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和白蕾蕾的事情,秦家几乎已经传遍了,秦德林自然也知道,他很无奈,没想到自己的同事,一夜之间居然要变成秦家的人了,更重要的是地位比他要高,想来还真的不舒服,可也没有办法。
进入珍宝阁,秦离迎面便看到了楚秋雅,她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淡雅的站着,看到秦离两人之后,便微笑着走了上来,说道:“真是恭喜两位了,没想到两位会走到一起。”
“阁主,瞧您说的,这都还是有的没的呢。”白蕾蕾害羞的低着头,贝齿紧咬着嘴唇。
秦离倒是随意的一笑,对楚秋雅露出了一丝求助的神色,楚秋雅会意,说道:“两位,请上楼吧,既然蕾蕾是我们珍宝阁的员工,我珍宝阁自然不会亏待她,我要送蕾蕾一份大礼。”
“阁主,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让阁主破费呢。”
“当然要了蕾蕾,不过珍宝阁的规矩,你应该知道,但凡是成亲的女子,都不能入职珍宝阁,所以……”
“啊!我知道了,阁主,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秦离哥,楼上等我哦。”白蕾蕾单纯的笑着,一路小跑。
“请吧,秦公子。”
“阁主请。”
两人向着二楼走去,秦德林刚准备跟上,还希望看看好戏了,却是赵管事拦在了秦德林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德林啊,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秦德林一脸失望,还以为能八卦到什么呢,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二楼空无一人,刚刚上来,楚秋雅便猛然回头,带着一丝怒容,问道:“你和白蕾蕾怎么回事!你明知道白家拿到了九命浮屠,我要对付白家,你还……”
秦离一脸苦涩,无奈的摇头,说道:“是白冬冬用计,论及计谋和心机,我不如他。”
楚秋雅这才缓和神色,对于白冬冬的心机,她略知一二,知道秦离在计谋上不是其对手,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娶她么?”
秦离摇了摇头,说:“我是打算等等婉儿,不论结果如何,婉儿一旦给我回复,我就离开。”
“好,既然如此,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不过明天你要先帮我,我探查到明天白冬冬会去凤凰城,已经暗中将消息传递给申屠晓天了,明天,申屠晓天必然会截杀白冬冬,你黄雀在后,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听此,秦离吃惊不已,问道:“你没有杀了申屠晓天?”
“当然没有,留下申屠晓天,就是为了对付白冬冬,明天不能失手,你明白么?”
“明白。”秦离点了点头,那楚秋雅急忙一笑,掩嘴说道:“真没想到,秦公子居然会和蕾蕾情投意合,我可一定要送给蕾蕾一件珍贵的东西。”
声音刚刚落下,秦离就听到了白蕾蕾急促的脚步声,回道:“阁主真是颇费了,不过我也要送给她一件礼物,不知道阁主有没有推荐的。”
“当然有了,这件耳饰……”
白蕾蕾上来之后,楚秋雅随便送给了白蕾蕾一件饰品,秦离也购买了那对耳饰,送给了白蕾蕾,随后,秦离便带着白蕾蕾一起离开了。
回到路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蕾蕾一阵不舍的看着秦离,不想与他分开,而秦离,看着白蕾蕾的神色,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对于白蕾蕾而言,她是真的喜欢上了秦离,可是秦离却在玩弄白蕾蕾的感情,不仅如此,还要想方设法……
如果不是为了白家的镇族之宝,秦离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烂人和小人,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摇头抛开这些想法,秦离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感觉到了害怕。
整个白虎城之中,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秦家是这样,白家是这样,就连楚秋雅也是这样,至于公羊家,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若是换位思考的话,秦离觉得很可怕,公羊家不显山不露水,居然都能够被白家和秦家惦记上,可真的是活得战战兢兢。
…………
次日拂晓,白冬冬驾着马匹冲出了白虎城,直奔凤凰城而去,他没有带一兵一卒,因为这次去凤凰城处理事物,需要偷偷才行,秦家就不用管了,绝对不能让公羊家的人知道白老已经亡故的消息,此外,这次去,白冬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聚气成刃。
在收拢白老尸体的时候,白冬冬没发现白老戴着储物戒指,虽然他知道有可能被秦离拿到,但他却不觉得聚气成刃会在储物戒指当中,毕竟是家传秘法,白老可不会随身携带。
在即将到达十里坡的时候,白冬冬看到了前方站着一人,那个人有点熟悉,他叫停了马匹,缓慢走了上去,近了之后才发现,此人居然是申屠家的家主,申屠晓天!
如今的申屠晓天,衣衫褴褛,不知道饿了多久的时间,显得有些瘦弱,不过修为依旧不差,甚至比起之前来还高出了一分,达到了真气六层的境界。
这些天来,申屠晓天一直在等待,为的就是这个机会,白家人杀了他的儿子,夺取了九命浮屠和毁灭切割,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他一边等待,另一边已经书信给了朝中为官的大哥,只要书信送达,大哥回来,必然会给申屠家一个完美的交待说法。
白冬冬很意外,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一滴汗水落下,申屠晓天,不应该被楚秋雅杀掉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楚秋雅心软,放了申屠晓天!
“不对!”白冬冬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联想起之前的陷害,他明白了,杀死申屠霸的人,一定是楚秋雅,从而陷害给白家,再放了申屠晓天来报复白家,一连串的计谋,可谓是一箭双雕。
白冬冬始终没有想到,背后居然会被楚秋雅阴,最后得利的居然是楚秋雅!
“白冬冬!”申屠晓天怒吼道:“我要把你剥皮抽骨,给我儿偿命!”
