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79就得够邪恶
姑娘是那种连拉手都会心脏怦怦直跳的女子啊,虽然纯情的不是很明显可是实际上自己比小山还要纯情很多倍的,自己都可以纯情的一辈子不和相公玩亲亲和睡觉觉,这样纯情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趁人之危对人硬上弓呢?而且对于自己喜欢的男子,自己是会十分温柔的对待之呢。
嗯,通常情况下是会十分温柔的对待之撄。
今天对重伤在身的楚东霆呼巴掌纯属意外。
因为今天师父驾到,并且此时躲在屏风后面听墙角,自己身为邪教弟子如果对名门正派太过温柔,师父会以为她是个白养了的白眼狼啊,而且也会觉得她丢了邪教的气势,邪教弟子就得够邪恶才不枉称为邪教。
“既然殿下认定草民是这种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那么草民也就不再装好人了。春.宵一刻日进斗金,姑娘这棵小嫩草便趁火打劫做了你这头上了年纪的老牛。偿”
颜怀瑾说着便跃至榻上,踢掉绣鞋,用圆润的脚丫踩在楚东霆的腹部。
楚东霆闷哼一声,这孩子总归是和他的伤口过不去,中午玩命似的抓他的痛处,如今又用脚丫子踩在他的伤口,似乎唯恐他死的慢。
“男女之事还是让经验老道的孤王主导吧。”楚东霆擒住颜怀瑾的纤细的腰肢将她桎梏榻上。即便全无经验也要称老道,自己近三十年还未曾碰过女人,这样窝囊的事情岂能承认?如果承认之后被这孩子以为自己有毛病不能人道岂不是糟糕。
颜怀瑾被摔在榻上,背部有些吃痛,接着便见楚东霆越靠越近再靠过来就是限制级了,涉.黄是会教坏小朋友的,她本着保护祖国花朵的初衷,想也未想,掀起自己的裙子就兜头套在了楚东霆的头部之上,这下看去倒似楚东霆钻进了颜怀瑾的裙子里,暧.昧至极。
“殿下有伤在身,还是草民伺候殿下吧。”这坏人居然在这种事情上经验老道,哎,心塞,自己看上的男子竟然是被人用过很多次的破鞋。
颜怀瑾倒也无暇顾及深究,而是忙对屏风处打了打手势,示意风缪快速离去。
得到颜怀瑾示意的风缪未做犹豫便施展轻功如一阵阴风似得飘忽而去了。
“你所谓的伺候便是用罗裙使孤王几近窒息?”楚东霆不禁调侃,鼻息间的少女气息使他有些发紧。
“当然不是。”颜怀瑾见师父已经离去,便恢复往日神情,拎回自己的罗裙,淡淡道:“姑娘伺候人的招术多了,恐怕你伤势太重受不住,倘若精.尽人亡死在榻上我岂不罪过大了?”
“不妨试试看。”楚东霆薄唇轻抿着,心知她不过逞强嘴硬,但还是忍不住要激她一激,万一小丫头一冲动就把自己交付给他了呢,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永远是他的了,“尽管使出狠招来,别藏着掖着,让孤王也见识见识。”
颜怀瑾手心有些出汗了,这境况也真的是骑虎难下,刚才牛都吹上了天,说要做了他,这时候承认自己根本不会男女之事岂不是很丢面子的自打嘴巴,这时退缩岂不让他觉得她是一个玩不起的小白兔?
