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目视着自家小姐潇洒的转身离去,原地一番捶胸顿足之后以风一样的速度奔回梧桐苑。
唉,谁能想到,她家小姐五岁,做五岁小姐的丫头,能有多忙?可偏偏就是做花府五房九小姐的丫环,她们特别特别的忙,每天天不亮就起,半夜才能休息。
唉……
小姐还是跳脱的时候好说话,一本正经恢复主子姿态认真瞧着自个时,自个,不,不止是自个,是任何人,包括大老太爷,大老太夫人都怂了,都会乖乖坐着听小姐说话。
自己怂了,不丢人。
三爷说,小姐身上有煞气,大爷说,小姐那叫威严,二爷说那叫气度,四五六七爷是同母同父的四胞胎,他们说小姐那叫尊贵之息,八爷说小姐那叫霸气,九爷说小姐那叫杀气。
风一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风一在奔跑的林荫路上,脑袋瓜依旧不停的盘着一句话:五岁的小姐怎么就会有那般,那个新词叫做摄人心魄的气场,对了,九爷说那叫震慑全场,是形容特别厉害的人物。
“这年头居然有野猪爬树躲荫看热闹?这猪都成精了啊……这天多热啊!”女童看风一已经跑远,走到路边一棵大树下扬着美美的笑仰着小脸清脆的渣渣叫。
她倒要看看是谁有那本事爬上这棵最大的几个人才能合抱的参天大树看她的戏。
放眼花府,还没有谁的功夫有这般能耐。自己能够发现他,乃是依靠在前世就养成的敏锐,一个杀手对危险的直觉。
哥哥们读的是圣贤书,遵的是孔孟之道,只是练些强身健体的基础。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风一口中雪一废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出来的贵客。
“小东西,好敏锐的耳力,天生的根骨练武奇才。”
“是不是奇才不劳你费心。下来吧,仰的我脖子酸。”
“想见我就明说,不必这么含蓄。”
“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自恋是重病,要治。在我一个小丫头面前卖弄你的颜色,你口味不是一般重。”
白影没有卖弄的从树上旋转着飞下来,而是张开双臂以大鹏展翅的姿态一步步从笔直的树干上走下来,在距离女童头顶处却停了下来,他,被那双不染红尘浊事清澈澄明如最纯的黑墨石般的眼睛吸引。
好美的一双眼睛,那黑的发光发亮的黑色眼珠,又长又卷又翘的浓密眼睫毛如团扇微微颤动,粉嫩的小嘴微微张着,能隐约看到皓白的贝齿。
她是在对自己好奇吗?,她也是对自己的姿容目瞪口呆呢!
白影瞬间就不嫌弃自己的长相了,尽管这副长相总是让人忽略他的能力手段,让外人总觉得他是绵软书生而好欺负,是个废物。
白影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得意。
白影自动忽略了女童双手悄然被挽起的衣袖,叉在腰上双脚分开与肩并齐要与人打嘴架的泼妇站姿。
女童自认她活的够久,虽然不明白怎么到的这异世,可前世她的记忆是有三十年的,她见多了尾巴翘上天严重自恋的人,可就是没有见过有人会在年仅五岁孩童面前炫耀功夫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