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闷的声音想起,那头狮子直接被尸虫的本体掀飞了出去。
吼!
猛虎的嘶吼响起,径直冲向了蒋树峰,奈何不是对手,也吃了不小的亏。
“回去。”
将两只镇墓兽喝退,我右手双指并立,直接施展出了法诀。
天罗地网,锁妖擒邪!
一道道金光闪现,整座院子都被笼罩了其中,随着大网的收紧,两只巨大的尸虫本体,也在不断的缩小着。挣脱不出,最后只能没入到蒋树峰的身体之中。
“救我,救救我……”
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两只尸虫的穷途陌路,还是蒋树峰本就有摆脱掉它们的心思。
总之在这一刻,他开始了求救。
双膝跪地,磕头作揖,不顾尊严的求救。
“不见,差不多了。”
不堪蒋洁的哭喊纠缠,白月亮轻轻劝了我一句。
我的本意也不是杀了蒋树峰,而是为了找到两条尸虫的本体。
虽说它们的灵体在西山被收,但这本体至阴至毒,决不能留在世上。
否则哪天再有灵智觉醒,势必还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收!
天罗地网束紧,蒋树峰再也不能动弹丝毫,但在他的两条胳膊上,却可以看到乌青和血红。
随着两条尸虫的挣扎,皮肤也不断的鼓起、回落,看得人无比恶心。
手指凝气做刀,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划开了蒋树峰的皮肤,而后将符纸拍在了他的伤口处。
“给我出来。”
四根手指分作两路,直接捏住了两个尸虫,将它们抽离了出来。
“青狮,送你打打牙祭。”
话落,我直接将两条尸虫扔了出去。
一阵风呼啸而过,尸虫直接落入了镇墓兽青狮的大口中。
风声再落,它已经回到了石体。
“月亮,我去去就回。”
这一对儿镇墓兽,是我昨晚从西厢房搬出来的,现在必须放回去。
一来,这俩货一个吞了煞气珠,一个吃了两条尸虫,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消化。
二来,我二家有着规矩,除非有所需,否则绝对不能轻易把带有灵体的器物摆到外面来。
处理好两件镇墓兽之后,我又返回到了前院,看到蒋树峰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副虚脱之相。
“不见,老师他……”
“放心吧,死不了。”
“二先生,以后我爸……”
“你想问会不会落下什么顽疾?”
“是。”
“可能有,也可能无,一切看他自己的选择。”
“二,二先生,请明示。”
蒋树峰想要站起身来,奈何双腿发软。
见此,我直接说道:“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如今我们已经看到了果,那你就说说因吧。”
“我说,我说。”
在蒋树峰的回忆之下,我们也明白了整起事件的始末。
一切,皆因那颗所谓的学术“疯魔”之心。
当然,本质上还是为了名和利。
蒋树峰的大半辈子,都在研究两宋。他所痴迷的,并不是经济政治等大的方向,而是文化。
准确的说,是民俗文化。
这些东西,除了官方的记载之外,还需要很多民间的资料或者器物来加以佐证。
而最能还原当时真实情况的,就是埋进了地里的那些宝贝。
所以这些年来,他东跑西颠,马不停蹄,全国发现的所有宋代古墓,他几乎都去现场做过勘察。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获得了一条无比珍贵的信息,西山的里面,极大可能藏有一座宋代的古墓。
而且这座墓,又十分的不同寻常,时间节点为北末南初,是一座承前启后之墓。
更为珍贵的,还是一座鸳鸯墓。
于是,他的这颗心便再也无法安分下来。
他按照信息中的提示,找到了鸳鸯墓的位置,勘察之下是又悲又喜。
喜的是,鸳鸯墓没有任何被人为破坏的痕迹,这意味着期内会藏有大量的珍贵之物。
悲的是,国家有着明确的法规,没有遭受破坏的古墓,是不允许发掘的。
那几日,蒋树峰被折磨的寝食难安。
白天,蹲守在墓地一圈圈的转。
晚上,苦苦思索该找什么由头来开墓。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在蒋树峰愁的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时,他连续几天做起了同一个梦。
梦中有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告知着他该用何种方式打开墓地,并一遍遍的催促他照做。
于是,便有了唐浩和蒋洁的西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