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非凡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挑,有些自嘲地说:“我可不是疯了,才会一听说你要结婚就急冲冲赶回来,才会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情不自禁,你说得轻巧,你不喜欢我了要嫁别人了,你现在才想到要跟我划清界限,早干嘛去了?”
瞧他这话说得,好像我撩拨了他又转身勾搭别人去了似的。明明当初是他嫌弃我,自己追着陈予歆出国去的……
等等,陈予歆,他这是把自己在陈予歆那受到的委屈转嫁到我这来了?
我忽然就鼻子发酸,微颤着声音问他:“又是因为陈予歆对不对?你追了她那么多年,她不接受也不拒绝,你追着她出了国,回来却要跟南歌订婚,还跑来搅和我和高翔之间的事,都是因为予歆对不对?”
盛非凡没有说话,我却越发笃定是这样,当初简丹可不是说了吗?“他就是自己失恋了,不想看到别人成双成对,你只是刚好比较不幸,踩了雷区让人家公开报复了而已!”
我悲愤交加,抬手又要打他,却在半空被他抓住手臂,他一手揽住我,箍得牢牢的,再次霸道地吻了过来。
我挣扎了几下,他纹丝不动,却吻的越发蛮横。我眼一闭,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住他的唇,他这才吃痛推开我,大声吼道:“叶,你够了!关予歆什么事,我早跟你说了我出国根本和她无关!”
他早说了?什么时候说的?我半信半疑地拿眼瞅着他,他脸上闪过一缕不自然,随即又恢复阴沉沉的样子,板着脸没什么好气地问我:“你到底走不走?”
我咬唇瞪着他,只觉得满心困惑狐疑,盛非凡却很快没了耐性,扔了句:“爱走不走!”转身又大步流星的上了车。
他关车门的动静简直就像要把车拆了一样,惊天动地。我这才回过神来,急急追上去,因为太急,临上车时脚还好死不死的崴了一下。
幸好盛非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立时发动车子飞奔而去,我憋憋屈屈地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就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郁卒。
盛非凡掉转车头上了高架,缓缓上了回市区的路。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他原来想带我去哪,后来又琢磨着他会不会真的送我回家,我的车、钱包、电话,全都还在酒店。百度嫂索半(浮)生若爱能不朽
良久,沉默的车厢内才响起他:“回哪?”
如果钱包在,我铁定说你随便找个能打车的地儿给我下车就行,但我身无分文,只得讪讪地说:“酒店。”
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为钱所困。
简丹刚知道我爸爸是叶氏实业集团的董事长时一脸的不敢置信,嚷着:“你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富家千金了?还是你这衣服其实就是传说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名家手工定制的单品?”
我哭笑不得,提醒她:“这就校门口的摊子上买的,还是你帮我挑的!”
我爸从小教育我事事须低调,但虽然他没让我从小享受奢华挥金如土,却也从来没短过我吃穿用度。
我以前从来不懂“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尴尬,这个月却有幸一连体会了两次,真是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