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我就穿着拖鞋略显妖娆地从苏墨面前迂回了一圈,才最终才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心里不停地咒骂道:苏墨。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以牛郎身份出场的,以奸夫的职位自居的,你现在跟我在那摆什么谱呢?难不成那兵书还能比我林依依这修长的大白腿好看?没事,你就憋着吧,我且等着看你到底能憋多长时间!
戏虽然是按照这么个套路演下去的,可是,这五月份的天气虽然不至于说是冷,但这大晚上的温度也不算高。而且,我向来体寒,上次我妈带我去看的那个老中医就告诫我一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下半身。这厨房里的温度相对于客厅的话,肯定是要高一些的,但是,因为空间也不小。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腿部的毛孔都跟着叫嚣起来。
一边在厨房奋斗着的时候,一边瞄了一眼外面客厅的反应,就见那人就跟一尊佛一样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动。我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忍不住对着窗户看了看,这身曾经被苏墨称赞为“尤物”的打扮,心想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啊!而且,苏墨那衬衫的长度刚刚好够若隐若现的。头发要是再来点凌乱美的话,那就齐活了。正仔细审视着的时候,就看见后面已经站了个人。
我先是惊了一下,跟着就在心里想:呵呵,苏总监,你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跟着,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拧开灶头的开关,对着苏墨说道。“抱歉,还要稍等一会儿才能开饭!”
苏墨点了点头,视线就看向了我的下半身,我强压着心底里那股子得逞的成就感,把虾倒了进去。正哼着小曲儿翻炒着的时候,苏墨那带着点戏谑的说话声便在我的耳旁响了起来,“林依依,你虾没有洗!”
我那翻炒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转过头来,有些尴尬地问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苏墨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我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便牵强附会地解释道,“没事,反正也不脏!”
“嗯,反正是你自己吃!”苏墨答的倒是也不含糊。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就把那些虾一个个都当苏墨一样,在油锅里面炸着。他也不发表什么意见,转过身就出去了,我就忍不住对着苏墨的背影咒骂起来了,“你母亲的,真能对我视而不见了!”
不过,我话音刚落,就见苏墨又折了回来,阴沉着一张脸对我说道,“林依依,感谢你如此地挂念我母亲!”
我本能地应了句,“不客气,都是老熟人了。”
苏墨却再次指着我锅里的东西,淡定地说了句让我淡定不起来的话,“糊了!”
我“啊”了一声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的确糊了几只“苏墨”,就用锅铲小心翼翼地给挑了出来。可是,刚要挑最后一只的时候,腰间突然就多出来两只手,跟着就有独属于苏墨的气息扑背而来。为两个人之间这种久违的暧昧姿势,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停地加快,心想这一锅“苏墨”估计都得要糊掉了。不过,也算是他们死得其所了。
我这春梦还没有做完,就感觉到下半身一阵暖意,再低头一看,一条毯子已经围在我充当利器的大白腿上了。再转过头一看,身后那人正弯着腰认真地替我打着结呢!打完了之后,还把我上身的白色衬衫外外面扯了扯。后退了几步,左手臂托着右手臂,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抬起头颇为自满地对我说了句,“还挺好看的,放心,比牛仔裤透气,不会太热!”
说完,苏墨就朝着厨房外面走去了,我不由地又转过身对着窗户玻璃打量了一下自己那一身,摸了摸那结,打的还挺结实的,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海边度假的感觉。可是,这真不是我要的效果,再回过头来看那一锅虾的时候,一个个就跟化了烟熏妆似的,我就直接就给倒了。随意发挥了几个菜之后,就端了出去,扫了一眼苏墨,就径自朝着酒柜走去。
不过,还没有等我抽出来一瓶,就有一只大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把那瓶酒给送了回去。我转过头,直截了当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胃有点不舒服,今晚就吃点饭菜吧!”苏墨说完之后,我就狐疑地瞟了一眼他的胃部,心想这一路上,我也没见着你有胃疼的症状啊!不过,鉴于苏墨向来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就算他真疼了,我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也正常,就只好应了句,“你胃疼,我胃又不疼,你看着我喝就行!”
