼。”
她郁闷的一头都是汗,揉揉胸口,疼的要命。
这个人杀不掉,自己的名声也丢大了,怎么回去跟五哥交代呢。
割腕是最稳妥的,其他办法自杀有点危险,弄不好给巡捕局查出线索,杀人可是枪毙的罪名。
咚咚咚。
李宁静:“谁?”
“是我。”
她过去开门,看到宾馆老板站在外头。
“您忙完了么?”
李宁静无奈:“真特么见鬼了,我给他下了药,他居然还能还手,马的,疼死我了。”
“您的药不是很管用么?我还等着来帮您呢。”
“这小子的确中了我的药,呼呼大睡,你没听见呼噜声么,可是……啧,说不好,他就是一直能还手。”
“是么?”
“要不,我帮您瞧瞧?”
“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别打扰我就行。”
门重新关上,李宁静掏出手机,给老五发微信:五哥,我已经带他来宾馆了,用药给迷昏了,可他一直能还手,我摸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赵鬼:晕过去了还能还手?
李宁静:就是这个事让我不明白,听你之前跟我说,我倒有点相信了,我怀疑这小子是鬼上身,肯定有邪气在他身上,我现在杀不了他了。
赵鬼:你不会失手吧?
李宁静:都交给我,你放心,我认识人,先带他去驱邪。
真是逗比,干杀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给要杀的人驱邪。
等曹锋醒来,脑袋还晕乎乎的,疼的很,比喝烈酒都难受。
“你醒了。”
李宁静就在床边看着他,曹锋发现自己在床上,我去,不会失身了吧!
他捂着胸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妈呀,我能对你做什么,你都困成什么样了,牛不吃草我还能强摁头啊?”
曹锋长吁一口气:“呵呵,是我多想了,我得回去了。”
“唉?不行,我得带你去看病。”
“看病?我没病啊。”
“昨天我背你的时候,被你给打了,我怀疑你是邪气入体,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专门给人驱邪的,你跟我去,不要你钱。”
曹锋看看自己的胳膊:“是这只手么?”
“对。”
“哦……”
曹锋也一直怀疑这只胳膊出了问题,超能力?他不相信,这是华国,要说是鬼上身么,还真有可能,不然怎么莫名其妙的打人,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真不好意思啊,还让你把我背到这里来。”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总得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嘛。”
李宁静带他去的地方是个巷子,这里住着很多三教九流的人,杂七杂八,很有港岛那种群居大楼的味道。
其实,大部分人住在这里是做生意的,卖点音响、小商品什么的,不用交税,还不需要租门面,可谓是生意和居住合为一体了。
楼道里贴着各种生意画报,做纹身的,还有男女间那种服务的,乱的很。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六楼,门口是个帘子,掀开,以后灯光很暗淡,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的跟个巫婆似的,瘦的很,正坐着给自己涂指甲油。
“老灵。”李宁静进门先打招呼。
老板:“哎哟!静姐!”
她的年纪比李宁静大,但在道上,就算是个小女孩,你也得称呼人家为姐,规矩不能坏的。
“静姐,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这个小兄弟,身上可能有邪气,你给他好好的看一看,怎么样?”
“没问题啊,我这就给他看,你先坐着,我给你倒一杯咖啡。”
曹锋打量四周:“你的朋友还有巫婆啊?真牛逼。”
那些架子上放着的,是一大群塑像,有石头的,有玉器的,还有塑料的,牛鬼蛇神俱全。
“这是我好姐妹儿,你就放心大胆的在这里接受治疗,我陪着你。”
老板让曹锋坐在一张软椅上,星级服务,她自己就在曹锋跟前的凳子上。
“先生贵姓?”
“曹。”
老板一愣:“你怎么还骂人呢?”
“我说我姓曹,曹操的曹。”
老板嬉笑:“呵呵,我说呢,不好意思,误会了,说说你的情况吧。”
曹锋指着自己的胳膊:“这只手,会打人。”
“打人?谁的手都能打人啊。”
“我这只手不听使唤。”
老板呆滞的看看李宁静,又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