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容易,可这张子豪真的就没影了,怎么都找不到,小飞他们就差没掘地三尺了。我在狱中的生活也不是很得意,这里边最看不上的就是吸毒贩毒的,所以我这些狱友,一有借口就是拳打脚踢的,我一直在忍,我不是怕他们,而是我不能球轻易动手,毕竟我是被冤枉的,在外面的事没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再弄出别的事了。可毕竟秃子急了还咬人,真要是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我也决不能惯病。
“哎,你,就你,小子你挺能装啊,进来得先拜大哥知道不,进来好几天了,看来你是不太懂这里的规矩啊,你还抽烟,你烟是哪来的”和我一个屋的一个小流氓对我说道。
和我一个屋的被收押人员,一共有十几个,都是在一张大通铺的床上,挨着排儿的睡觉,床的最末端放着尿桶,这个位置也是一般新进来的人呆的地方,我就被分到了这个位置,一个褥子,一条被子,还有一个枕头,剩下其他的个人物品一概没有。烟是前几天小飞送进来的,我就这样靠在墙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着,也没理那个人。
说话的那个人叫二虎,长了一副汉奸样,他说的老大就是靠嘴里坐着的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那个人,这个人外号刀疤强,据屋里年龄比较大的一个哥哥跟我偷偷的讲,这刀疤强是杀人未遂进来的,本来手里的刀是朝着脑袋砍的,可没想到,被砍的人跑的快,这一刀砍在被上,砍出了好大一个口子,后来说好像给判了十几年的徒刑。那个大哥还说,此人在这屋里没人敢惹,十几个人中,除了他和几个老弱病残外,都是他的小弟。这伙人专门欺负新来的,后来那个哥哥叫我小心点不要惹他。
“我靠,你小子是皮痒痒了我看,兄弟们来给他熟熟皮子”说着那个叫二虎的人朝床上坐着的另外几个人挥了挥手,那几个人便撸胳膊挽袖子的站了起来。
“去,去,给我伺候伺候他”那二虎说道。
我还是没理他们,自顾自的抽着烟,这时有三个年轻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把我围了起来,那个叫刀疤强的人还是在那坐着,嘴里也叼了支烟,头靠着墙眯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吆喝,你小子可以啊,动手,动手”
这二虎就是狗仗人势,见我没反应,还小个巴拉的,就指使这伙人打我。我还是没动,而且把眼睛也轻轻的闭上了,心灰意冷的我任他们怎么动手。忽然我的左半边脸先是挨了一巴掌,然后就是脑袋,胸口,一顿拳打脚踢,鼻子很快就冒了血,其他部位到是还没什么问题,因为我的身体素质毕竟在那放着呢。
“好了,好了,我瞅瞅,哎呀呀,这是何苦呢,晚上不许上床睡觉啊,就给我在那旮旯堆着,明白不”那二虎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摸了摸的脑袋说道。
我没理他,还是自顾自的坐了起来,擦拉擦鼻血,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支烟,靠着墙吸了起来。
“嘿,可以啊,我让你抽”这二虎说着还想打我的嘴巴,没想到却被我一把把手腕给抓住了,然后单手一较劲。
“哎呀呀,哎呀呀”二虎疼的直咧嘴。
看他那完犊子样,我马上又松开了。
“好啊你,劲还挺大,兄弟们,这小子还不服啊,打他”这二虎说着还想让那几个人上来打我,可没想到这时刀疤强喊了一声。
“二虎”。
“大哥,这小子皮子太紧了”这二虎攥着自己的手腕蹲在刀疤强的面前说道。
刀疤强没有说话,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又闭上了。我也没理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晚上二虎子领着他那几个小弟把我推到床下的旮旯里,让我守着尿桶睡觉,我还是什么都没说,让我怎么办就怎么办,任由一股股尿骚味钻入我的鼻子。我坐在墙角还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遍接一遍的思索着我由封顶坠入人生的这段时间。说是做梦其实比做梦还要梦幻,说是现实,却比现实还要现实。
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的人生路会这么坎坷,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如此艰难,难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再回来吗,难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来到这座城市吗,难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爱上篮球,爱上科比,爱上她吗。也许并不是这样,也许我天生就是一条贱命,一条被人玩弄的贱命。也许我的曼巴精神压根就救不了我,也许我真的该放弃了。我越想越觉得憋屈,我越想越有一种要身归那世的冲动。
“我靠,还挺精神,来给爷扶好了,爷要尿尿”那二虎像是故意要刁难我,大把野的不睡觉,起来要小便。
“怎么,还不愿意啊,来兄弟们,晚上没少喝水吧,来放水啦”那二虎见我没理他一边尿着,一边转回身跟床上他的那帮兄弟说道。
“哎,好嘞”。
一声应答后,就一个接一个的朝我走了过来,都冲着尿桶一顿尿,边尿还边时不时的朝我抖一抖,一滴滴尿液喷的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我还是抽着烟,不去理会他们。
第二天小飞来探监,跟我说张子豪还是没动静,但是花奇已经把新空气的所有球员都放了出去,到处寻找线索。他说这些话的,一声没吭,好像这些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一样。
“师哥,师哥,你咋的了?,有人欺负你”小飞看着满脸的淤青说道。
我还没有说话,其实我能感觉得到,我似乎已经抑郁了。
“师哥,哥啊,你可得停住啊,你可不能倒下啊”小飞激动的看着我。
我还是没有表情的看着旁处,探监时间的到,小飞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忽然有预警在门外喊我,说有人捎了件动西给我,那人喊了我好几声,我才慢慢的起身,然后在门口的小门上警察递给我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