“是你让我出狠招的,可别后悔……”
颜怀瑾说着便将楚东霆骑在胯下,不待楚东霆回话呢,便双手呈刀状快速砍在楚东霆的后颈,力道不多不少正巧将楚东霆砍晕。
颜怀瑾发誓这是自己习武十几年来使过的最狠的招,可谓用尽了浑身气力。她也是却之不恭啊,太子殿下非要她使狠招,她一草民哪有不从的道理,她为人这么实在肯定卯足了劲往死里弄他。
虽然将一深受重伤的人弄晕并不光彩,可是不得不说把一个比自己厉害好多的高手高高手砍晕的感觉超爽,哪怕是趁人之危的将其搞晕依旧不影响那种爽感。
将楚东霆平放榻上,颜怀瑾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心,竟然触手滚烫,这么烫都可以在他额头煎鸡蛋了,哎,也是人才,发着高烧还有心情和她在这里暧.昧来回,不是色心不改就是烧傻了。
颜怀瑾有些粗鲁的撕开楚东霆的衣衫,使其胸腹部袒露在外以达到散热的目的,她随即取来温水,并且在温水中加了半瓶浓烈的酒水,而后浸湿毛巾,用湿毛巾给楚东霆擦拭手心,脚心,腋下,后颈,腿弯,额头以及胸腹部来进一步降温。
见他呼吸稍稍平复,似乎舒适不少,颜怀瑾这才松了一口气,进而不断的换水替楚东霆擦拭身体,如此反复擦拭了近两个时辰,楚东霆的发热症状才稍稍被控制住了。
颜怀瑾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双目由于熬夜已经布满血丝,而自己的手上的刀口由于浸泡了温水而变得皮肉外翻。
她最后将一块冷毛巾叠好搭在楚东霆的额头上进行冷敷,这才趁楚东霆酣睡之际坐下来深深的喘口气。
虽然高烧有转好的趋势,可是楚东霆的内伤外伤可是越发严重了。
既然楚东霆的伤势是师父造成的,那么颜怀瑾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如何给楚东霆疗伤了。
曾经见过师父修炼内功遭受内力反噬导致自己为自己所伤,当时师父是用丹参,红花,当归,桃仁,益母草等百十味中药配上三碗人血三碗井水熬成一小碗中药来替自己治内伤的。想必自己也可以效仿此方为楚东霆治伤。
打定主意,颜怀瑾将风缪给的慢性毒药藏在床下最里处的砖缝里之后,便准备着手去找药材,她才迈开两步,便觉手腕教人扣住。
“从你踏进东宫那日起便休想离开孤王半步。哪怕是恨孤王至死也休想离开。”
楚东霆的嗓音有些不容违抗的霸道。虽人还在沉睡之中,可眉宇间也纠结着执拗冷傲的气势。
颜怀瑾心中莫名一动,他说的是她么?为什么他不让自己离开呢?而且自己并不恨他呀。他一定是烧糊涂了,自己得赶紧喂他吃药。
颜怀瑾是在凌晨时分敲响华玉的屋门的,似乎自己总是在半夜敲男人的门。其实这只是巧合,自己决计没有这个癖好。
“谁?”
“我。”
“作甚?”
“拿药。”
“什么药?”
“丹参,当归,桃仁……益母草……红花……”颜怀瑾一连说了百十味药材名。
“你是谁?”
颜怀瑾闻言有些失笑,特么的不知道她是谁应该先问清楚她是谁再问别的问题啊,这华玉问了一堆问题结果又反过来问她是谁,她方才念快板似的说了一堆药材名不是白念了。
于是颜怀瑾准备用自己可爱的左脚亲吻华玉的屋门,华丽的旋风腿之后华玉的门板被踢成粉末。
颜怀瑾笑着步入屋内,轻声道:“是否还需要本夫人自报家门?”
华玉一看是发了疯的挠死士刀刃的殿下的女人到了,当即放下手中正在练制的丹药,诚惶诚恐道:“小医见过夫人。”
“平身吧。”
华玉有些无语,自己本来就没跪下来,平哪门子的身啊,但嘴上却道:“谢夫人。”
“把刚才本夫人提到的百十味中药材都各拿一些来吧。”颜怀瑾坐在椅上,见桌上摆着一摞药碗,便拿出三个摆在眼前面。
华玉寻思这百十味药材都是自己亲自上山采来然后晒干的,废了好些功夫,倘若给了夫人,自己会心疼的。
“夫人要这些活血化瘀大补的中药材何用啊?”
“实不相瞒,本夫人经期紊乱,好像更年期提前了几十年到了,需要活血的药材来调理。”颜怀瑾的谎话说的非常顺溜。
“即便调理也用不了这么多药材啊,五六味药材就够了。”
“正所谓丑不避医,本夫人就照实说了,本夫人经期紊乱的太厉害了,几年不来一次,来一次就得持续半年,不多用点药根本调理不过来。”
华玉冷汗直冒,月经持续半年的患者还真没见过,没有流血过多而死也属奇谈,可是自己实在舍不得自己的药材啊,“可是小医这里正巧没有药材了,正要去采药,还没来得及采呢,不如夫人给些银两给小医,小医去集市上买来。”
颜怀瑾一怔,药买回来楚东霆早就嗝屁着凉了,哪里来得及啊,颜怀瑾知道华玉是舍不得药材,毕竟是辛辛苦苦上山采来的,有些珍贵草药生长环境蹊跷,极是难采,华玉心疼也属情理之中。
若是平时,颜怀瑾也许不会强行取药,可是今日事情特殊,她一定要拿到药救人性命的。
颜怀瑾不声不响的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柄小刀,倏地将自己的手腕切开一条口子,而后使刀口向下,让鲜血流入碗中。不消片刻,便流满了一碗鲜血。
华玉一看这架势,瞬时便吓坏了,夫人昨天白日里挠死士的刀刃他便怀疑夫人是疯了,如今大半夜又割破自己的手腕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鲜血流了满碗,不由断定夫人是又疯又狠。
如若夫人发起疯来拿刀捅着他玩,他又不会武功,岂不是只能被捅成马蜂窝狂而死?