说着话,我就想要强行抱着酒瓶从苏墨的手臂下面钻过去,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蹲,就被苏墨给提拎了起来,摆出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不行!”
我当时真想反问一句,“什么行不行的,是你自己不行吧?”
苏墨拖着我就去了餐桌,盛好了饭之后,就端给了我,我硬着头皮吃着出自我自己手的难以下咽的饭菜。吃饱了之后,就“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太过迅猛了,苏墨本来打的挺结实的一个结就那么散开来了。那毯子就顺着我的腿一路下滑,而上身的衬衫因为被苏墨往外面掖了掖,所以,那长度连若隐若现都不够了。
事出有些突然,苏墨就那么端着饭碗看着那条毯子从我腰部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全过程。我明明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处的涌动了,却还是不见苏墨站起身来,扫了我一眼之后,就继续淡定地在那里吃着喝着。我当时就想直接捡起地下的毯子砸到苏墨的头上,吼一句,“吃不死你!”
等我风风火火地穿好了牛仔裤和风衣之后,苏墨也已经穿好了外套,拿着车钥匙在那里等我了,说了句,“我送你回去,你车子没开,还在依尘。”
像是预料到我的拒绝似的,苏墨便在后面补了两句,等把我送到家之后,他便探出头来说了句,“明天早上八点半我来接你。”
说完,不等我的回应,就直接开着他的爱妃走了,我分析着苏墨这节奏感也是对的啊,怎么就坐怀不乱了呢?回到家之后,我便把电话打给了平姐,大致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平姐就在那头大笑道,“哎呀,依依,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是有需求的人啊!”
虽然不是面对着面的,但是,平姐这句话还是把我说的脸部有些发烫,不由得想起来以前跟凌炜浩在一起的时候,一整年几乎都是处于这种被打入冷宫的状况的,也没见自己要怎么样啊,冷不丁地来几次要挟也不过是为了膈应他和安怡然罢了。其实,我纠结的点只是在于苏墨这种表现的原因。
平姐笑完了之后,就很认真地跟我分析道,“也许是苏墨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要知道,男人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是忌讳去谈的,更别说苏墨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了!”
我觉得平姐这话说的倒是也有道理,挂了电话之后,就打算趁着明天早上苏墨来接我的时候,把他引到他不好意思去的地方去。所以,第二天早上当苏墨到了我家门口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医院了,他一听到我在医院,就匆匆挂了电话赶过来了,那速度让我都有些咂舌。
“林依依,你现在在哪里?”听到苏墨的声音之后,我就指示着他往二楼的一个诊室门口走去。
“看到你右手边有个病历和磁卡了吗?拿着走进去就行了!”说着话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处看到苏墨正按照我的指示朝着里面的那个诊室走去。等到了之后,苏墨突然站定了脚步,抬起头看了看那上面的标牌,又看了看手里的病历本,冷冷地说道,“林依依,这上面显示的是‘男性科’三个字,我不认为你有这个需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都能想像得到苏墨现在脸上的表情,就耐心地安抚道,“苏墨,虽然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欢被人问及这种事情。但是,咱有病就得治啊。放心,这家医院的私密性也是很好的,你尽管进去就行,我在外面等着你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有这个需要,是吗?”苏墨这最后一个问题问的一个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我没有回应他,就赶紧挂断电话了。
不过,这时候,苏墨却突然转过身来,扫视了一圈之后就准确无误地发现了我站立的位置,便大跨步地朝着我走过来。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直接把手中的病历和磁卡扔了进去。我突然有种知道了某个不该知道的秘密的死亡感,但是,倒也没有跑路,就在那里候着苏墨。贞记鸟号。
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我继续理直气壮地说了句,“按照你的话来说,我这是为了你好!”
苏墨看了我一眼之后,突然把视线移向了我腹部的方向,反问道,“林依依,你打算什跟我玩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