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审问 Vip
凌暨去上班了,蓝澜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了凌溯的事情,不免又是一阵头疼。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凌溯救起来,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
如果,当初她留在那个别墅,没有打伤保姆逃走,而是打听凌溯的事,是不是就能挽回点什么?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凌溯也不会因为她不出现就不和凌暨作对,他恨的是整个凌家,报复是迟早的事。
旁边的蓝世勋见自家妈咪一直叹气,不由得也跟着叹了口气,迎来蓝澜打量的目光之后才缓声道:“妈咪,你这样叹气累么?如果你不放心爸比,可以跟过去的,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有什么。”
被自己的儿子揶揄,蓝澜觉得一阵尴尬,干咳了两声道:“吃完了就赶紧上楼写你的作业去!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蓝世勋知道她有心事,也没有多停留,起身朝楼上走去。
不行!蓝澜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急忙开口道:“世勋,不要上楼了。”
“嗯?妈咪你要干什么?”蓝世勋停下了脚步看向她,有些不明白她这样出尔反尔的要做什么。
她没有心情解释,拨通了蓝梓的电话之后沉声道:“堂姐,麻烦你过来一下,将世勋接过去玩吧,荷娜不是也在么,两个孩子刚好可以一起玩。”
挂断电话之后,就看到蓝世勋有些阴晦不明的目光,立即走了过去,柔声道:“世勋,昨天妈咪和你阿梓姨姨一起喝茶的时候,知道荷娜也过来了,你不是很喜欢妹妹么?今天就过去好不好?”
蓝世勋依旧不说话,死死盯着她,任由她怎么哄都没有任何效果,但是她绝对不能够让他留在这里。如果今天凌溯真的让警察过来抓人,难道她要让孩子亲眼看到自己被警察抓走么?不可以!所以就只能先把他送走了。
一直到蓝梓进来,蓝世勋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死死拉着蓝澜的衣服,任由蓝梓怎么叫他都不理人。
“世勋,你到底怎么了?”蓝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眼睛中竟然已经氲满了泪水,可怜的样子让人疼惜不已。
蓝世勋不停地抽噎着,看向蓝澜的时候更是委屈:“妈咪,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世勋了,所以你才要阿梓姨姨来把我带走?是不是?”
对于他的哭诉,蓝澜感到一阵心痛,这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对于这些事情已经太过敏感,可想而知之前的伤害对于他来说是多么深。
“世勋,怎么会呢,妈咪怎么会离开你?真的只是让你去和荷娜妹妹玩,不信你问阿梓姨姨。”蓝澜心疼地将他脸上的泪水抹去,缓声道:“世勋,妈咪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是妈咪最疼爱的孩子,妈咪怎么舍得离开你。”
蓝世勋毕竟是孩子,对于自己信任的妈咪也没有多想,见蓝梓点头之后才又道:“那妈咪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世勋不想一个人过去,如果妈咪不过去的话,世勋也不要过去了,荷娜妹妹可以来这里玩。”
“世勋,一会妈咪要去一趟公司,这样吧,等妈咪从公司回来之后就去看你好不好?”蓝澜这个时候不知道,她原本只是想骗蓝世勋过去而说的谎言,最后酿成了什么后果,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一句话,对蓝世勋来说竟然那样重要。
最终蓝世勋还是被带走了,蓝澜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左右,警察果然上门了,虽然赵叔有些不满,但她仍旧选择了同他们一起接受调查,因为她坚信自己是无辜的。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这不是她第一次坐警车,但是这次的心情和以往的数次都不一样。
这一次她感觉到的是沉重和疲惫,因为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解决凌暨和凌溯的问题,难道就看着他们两个互相打斗起来么?
到了警局,蓝澜立刻被带到了审讯室,没想到迎接而来的第一个问题竟然就是:“你为什么要杀害保姆?”
这完全不符合规定,让她不得不想到中间是有人指使的,只是,现在她处于弱势,不得不得暂时低头。况且,跟警察作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我想请问您,为什么说我杀死了她,有什么证据?”
“安静坐好,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问题惹来对方的不满,但是这个不满却让她觉得更加愤怒,她什么也没有做,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被定罪了,恐怕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接受。
“我不接受这样的指控,为什么要回答?”蓝澜手心紧握,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说再多也没有!
此时的凌天集团总部,舒克将这个消息告诉凌暨的时候,凌暨什么话也没说,手中的笔应声断裂,随后起身冰冷地朝外走去。
瞬间,一阵寒风席卷了整个凌天,让人不寒而栗。
凌暨主动的到来,让警局中一些人感觉有些不大舒服,也只能快速上前迎接:“凌总裁,有什么事情么?”
“听说我夫人被你们带过来了,我只是过来陪同,你们有事忙你们的,不用管我。”凌暨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以他为中心的寒气迅速扩散,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冷意来袭,尤其是不远处询问的那个警察。
蓝澜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复杂,他这个样子就是说相信自己是冤枉的吗?对吧!他一直都相信。
有了凌暨在,一些问题对方自然也就不敢随便乱问,只是沉声道:“蓝小姐,你是否用花瓶打过那个保姆?”
蓝澜愣了一下:“是,我的确打过,但是绝对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而且我走的时候她还活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他们听进去没有,但是第二个问题已经接踵而来:“不知道蓝小姐是否记得当时有玻璃渣进入她的大脑之中?”
“我……我不清楚,我只记得当时她没有流血,而且还活着。”前面的一句不清楚,让后面所有的解释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她的确没有办法确认这个……也不排除当初真的有玻璃渣进入大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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