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心里想着,原来那个梦是这样的预兆的确疼啊,这被亲人狠狠地砍上一刀的感觉像梦中拿刀砍在胳膊上那深可见骨的疼痛,让人怎么能够,怎么可以忘记。
风波表面上过去了,一日娇娇做好了饭,就见打钻的人气冲冲的回来了。
娇娇迎上去问勇子,发生了什么事,今天这么早?
勇子让她不要管,看着就行了。
娇娇就看那几个青海人与老板,老板的小舅子争吵,说了大半天娇娇也没有听明白因果,但最后的结果是青海那几个人结了工钱,勇子也顺势一起结了工钱,坐上小舅子的车下山。
下了山那一晚就住在刘大姑家,详细说了山上发生的事,包括自己被五爸冤枉和甲方金师傅有女干情一事,一日都没有多等,买了车票就到乌市转火车。
在火车上娇娇才知道勇子那么着急回家,是因为结账的时候小舅子算错了帐,多付了勇子一个月工钱。
娇娇翻白眼,那也用不着这么匆忙啊,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
刚进入四川境内,小舅子就打来电话给勇子说多给了五千块钱工资,让勇子退回去。
勇子浅笑:“平时你们一副鼻孔看人,瞧不起我们这些凭出卖劳动力吃饭的人,什么时候说话这般客气过。你想要这钱,行啊,到我老家来咱们把账算过。”
几年没有回家了,回到家娇娇看着鸡棚里养的鸡,就想杀一只鸡,想吃辣椒爆炒鸡肉。
婆婆接口就答:“那鸡是你妹妹买的。”
娇娇打量了婆婆好几眼,所以不能吃,是这个意思吗?
娇娇没有说什么,叫勇子去乡上买了一只鸡回来杀了吃。
到家总要忙活几天,比如晒一晒衣柜里发霉的衣服,打扫卫生,看见婆婆屋子里的针线篮子里放着一只勾好的婴儿穿的线鞋子,另外一只勾了一半。
娇娇想起自己几次半夜起床喝水发现婆婆的屋里亮着灯,原来是在做这个,谁家要生孩子值得婆婆这么忙活,要知道她的亲孙子她都没有做过一双鞋,是自己在月子里拿着勾着做的。
“这谁的?让你天天晚上这么忙活?”
“你妹妹要生孩子了,我就想着勾一双鞋子拿过去。”
“哪一个?是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湖南的还是你口中的那个香港的?是要回来生吗?我提前跟你申明,如果这次回来,她还要和她男人睡一张床,你就让她们出去租房住,给我们挂红也不行,到时候不要怪我翻脸。”
“她不得回来生。”
娇娇腹诽,是哦,哪里好意思带回来。无论小姑子在外面究竟是干什么的,娇娇不关心,只要你别回到家一副趾高气昂跟自己犯冲就行,可偏偏不是,一副回到家又想当客人,又想做主人的指手画脚,在勇子面前说了不下一千遍“娇娇就是脾气不好,她要是脾气但凡好一点,我就会给她一套首饰。你看,波波的媳妇燕子到我那儿玩,我都给了好几套衣服,向向(公公的亲妹妹的长子)的媳妇霞子我带她吃大餐,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