“啊!”申屠晓天怒吼连连,身体之上红光闪烁,双眼之中遍布血丝,犹如一头发狂的野牛一般。
白冬冬冷哼了一声,就是一层修为的差距而已,就算对付申屠晓天,他打不过逃走也不是问题。
愣神之间,申屠晓天已经扑来,白冬冬心道好快,下意识的蹬了一下马镫,后跳出去,而申屠晓天右手掌心内的红光,却笔直的落在了面前马匹之上。
随着马匹的一声嘶鸣,那马匹瞬间被切割下来,血淋淋的血肉掉落再地,已经是一块一块的了。
“毁灭切割!”见此,白冬冬大惊,根本不敢与申屠晓天对手,转身便要逃遁。
对于白冬冬而言,他还没有掌握白家的聚气成刃,他的武技在申屠晓天手中连个屁都不是,申屠晓天仅凭一手毁灭切割,就能将其击杀。
白冬冬速度很快,但申屠晓天的速度更快,一晃而过,来到了白冬冬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施展武技,一圈分身荡漾而出,将白冬冬团团包围。
“申屠家主,你听我说,我白家没有杀害申屠霸,我们都中计了!”白冬冬摆手叫道,想要解释。
然而盛怒之下的申屠晓天根本不听他解释,愤怒的咆哮一声,再次扑向白冬冬。
“可恶!”白冬冬没有办法,抽出了手中的利剑,眼看已经躲避不及,只能用利剑迎击上去。
叮当一声,金铁交鸣,白冬冬手中的利刃立刻崩碎,化为几半掉落再地,同时申屠晓天的手掌落下,一爪便抓在了白冬冬的胸口。
白冬冬一声惨叫,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是他不敢逗留,急忙翻滚而起,因为那些分身已经扑来,分身虽然没有真身的攻击强悍,但也是具有攻击力度的。
避开分身的攻击之后,白冬冬与申屠晓天的距离已经拉开,他胸口是一片方形的伤口,若不是用真气护住身体,恐怕这一击之下,身体就会被切割成为碎块。
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申屠晓天也听不进去任何话,白冬冬嘴角抽搐着,狠狠一跺脚,白色的真气在体内荡漾而出,他的身体若隐若现,使用了可以隐匿身形的武技。
这个武技,在之前诛杀白浪的时候,白冬冬就使用过,不过如此雕虫小技,自然瞒不过申屠晓天的眼睛,他猛然后退一步,右臂甩过身后,红光迭起,白冬冬显露身形,再次惨叫一声,身上的伤口更重了,口中也喷出了鲜血,稳稳落地。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白冬冬面色惨白,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别说毁灭切割了,即便是面对真气六层的强者,以真气五层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是对手。
身体上的伤势,再加上失血的缘故,他已经摇摇欲坠,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申屠晓天的手里了。
眯着双眼,隐约之间,他看到十里坡的崖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很熟悉,骑着岩羊。
突然,他双眼狠狠一瞪,居然是秦离,他难以置信,不知道秦离为何会在此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扯着嗓子喊道:“秦离,救我!”
崖顶之上,秦离冷笑连连,没想到还能看到白冬冬如此狼狈的呼救。
倒是申屠晓天,听到白冬冬的吼声之后,转过头去,望着崖顶的秦离,又回头看了看白冬冬,瞬间做出了判断,以白冬冬的伤势,就算逃,一里之内必然晕倒过去,倒是这个秦离,秦家的人!
对于申屠晓天来说,秦家的人也都罪不可恕,若不是秦家落井下石,他申屠家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儿子死亡,族人被屠杀,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遇到秦家的人,也必杀!
“秦家小儿,下来受死!”申屠晓天大声咆哮,脖子上青筋暴起。
秦离也不多言,拍了拍岩羊,岩羊会意,纵身从崖顶跳下,随后缓缓朝着申屠晓天走来。
“秦离,太好了。”白冬冬艰难的挤着一只眼睛,他现在庆幸自己的决策,若不是秦离和蕾蕾已经相处的关系,秦离今天肯定不会出手,任由自己死亡。
“申屠家主想要杀我?”秦离坐在岩羊上冷笑一声,右臂一震,火影鞭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看到此鞭,申屠晓天狠狠瞪了瞪双眼,这把单鞭他认识,还记得那天晚上,这把单鞭的主人力抗他与秦山岳,不落下风,他不敢相信,竟然是秦离。
“怎么可能!”申屠晓天内心狠狠抽动着,秦离则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距离越来越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离,那天晚上阻拦我们是你!”申屠晓天双眼向外凸出,遍布血丝。
“被你发现了,不过已经晚了。”秦离说着,突然消失在了岩羊之上,空气之中传来了一阵破空之上,只是瞬间,他便出现在了申屠晓天的身后,单鞭上的血液从鞭尖滴落在尘土之中,溅起一圈灰尘。
申屠晓天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口中不断喷出鲜血,至始至终,他都不明白,秦离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凭他真气六层的实力,会被秦离如此轻易的斩杀。
秦离也只是用了猛龙无双提升速度罢了,并未用什么特殊的武技,听到申屠晓天倒地的声音之后,他没有回头,自信的来到白冬冬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可一世,处处出阴招的白冬冬,跪在秦离的面前,看着秦离的神色,白冬冬才知道,秦离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杀他的,就从秦离轻易斩杀申屠晓天来看,他必死无疑!
“秦离,你杀我可以,但是我请你好好照顾蕾蕾。”事到如今,白冬冬也没有办法,只能祭出感情牌。
“若不是你出计,我怎么可能会和白蕾蕾走到一起。”秦离冷淡的说道。
白冬冬吓得浑身发抖,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不怕死,可真要面临死亡的时候,却是身体忍不住的打颤,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下来,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