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冥宿宫,阎王殿
听着顾魏的问话,凌瑶却是没什么回答的想法,只默默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
“且不说旁人,你赢得了谢琦吗?”
又过了一会儿,凌瑶慢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茶,才缓缓开了口。
顾魏愣了一下,虽说顾魏在同辈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但是若对上御风剑的谢琦,胜算也是不大的。
“你以为谢琦是轻敌了吗?”
凌瑶放下茶杯,淡淡的问着。
说实话,顾魏倒是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毕竟陶危年纵然在这两年里于江湖中引起了波澜,但是像他们这种宗门出身的年轻一辈还是不太把他放在眼里的,因而他以为谢琦也是多少有几分自傲,所以才在对战中一时不察,被人得手。
“有柳启的先例在前,阿琦怎还会轻敌?”
这一回开口的人是叶维枫了,在凌瑶三言两语之间,叶维枫也知道这个武当派清辉道长的首徒在想什么了。
“若是顾公子这么想,那是顾公子你看轻了。”
木璇灵又温温和和的补了一句话。
顾魏这时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就是谢琦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的情况下,却依旧不敌对方,这么说来这陶危年堪为大敌啊!
“是在下托大了。”
顾魏这人既然意识到严重性,就赶忙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主要是这陶危年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若不是我们注意了两场,怕也难以引起重视。”
谢珏很是体谅顾魏的想法,也就顺着说下去。
“按着眼下发展,想来已经很难阻他拿到留锋令了,顾公子还是以保重自己为要。”
叶维枫对这个陶危年也有几分头疼,再加上之前凌瑶点出的情形,可以说是让人很难以处理。
既然聊到了这里,这几人倒也不藏私,把怀疑他修习的功法极有可能和冥宿宫有关这一事也说了出来。
这下顾魏更是有几分惊愕,冥宿宫在江湖上还有个称呼就是阎王殿。
若敢得罪冥宿宫,阎王殿里走一遭。
他们和接单杀人的七星楼不一样,他们杀人不止为了扩充实力还很看心情,曾因一言不合就灭了当年的九华门。
当时在擂台之下的顾魏也看了对战,并未觉得陶危年的路数和冥宿宫有关。
“凌姑娘为何觉得是冥灵掌和星宿剑法,说实话当时我也在场,他后面使得几招都像是天山派的自家招数。”
顾魏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凌瑶睨了他一眼,不愿再答话,因为顾魏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蠢了,你看不出来问题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吗?
“烦请姑娘解惑。”
顾魏感觉到自己好像被这位凌姑娘嫌弃了,但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再问一句了。
“你见过冥宿宫的人吗?”
凌瑶虽然有些嫌弃,但是还是出了声。
“并未,只晓得他们一些事迹。”
顾魏也是诚恳,并不胡乱应话。
“我见过。”
凌瑶声音不大,但是这一句话却足以让众人惊讶。
毕竟,冥宿宫的宗旨是,不归顺者,遇者残见者亡。
看凌瑶这不太能屈居人下的性子,再看她四肢健全的样子,和如今提起他们的淡淡口吻,实在不像是吃过亏。
众人有心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凌瑶不愿再理只安静的喝茶。
“可有伤到你?”
谢珏扯了扯凌瑶,轻声问着。
“没有。”
凌瑶看着谢珏,摇了摇头。
“诸位既然已经怀疑他和冥宿宫有关,为何不和洛盟主还有万庄主他们说?”
凌瑶虽然没再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她说的话很有信服力,顾魏当下就信了她,只是若当真如此,陶危年和冥宿宫有关一事急需和江湖盟报备。
因为冥宿宫一派这几年数次在江湖中引起杀戮,被江湖人视作邪教,所以有关他们的风吹草动都不能忽略。
“二哥伤的并不算严重,不能力证陶危年和冥宿宫有关。”
谢珏沉吟到,而且连顾魏都觉得陶危年使得招数像是天山派的掌法和剑法,那么大部分人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当时要不是凌瑶看出是冥灵掌和星宿剑法,他们也发觉不了。
“如此一来,确实不好上报,到时候说不好还会引起天山派的不满。”
顾魏也蹙起眉头。
“正是如此。”
叶维枫也担心这个,只怕一个处理不当引来门派之争。
“也罢,明日让我会会他,再试试他的功夫!”
顾魏想了想也就沉下了心,既然要对上,那就放手一战。
“虽说如此,但是顾公子还是以个人安全为重,何况此人就算拿了留锋令也没什么可怕的。持令者的要求不得有违江湖道义,不得强人所难,很难平地起波澜的,再者说,或许还能借机弄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谢珏很是体贴的说到。
“顾公子,如果需要,我会及时救助的。”
孟思语在一旁听了很久,小声的说到。
“那到时候就拜托孟姑娘了。”
顾魏爽朗一笑,行了个拱手礼。
众人又闲聊了两句便打算回去了,倒是走了没一会儿,木璇灵突然唤住了凌瑶。
“阿瑶,不是说那件衣服有些不合身吗?要不要去换一件?”
木璇灵看着凌瑶,眼神中有几分期盼之意。
“不了,没关系。”
凌瑶淡淡的拒绝了。
“阿瑶,去看看不好吗?”
木璇灵又追问了一声。
“不碍事的,阿姐。”
凌瑶语气放软了软,但是依旧拒绝了。
于是,众人结伴而来,亦是结伴归去。
这时的庄子里倒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叶溪晴当时和他们分开后并未回房,而是去了谢琦那里。
谢琦看她去而复返心里多少有几分惊讶,只是面上不显。
叶溪晴大概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只简单的问了两句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不言不语。
谢琦见惯了她神采飞扬,倒是少见她这样,想来大概是前日和她说取消婚约的事情,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叶姑娘,笛子可是损毁了?”
谢琦还记得当时叶溪晴执笛迎剑的模样,怕是损了笛子。
“裂了纹,怕是不能用了。”
叶溪晴低声答着,其实那支笛子现在离断裂也不远了。
“我会找人再制一支笛子送你,今日多谢你了。”
谢琦自受伤以来倒是没机会给她道谢,既然她来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说句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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