这样想来,自己的小命还是比百十味药材重要多了!!
殿下是什么爱好啊,怎么会喜欢有自残嗜好的女子呢?
颜怀瑾见一碗血满了,便将手移到另一个空碗上继续放血,边放血边道:“你说人身上一共有多少碗血?你这么高一定比我血多吧?”
华玉暗暗擦了擦冷汗,“小医突然想起来了,那些药材似乎都还有一些存货,小医这便给夫人拿来。”
这才乖嘛,早些拿来不就好了?非逼她树立起如此怪异的疯子形象后才肯就范。
“好的。”颜怀瑾应了一句,接着把自己的手腕移至第三个空碗,继续放血。直到第三个碗也盛满了,她才忙撕下衣襟裹上伤口。
华玉这时将药材一一拿了过来,而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假装自己是空气。
“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你要来一点么?”颜怀瑾指着那三碗鲜血,特别热情好客。
华玉心想能不能不理他啊,他现在不想和糟蹋他药材的自残患者说话。
颜怀瑾见华玉脸色苍白又敢怒不敢言的像小媳妇一样坐在角落里,不由得心里暗爽。
她将药材一一放入药罐子内,而后将三碗血尽数倒在药材之内,又取了三碗井水也倒入其中,并且加了不会使鲜血凝结的药粉,燃了火开始熬药,熬了一会儿,小声道:“好香。”
华玉真可谓被吓的心惊肉跳,有人熬制自己的鲜血居然还边熬边说好香,变态到不能再变态了,简直颠覆了他行医的决心了!
颜怀瑾心想药还得熬制很久,而自己由于失血过多有些头昏目眩,不如和华玉说着话保持清醒,于是道:“我的头有点晕。”
华玉嘴角抽了抽,再放两碗血就不晕了,因为已经死了,死了自然就感觉不到晕了。但他到底未言语,他不会给疯子发疯的机会的。
“你给本夫人讲故事听吧,讲的不好本夫人要割你的血玩儿。”
颜怀瑾觉得得有人在自己耳边不断说话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想当年师父是杀了人用别人的血熬的药,自己不会杀人,只有亲自上阵了。
“小医便讲一个小马过河的故事吧。”华玉闻言无奈至极却也别无选择,于是讲道:“从前有只老马带着小马去过河,小马害怕不敢过河,便说母亲母亲我害怕。老马鼓励说宝贝不怕,勇敢些。小马说母亲我还是怕,不如母亲示范给我看应当如何过河吧。于是老马就示范过河先去了彼岸。结果回头一看,小马被人贩子掳走了,从此母子失散,再也没见过面。”
靠,好意外的结局。颜怀瑾忍不住笑了。
想来华玉这人也是心理阴暗的一只。华玉大约讲了几十个这种猜到开头猜不到结局的小故事之后,药终于熬好了,颜怀瑾于是端起汤药便离开了华玉的药房。
其时已是清晨,天色已然大亮。
颜怀瑾回到卧房门外正待进屋去给楚东霆喂药,便被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胳膊。
颜怀瑾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到眼前之人不由呼道:“温小姐,你怎么一大早便来此处?”
这人正是颜怀瑾见过的最美貌的女子温世卿。
温世卿面色焦急道:“全世界唯有妹妹你不慌不忙的。都要被取消比赛资格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晃悠。”
“取消比赛资格?”为什么啊,凭什么啊?别逼她骂娘好么?
“如今皇上和各位评委已经在宫门处要给你和杜小姐送行前去村落,可你却迟迟不出现,杜小姐便说许是你放弃比赛了。皇上说如果你一盏茶功夫不出现便算弃权了。”温世卿耐心的解释。
“一盏茶功夫?从东宫到宫门口我飞也得飞一炷香时间啊。”
颜怀瑾十分无语,丫的,单单骂娘已经难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那还不快去?”温世卿催促。
颜怀瑾想了一想,看了看手中的汤药,有些犹豫。
怎么办?
自己若不立刻动身便会失去参赛资格,若动身离开,如何喂楚东霆吃药呢?
温世卿打量着颜怀瑾,见其手腕有伤,碗中汤药又有鲜血的味道,不由得猜到了些什么,于是好心说道:“妹妹这汤药可是送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