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怎么能就这样完了呢,当年你受的罪,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再说,咱们也不能眼看着这些不法分子逍遥法外再去祸害老百姓吧”小飞忽然站起来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犹豫了,他说不是不对,我自己倒是可以放下了,放下以前的事,放下满身的伤疤,可他们若是再祸害别人怎么办,我又想起了当年,和我一起给他们所谓的“送货”的我的那些“队友们”,他们也像我一样,备受毒品的折磨。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国家有法律人民有道德,岂能让这些国家的蛀虫,毁了我们的法制社会。
“师哥,怎么样,你要想好了,今晚我就再去一次”小飞看着我说道。
我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今晚我就跟你们去”。
听了我的话,小飞和彪子都相互看了看。
晚上十点,我们三个人打了辆车,又来到了这个我曾经特别熟悉的地方,车上司机跟我们闲谈。
“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司机师傅打开车窗,吸了口烟说道。
“嗯是,我们刚来s市不久”小飞坐在副驾驶上,跟司机聊了起来。
“那你们肯定不知道,这胜利路20号的事了”司机师傅看了看身边的小飞说。
“怎么,还有什么故事不成”小飞回答道。
“哼,何止是故事啊,还是鬼故事呢”司机师傅笑了笑说道。
“哎呀,是吗,那师傅你快讲讲,咋回事”。
这彪子一听是鬼故事,来了兴致,弓着身子听师傅讲了起来。
“这胜利路20号的小区里,有一栋楼被称为鬼楼,在s市很出名的”。
“啊?不会是”。
彪子刚想说,不会是我们去的那栋楼吧,说一半,我拉了他一下,他就没在往下说。
“师傅,到底咋回事,为啥叫鬼楼啊?”我也好奇的问了一嘴。
“给你们讲讲啊,二十几年前这边刚开发的时候,这一片还都是大荒地和一片片的树林,树林里就是一片坟地,这片楼就建在了那一片坟地上”。
听司机说完,我们三个都目瞪口呆了,司机笑着看了看我们三个,然后接着说:
“还没说完呢,这片园区的一栋楼就正好建在那片坟地的正位置上,所以那栋楼就经常怪事不断”。
“啥怪事啊?”彪子哆嗦着问道。
“也没啥大事,就是有的人晚上睡着睡着觉会换地方,不是睡门外了就是睡到别人的床上了”司机笑着说道。
“啊,那还好点,我还以为得像香港鬼片那样呢”彪子长出了口气说道。
我心想,我说怎么那5号楼没人住呢,还阴森森的,莫非是因为这事都搬走了不成,真没想到这伙人找了这么个地方干坏事,胆子还挺大,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地方的隐蔽性又是相当的不错。
时间不大,车停在了胜利路20号那个小区的门前,晚上十点多,园区内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这两个货,自打在车上听说了鬼楼的故事后心里就直犯嘀咕,下车后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往院里走。
“你俩嘎哈呢,正常点,别像个猫似的好不好”我边走边说。
“哥,我一寻思昨晚我们俩在那趴一宿,我这心里就突突”彪子咧着嘴说道。
“你瞅你那胆儿,这几年咋混的,还打架啥的闹腾”小飞对他说道。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都快尿裤子了,还说我”。
“你俩闭嘴,赶紧上楼”我在5号楼的楼梯口前对他俩说道。
“哥,我这”彪子站在门口无奈的说。
“快点吧你,别废话了,一会回来人了”。
我们看了看周围,发现在夜幕的掩护下,没有让人发现,所以一转身悄悄的爬上了楼梯。
楼里的灯光还是很暗,他俩不得不偶尔用手机的背光照一照。两分钟后,我们三个人蹑手蹑脚的爬到了七楼,这个地方我真是太熟悉了,曾经我就趴在这个门前,跪下来求他们施舍给我点药,可他们却对我无情的拳打脚踢。
我们还是找到了昨天晚上他们俩藏身的那个破门板,躲在了后面。
“师哥,这地方不错吧”小飞坐在我的边上小声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是晚上十二点,正当我们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似乎从楼下传来了一声声均匀的脚步声,由于是晚上,声音显得特别大。
“哥,哥有动静”彪子马上蹲了起来,然后小声的说道。
“嘘”我赶紧让他不要说话。
就在这时,我透过破门板的窟窿,先是看到了一道光,是手电筒的光亮,然后又是一道影子,最后出现的是三个人,依次爬到了七楼,上来后他们还四处的看了看。这时我们几个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砰砰的跳个不停,最完蛋的是彪子,在我边上,我能明显的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这三个人站在门前左顾右盼的,领头的那个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三秃子,没错,透过昏暗的手电光我能看到那个和我一样的明显标志。后面跟着他的那两个人我也认识,就是当年跟着三秃子找过我的那两个人纹身男。
“咚咚咚”。
其中的一个纹身男,站在门前敲了三下门,然后不多时,门就咯吱一声开了,从里面钻出了一个小脑袋,朝他们看了看,我一看也是老朋友,确实如小飞他们说的那样,真就是当年的那个耗子,我心想,这伙人胆子还挺大,两年多了,也不换地方,他们的警惕性好像没那么差吧。
“呦,大哥,来啦”耗子一看是三秃子,赶紧满脸堆笑的对那几个人说。
三秃子没有说话,转身走了进去。
“哎,我去,这给我吓的”彪子拍着胸脯说道。
“彪哥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咋这时候完犊子啦”小飞讥讽的说道。
“可别说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要是上去就干,我还不能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