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见夏鸿飞追潘黄河而去,连忙站起来跟了去。
二人追赶着,不多时就来到一座山寨来。
只听潘黄河大叫道:“大哥,官军来了!官军杀上山来了!”
山寨的寨门很快打开了,一个手持大刀的中年汉子,带着十多人从山寨里冲出来,威风凛凛地站在寨门前的空地上。
潘黄河气喘吁吁地逃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哥,对方武功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
夏鸿飞追到距离那些人五丈处,停了下来。一双星目冷冷地照定手持大刀的中年汉子,正色道:“樊让,你的山寨已被我们层层包围,还不束手就擒?”
樊让冷笑一声,道:“小子,你大言不惭!不过你确实很厉害,居然单枪匹马杀到我的山寨来了。”
夏鸿飞道:“怎么?还要负隅顽抗吗?告诉你,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樊让冷笑道:“自从踏上这个山头,我就没有想过活。小子,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夏鸿飞道:“如此,很好!”话方落,已持天绝魔刀朝樊让扑了过去。
只听声声怒喝:“找死!”十多条人影齐掣兵器向夏鸿飞迎了上来。
夏鸿飞冷哼一声,手中天绝魔刀倏然挥了出去。
血雨飘洒,不闻兵器相击声,惨号已破空而起。那些拦截夏鸿飞的山贼,纷纷倒了下去。
转眼工夫,只剩下了三个汉子。
樊让恨哼一声,果断喝退三个汉子,道:“小子,让我来会会你!”手中大刀“呼”一声拦腰砍向夏鸿飞。
夏鸿飞见大刀来势汹汹,展开“幻影旋风步”让开,一式“灭天绝地”闪电一般攻出。
樊让大惊,急忙回刀自救。
潘黄河见大哥有危险,情急之下抓起身旁的一口大缸一抡,朝夏鸿飞掷了过去。
只听“当”的一声,夏鸿飞的刀被樊让架开,忽见一口大缸朝自己飞来。他的手倏然伸出,往缸底一托,轻轻接住。旋而用力一推,大缸更疾地飞向潘黄河。
潘黄河恨哼一声,向飞来的大缸电闪挥出一掌。只听“砰”一声,大缸被击碎,缸里的水“哗啦”流了一地。
夏鸿飞哼一声,持刀飞扑潘黄河。
潘黄河睹状亡魂皆冒,转身逃进山寨。
夏鸿飞不敢贸然追去,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谁知里面有没有厉害的机关?当下转身朝樊让扑来。
樊让见乌黑的刀光一闪,劈头盖脸向自己砍来。他仗着自己手中的刀比对手的长,大刀“呼”一声横扫出去。
夏鸿飞见对方的刀来得凶猛,不敢硬接,飞身闪开。
借此机会,樊让已飞逃进山寨。
三个汉子连忙跟了去。
夏鸿飞喝道:“哪里逃!”持刀追去。
三个汉子逃得慢了些,被夏鸿飞砍死在地。
这时,秦川气喘吁吁地来到跟前,道:“累死我了。”
夏鸿飞道:“秦川,贼子头目躲进山寨里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出来?”
秦川喘着气道:“大人,这个我还真有办法。”
夏鸿飞道:“什么办法?”
秦川道:“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
办法虽好,但放火的事夏鸿飞却从未做过。便道:“你去放火,我堵住门口等他们出来。”
秦川杀人不行,放火却是没问题的。他很快就点了十多处火苗,回来站在夏鸿飞身边。
火苗很快燃成大火,窜上屋顶,渐渐吞噬这个贼窝。
火势越来越大,不多时已席卷半个山寨,只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片火海。
夏鸿飞和秦川退后二十丈,也觉热浪滔天,令人窒息。
秦川目不稍瞬地盯着山寨,道:“大人,这么大的火势,山寨里怕是早已藏不住了,怎么还不见贼人出来?”
夏鸿飞也觉奇怪,嘴里却道:“可能他们宁愿被火烧死,也不要落到我们手里吧,我们再等等看。”
秦川道:“大人,我想我们不用等了,那些贼子定然从后山小路逃走了。”
夏鸿飞觉得秦川的话很有道理。便道:“那我们追去吧?”
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后山的小路,沿着小路追了去。
追了一程,一阵兵器相击声飘传入耳。
夏鸿飞心想,定是东方晴语他们截住逃走的山贼,厮杀起来了。便对秦川道:“你慢慢赶来,我先走了。”急忙施展轻功循声风驰电掣而去。
不多时,果见东方晴语等正截住樊让、潘黄河厮杀。
东方晴语力敌樊让,由于兵器短,加上初出江湖,对敌经验不足,颇为吃力。
邵武、车天林和翟谦,三人联手战潘黄河。因对手没有武器,赤手空拳,邵武主攻,车天林和翟谦从旁牵制,一时间居然打了个平手。
夏鸿飞很快来到跟前,大声道:“樊让、潘黄河,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东方晴语等闻声大喜;而樊让跟潘黄河,则打了个寒战。
潘黄河道:“大哥,降了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樊让怒哼一声,道:“要降你降,我才不降。”手上用劲,大刀朝东方晴语猛扫而去。
潘黄河投降,邵武等用绳子将其绑了。
夏鸿飞冷哼一声,喝道:“看刀!”身形疾跃而起,双手握刀,凌空下击。
“九天飞龙斩”——
樊让恨哼一声,大刀回撤格挡。
只听“铮”一声脆响,樊让的大刀断为两截。然而他并不惊讶,先前的交手,他已知道了夏鸿飞的厉害,他绝非人家的对手。
夏鸿飞并不跟踪进击,他冷冷地站在樊让面前,道:“你还要顽抗吗?”
樊让道:“你动手杀了我吧?”
夏鸿飞道:“你宁愿死在我的刀下,也不投降?”
樊让道:“别人可以投降,我却不可以。”
夏鸿飞道:“为什么?”
樊让道:“因为我是前王朝将军之子,所以我没得选择!”
夏鸿飞心中叹了口气,道:“你自行了断吧?”
樊让道:“要我自杀,我下不了手。”
邵武咬牙道:“我成全你!”走过去一刀刺进了樊让的胸口。
一缕鲜血自樊让口里流出。他的脸变得扭曲。
邵武拔出刀,樊让倒了下去。
潘黄河悲呼一声:“大哥!”跪了下去。
这时,秦川已赶到了。
夏鸿飞道:“人都到齐了,我们回去吧?”
车天林和邵武上前押了潘黄河,道:“走吧!”
潘黄河忽道:“大人,我有一个请求,能答应我吗?”
夏鸿飞道:“你说。”
潘黄河道:“我跟大哥兄弟一场,我不想他的尸体曝尸荒野,我想将他掩埋。”
夏鸿飞道:“好。”冲邵武和车天林道:“放开他。”
二人解开绳子,潘黄河道:“谢大人!”
众人在一旁等着,待潘黄河掩埋了樊让的尸体,又以绳子将其绑了,一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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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沉淀最真的情感;风雨,会考验长久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