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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争锋

风水录 盐叶子 4726 2022-11-04 02:28

  呯!呯!呯!

  一连十余精铁撞击之声传来,轻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迎面扑来,浓郁的血腥味四溢,慑人心扉。

  悠然飘浮的白云,被金阳晕染成灿灿的金色。随之倾洒而下的万丈金辉,透过云层,洒向这片血腥的大地,形成斑驳的光影,宛若破碎的金银,熠熠发光,夺人眼目。

  “你不行了吧!”翰达尔一剑逼出,望着动作开始变得略微有些迟钝的船夫老陈,笑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庆幸自己死在我的手上,未曾辱没了你的名头。呵呵。”

  翰达尔发出一阵刺耳的阴笑声,目光紧紧地盯着船夫老陈,仿佛此刻的船夫老陈就是一只任由他随意宰割的羔羊一般。

  船夫老陈呸的一声将一口唾沫喷出,紧皱着眉头,视线望着一脸阴笑的翰达尔,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们金人一直以来都是狂妄之辈。”

  说到这儿,船夫老陈突然想起一件好笑之事一般,提高声音,道:“你们不是想要逐鹿中原么?结果呢?不还是被岳家军打得落荒而逃。”

  船夫老陈的话,传进翰达尔的耳中,使得翰达尔觉得十分的刺耳,一时间怒上心头,趁船夫老陈一个不备,抓住空当,便举剑飞快刺出。

  噔!

  船夫老陈原本打算趁眼前的金人不备之际,用袖中的飞刀结果了翰达尔的性命。不曾料到,这金人出剑的速度如此迅速,角度如此刁钻。无奈之际,他只得用袖中的飞刀挡住翰达尔刺出的这一剑。

  “你们南人果然都是阴险狡诈之辈。”翰达尔手持细剑阴冷地看着船夫老陈。

  “我呸!”

  闻言,船夫老陈指着翰达尔,厉声骂道:“你都打算要取我的性命了,还不让我反抗。难道非得是我一刀你一剑的打?你是当我缺心眼儿,还是你就是缺心眼儿啊!”

  战场之上,交战的双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务必要将另一方干掉为最终目的。宋军在与金人的交战初期,也是仗着自己的天邦上国的身份,导致在战场上放不开手脚,缕缕被金人所趁,祸及百姓。而金人也时时刻刻不忘帮助这位邻邦宣扬它的上邦道德。

  翰达尔不再言语,算是默认了船夫老陈所言,手中的细剑却是嗡嗡作响,戾气十足。

  翰达尔身形突然一变,一个转身举剑刺向船夫老陈的膝盖内侧。

  面对着眼前的这位身形如灵蛇一般的对手,船夫老陈早已经有了防备。

  呯!

  船夫老陈挡住了翰达尔的一击,突然间觉得自己眼前一亮,心知不好,连忙后退一步。

  翰达尔手中的细剑在阳光下闪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毒蛇一般急速的轻扬而起。

  噗!

  船夫老陈的脖子一凉,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了他的脖颈处。

  船夫老陈惊魂初定,强忍着伤痛,立即一刀扫向正欲再次提剑刺出的翰达尔。

  翰达尔也是未曾想到,船夫老陈在此刻竟然会如此的狠厉。因为哪怕他只要稍微迟疑一下,翰达尔就可以抹掉他的脖子,夺去他的性命。

  噗!

  船夫老陈用性命搏出了这个事关生死的毫厘之机,一刀斩断了翰达尔的左臂。

  “啊--!”

  翰达尔忍不住失声痛叫起来。

  船夫老陈岂能让翰达尔有缓息之机,抓住时机举刀杀向翰达尔。

  翰达尔一个俯身,在地上一阵翻滚,躲开了船夫老陈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怎么样?感觉到了痛了吧!”船夫老陈笑眯眯地对着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的翰达尔说道,“呵呵,说来有趣。你们想要逐鹿中原,可是最后到底鹿死谁手呢?”

  此时的船夫老陈用言语相激翰达尔,他可不信翰达尔这样一位如此诡异的对手,会没有保命的手段。

  同时,船夫老陈袖中的飞刀也时刻准备好,以防翰达尔的偷袭。

  “哈哈。”翰达尔仰天大笑,一脸淡然之色,“就算我一条胳膊,你也难动我分毫!因为我是大金国的皇族,你们的皇帝恐怕也不想彻底激怒大金国,与大金国两败俱伤吧!”

  翰达尔的双眼神光奕奕,话语说的斩钉截铁。

  船夫老陈本就是一个谨慎之人,不似凌霄那般随性而为,闻言,心里面也是一番犹豫。

  呼!

  翰达尔趁船夫老陈疑虑之时,一把钢针如水银泄地一般向他撒出。

  “哈哈!该死的南人,去死吧!”

  钢针如星点般飞快地奔向船夫老陈。

  呯!呯!呯!

  一阵密密麻麻的精铁交击之声传入正在肆意狂笑的翰达尔的耳中。

  “咦?”

  翰达尔满脸的惊疑之色,尽管被斩断了一只手臂使得发出的力道打了些折扣,但他绝对无法相信船夫老陈能够接住自己的“暴雨梨花针”。

  “你是怎么做到的?”

  “娘的,你还是下去问阎王爷吧!”

  船夫老陈举刀飞快地向翰达尔斩来。

  翰达尔奋力地用手中的细剑挡住,同时立刻身子一转,倒退两步,俯身一腿向船夫老陈扫来。

  船夫老陈轻轻一跳,让过了翰达尔的扫腿,同时欺身向前,一把抓住了翰达尔的手腕,右膝上撞,只听见一声无比骇人的咔嚓声响起,翰达尔的右臂便似一根烧火棍一般被折断了。

  “啊!”

  此刻,翰达尔的额头上已是满头的汗水,忍住钻心之痛,站起身子,抬起头望着头上的万里苍穹。

  翰达尔知道自己怕是活不了,但是他并不惧怕死亡,或则说从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便清楚自己终究会被别人杀掉。唯一的区别是,在他被别人杀掉前,他的手上能沾染多少别人的鲜血罢了。

  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呼!呼!呼!

  劲风卷起战场上的阵阵尘埃,金戈相击,喊杀震天。天空属于云朵和尘埃,战场只有恐惧和死亡。

  宋金两军的将士们的鲜血撒在了战场上,战场上一片狼藉。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引得大群的飞鸟在上空不断的盘旋。

  船夫老陈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提着开山刀,晃晃悠悠地向战场走去。

  此时的战场上的战斗,宋军牢牢地掌控着战场上的局面,胜负已分,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船夫老陈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一名断了右臂的宋军将士用不熟练的左手举着刀,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

  “杀啊!”

  “弟兄们加把劲儿,把这帮金狗子打回去!”

  宋军将士们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挥舞手中的兵刃杀向开始后撤的金人。

  他们身上的衣甲沾满了血迹,早已分不清其中到底有无自己的血迹。

  战场留下的永远都是鲜血、落寞,以及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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