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后面的小院里也已经亮起了灯，这个小院儿从外面看起来倒是隐蔽得很，站在两条狼狗待着的大门口，愣是瞧不见小院儿里亮起来的光……
张子山和老鬼还被捆绑在树上，动弹不得……
刀疤男和蛐蛐儿小伍三个人折磨了一下午树上绑着的两个人，心满意足地跟其他人换了班儿……
新来的三个人直接在灯光下支起了一张小桌，打起了扑克，说说笑笑的……
灯光离捆人的两棵树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张子山和老鬼待着的角落里并不是特别得亮……
张子山瞧着桌子旁边说笑着的人，尽管脖子已经酸胀得不行了，还是强忍着斜着眼睛看着老鬼，小声地说：“木大哥你怎么样了？刚才他们打你打得可是够狠的……”
老鬼嘴里吐出一口血水，笑着说：“我没事儿！我这身子骨还扛得住！倒是你，看你瘦弱的样子，没想到你比我还能扛！”
张子山也吐出了一口血水，继续说，“都怪我当年没有用心跟师傅学，要是像我大师兄李奎勇一样会这金钟罩就好了……”
“呦！子山兄弟，没看出来啊，瞧你这瘦弱的样子，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啊？！”
“嗨！什么练家子啊，半吊子而已……”
老鬼又接连吐了两三口血水，问：“对了，子山兄弟，你现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你呢？兄弟在哪儿财？”
张子山一听乐了，“什么财啊，我要是有财的门道还会跑到市场上找你出货吗？木大哥，实不相瞒，我最近又破产了，我本来没这么瘦的……”
“又？！什么叫又破产了？！”老鬼来了兴致追问着。
“嗨，说来话长……”
“没事儿，反正咱哥俩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我再给你讲讲我的故事，要不这一晚上咱俩可怎么过啊？快快！你快讲讲，你怎么个又破产了？”
“既然木大哥想听，那我就给你慢慢唠叨唠叨，这第一次啊是开皮鞋厂的时候……”
……
此时的左晓晴正待在家里，看着刚吃完饭的两个儿子一个在旁边做着作业，另一个拿着以前旧汽车上留下来的废零件儿当玩具在床上耍着……
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张子山依然没有回来，左晓晴实在是不习惯这个没有了张子山的这个家……
怕两个孩子看见自己脸上的焦虑，大儿子已经追问了自己好几回了，大儿子圆圆问：“妈！你不是说爸爸一会儿就回来吗？这天都黑了，为什么爸爸还没有回来啊……”
左晓晴只能敷衍着对儿子说，“我白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爸去外地了，可能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吧，他是大人了，办完事很快就回来了啊，好好写作业吧……”
左晓晴说完一个人出了屋子，没有了兔子的院子里如今又没有了自己的丈夫，整个院子顿时显得越得空旷起来……
看着漫天的星辰，左晓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祷告起来……
……
一路西向，李奎勇坐着的车跟在警车很远的后面，夜空里残缺的月亮已经爬了上来，漫天的星辰和车轱辘下面的苍茫大地交相辉映着……
警车里，苏灵灵坐在后座上问：“陈队！咱们进了陕西第一站去哪里啊？我怎么感觉咱们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呀……”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队笑笑说：“我看你这丫头倒像个没头苍蝇！你之前不都说了吗，白色面包车就是现在唯一的线索，第二条线索就是这辆车衍生出来的信息，最起码咱们现在去的方向是对的……”
苏灵灵摘掉了自己头上的警帽，右手梳理着自己的头说：“陕西那么大，找一辆车恐怕……”
陈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马上又回转过头去，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原来苏灵灵正在用手整理着自己上身的内衣，这不雅的一幕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却还是被陈队给看见了……
苏灵灵也是一脸的尴尬，红着脸问：“你还没说呢陈队，咱第一站去哪儿啊？”
陈队这次没有回头，“省厅！先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省厅，他们会派人去查这辆车的线索的！”
苏灵灵揉着自己麻的双腿又问：“那之后呢……”
“之后？咱们就等啊，等到他们查到这辆车之后，咱们才能配合对方展开行动！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要尊重对方，以他们为主……”
苏灵灵直接往后背上一靠，双腿尽量地伸直了，笑着说：“你可拉倒吧陈队，说的你好像多配合似的，咱整个所里谁不知道你陈队向来是独行侠，办案从不循规蹈矩，你还会配合？！连我都不信！”
“我说苏灵灵，要不是看在我师父你爸的面子上，我这回都不让你来！你说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明明可以靠脸蛋儿吃饭，偏偏要当什么刑警……”
苏灵灵嘟着嘴说：“那你可就要去问问你们的苏大厅长去了……我爸从小就说我像个假小子……”
“确实！我师父看人还是很准的！就你身上这股子二百五劲儿，还真就是个小子！”
“小子就小子呗！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跟着来了，这次休想再把我甩掉了……”
……
李奎勇递给了猛子一根烟，“来，把车停到边上，这条路好走，我开一会儿，半夜你再换我！”
“不用师父！您歇着吧！”
“让你停你就停，甭废话！老子跟你一块儿跟子山学得开车，咋？不相信我的技术？！”
“嗯……还真是有点儿不相信，你说对吧宽子？”
“嗯……对！上回坐师父开的车颠得我都吐了……”
李奎勇笑着喊了一声：“我就是怕你俩睡着了！停车！我开一会儿！这么好走的道儿，难得的机会，赶紧的……”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路边，三个人方便了一下，李奎勇坐到了方向盘面前，“坐好喽！”
根本用不着李奎勇提醒，猛子和宽子两个人的双手分别把着上面的扶手，皱起了眉头，闭上了眼睛，撇起了嘴……
“慢点儿踩油门！师父……慢点儿的……”
“让你俩一路上不吱声，这回看你们还困不困？！”说完李奎勇又一阵儿急踩油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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