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袁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秦月像一只飞入红尘中的蝴蝶,周旋于各色人物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本来何袁认为秦月会反感这种场合,但是老这种情况,她应该是经常出席这种场合。
饭局结束后,秦月笑着说:“下周一,你去三文集团报道。”
“这样就行了?”
难道不需要面试了?吃一顿饭就行了?何袁充满了疑惑。
秦月的高跟鞋的声音在夜里异常响亮。
秦月转过身笑了笑:“就这样。”
何袁一时没有想通,半天没有说话。
秦月见她不说话,收回目光,轻声说:“上车吧。”
何袁若有所思,低着头上了车。
晚风吹过,何袁看着闭目养神的秦月,忽然觉得她是如此的亲切。
入夜,何袁在秦月家住下,这是她第一次住进这样好的房子,她想起林母,果然人与人是不同的。
何袁一大早就起来了,做饭打扫忙的不亦乐乎,院墙外木槿开得正盛,何袁折了几支插进花瓶里,又寻来一些新鲜瓜果洗净放在桌上。
顾爷爷顾奶奶是最早醒来的,顾奶奶一下楼便闻到一阵米饭的清香味。
“小何,这么早呀?”
顾奶奶也没把何袁当外人,拿了两个馒头,拿着她的“宝剑”就出门去。
“奶奶,你不喝点粥?”
人上了年纪胃口就不怎么好,刘敏芳总觉得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得赶紧锻炼。
“不喝啦!”说完又朝着屋里轻轻喊了两声:“老顾,你快点,一会赶不上队伍了。”
刘敏芳可不想让队长训,于是她又催了催:“你快点,这么大人了,动作跟蜗牛一样。”
顾林虎心中不满,又不敢大声埋怨,只看见他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说什么。
刘敏芳看着顾林虎慢吞吞地样子,心中就来气,所幸袖子一甩:“不管你了。”
她可不敢再耽搁下去,要不然去迟到了会不好意思的。
顾林虎见老板没了影,赶紧抓了馒头包子跑出门去,一边跑一边喊:“敏芳,等等我。”
顾林虎是严重的气管炎,一辈子生活在刘敏芳的压迫下,已经养成随时跟在老伴的身边的习惯。
何袁坐在院子里看了一会书,阳光渐渐升起,顾程程醒来了。
“姐,姐......”顾程程看见何袁就飞奔过来。
何袁蹲下身子,张开手臂迎接他。
这一幕刚好被拉开窗帘的秦月看到,她望着二人,嘴角露出微笑。
何袁姐弟二人给她的影响比较好,尤其是何筠,是一个很纯粹很干净的孩子。
何袁做饭的手艺不错,小米粥熬得粘稠,菜也做的清淡。
“姐,昨晚睡得怎么样?”
何袁多少也知道喝酒不好受,很多人喝完酒第二天都会头痛,胃痛的。
“挺好。”
何袁见此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手脚麻利地去冲了一杯蜂蜜水。
“你很怕我?”
秦月抬头,盯着何袁。
“没,不怕。”
何袁眼神有些许躲闪,自自从知道她是局长后,下意识的想要保持距离。
毕竟在她眼中这是一个很大的官。
秦月没有理会何袁的表情,自顾自说着:“你的性子着实台软弱了一些,该是好好磨练磨练。”
何袁低着头,紧紧抓着馒头:“一口一口咬着。”
这话卢莹也说过,看来自己真的太软弱了。
秦月没有多说话,吃完饭就上班去了,何袁骑着单车送程程去上学,看着顾陈晨对她挥手说再见的样子,她感觉自己想孩子他妈。
林澈依旧每日三汇报,当他得知何袁在债主家做饭接送小孩时,立即就炸毛了。
“阿袁,你怎么能去做这种事呢?你这样失去了自我!!!你这是去给人当了奴隶!!!”
“你等着,我去找我爸要钱,你不能丧失了尊严!!!”
天啦,这不是旧时代地主家的长工吗?
欠债还要卖身吗?
不,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而且还是发生在她女朋友身上,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让她回去了。
何袁被林澈弄得哭笑不得:“林澈,你脑袋里装的什么?你想什么了呢?”
“我把他们当成了家人,我做一下力所能及的事很正常啊!”
林澈躺在沙发上,幻想着何袁被债主折磨,越想越觉得心惊,立刻跳起来道:“不行,你不能被她他们洗脑,成为他们免费的劳动力。”
何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哀呼道:“我的神呀,你这脑回路真够清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