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去了那么久?”肖红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蕙兰问到已经坐在自己身边的李大卿。
李大卿:“哦!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一趟茅厕。”
“哦!”肖红怀疑的应着,眼睛不时的看向对面已经坐下的蕙兰。
“大卿,我们一起敬一杯蕙兰,谢谢她今天能来参加我们女儿的满月酒。”肖红故意把“我们女儿”咬重音说道。
“不用,还是我来敬一杯姐和姐夫吧,恭喜你们终于喜得千金。”蕙兰听出了肖红的不善,抢先一步端起酒杯起身,也故意把‘终于喜得千金’咬重音。
“嗨,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来来来,大家一起,大家一起!爸、妈,伯伯......”李大卿听出了满满的火药味,这再不打马虎眼,就要烧到屋顶了。
满月酒那天击破了蕙兰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个月子给她带来的落寂感本在李大卿邀她小竹林聊天时已经放下,可被肖红敬酒之事再次激起。
肖红:“李大卿,你能跟我解释一下昨天满月酒的时候,跟蕙兰一起去了哪里吗?”
李大卿:“你一大早发什么疯,我头疼的厉害,让我再睡会儿。”一大早肖红就拼命的摇起了李大卿,她自己一宿未合眼。
肖红:“你头疼?我看你是不敢告诉我吧!”
李大卿:“你发什么疯,我有什么不敢告诉你,我这一大早的究竟干什么事儿了。”
肖红:“你还急眼了,你还先急眼了是吧!你一大早倒是没有怎么着,但你昨晚究竟跟蕙兰去哪了?”
李大卿:“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去茅厕,昨晚就告诉过你!我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
肖红:“那蕙兰呢?蕙兰去哪的?她为什么跟你一前一后的进来?”
李大卿:“她去哪了,你去问她呀?问我干什么,莫名其妙!”
肖红:“你!你们昨晚一定是说好的一起出去的,你们究竟是不是出去苟且了?”
李大卿:“你有病吧!”
他气咻咻的连头到脚用被子全部蒙了起来,头疼的更加厉害,内心的烦躁憋得脸通红,清晰可见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却听见肖红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不停的用拳头捶打被子里面的自己,顷刻一触即发。此时,草窝子里面的宝宝也被吓哭了起来。他抛开被子,愤怒的瞪着肖红,一股强力的怒火直冲头顶,两眼血红,牙齿咯咯作响;看了看宝宝还是把火苗生生的压了回去。
“哦哦哦,宝宝不哭,宝宝不哭,爸爸带你找妈妈去吃奶!我的乖宝宝一定饿了吧!”李大卿迅速抱起宝宝,极具挑衅的故意说一些话给肖红听。
肖红:“自己去弄奶水给宝宝喝,干嘛要找我,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嘛,还想打我?!”
李大卿:“我本来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实在是个挑事儿的主,专喜欢没事儿找事儿是吧?!我现在就带宝宝去她亲娘那里吃奶水,别跟着。”
“李大卿,你就是畜生,你禽兽不如......”肖红万万没想到李大卿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觉得即使他们之间还有余情未了,也不敢光阴正大;没想到这才满月就忍不住了。
肖红:“贱人。”
肖红冲着李大卿的背影不停的狂吼不要脸、贱人!贱人、不要脸!可是始终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声音回应,此时的她,内火中烧,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大卿:“兰儿......”
蕙兰:“宝宝?”
李大卿:“对,宝宝!我带宝宝来看你了!父母亲他们在吗?”
李大卿刚进门就看见蕙兰在吃早饭,环视了一下四周轻轻说道。
蕙兰:“太好了,我终于看到我的宝宝了!太好了,谢谢你,大卿!”
李大卿:“不客气,父母亲不在家吗?”
蕙兰:“他们一早就出去干活了,要等到中午收工才能回来,你找他们有事儿吗?”
“没有!我就是来找你的。”李大卿嬉皮笑脸的说道。
蕙兰和宝宝四目相对时,宝宝看着她不停的撅着小嘴,把她心都萌化了。
李大卿:“兰儿,你现在还有奶水吗?给宝宝喝两口吧,宝宝还没吃早饭。”
蕙兰:“我!还有!可以吗?”
李大卿:“可以!宝宝是你的宝宝,妈妈在忍受奶水的胀痛,宝宝在忍受没有母乳的喂养,对你们都很不公平。”
蕙兰:“谢谢!”
喂完宝宝,蕙兰又跟李大卿聊了一会关于宝宝的事儿,便问道今天送孩子来与自己见面,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李大卿告诉他,自己昨晚回去兴奋的一宿都没睡好,本来以为蕙兰会恨他、怪他,经过昨晚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蕙兰会因为看见自己叫肖红红儿而难过,会因为孩子叫肖红妈妈而伤心,会因为自己真的放弃纠缠她而失望。
李大卿:“是的,昨晚你跟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在心里。我会一直一直的爱着你和宝宝。”
蕙兰:“肖红今天是去哪了吗?怎么会同意你带宝宝来我这。”
李大卿:“她约朋友一起看电影去了。”
蕙兰:“哦......”
李大卿:“兰儿......”
蕙兰:“嗯......”
李大卿:“宝宝的名字我想好了。”
蕙兰:“叫什么?”
李大卿:“叫:李岚生”
蕙兰:“李兰生?”蕙兰忽然掩面而笑“你不是说兰生很土很难听吗?”
李大卿:“此‘岚生’非比你说的‘兰生’哦!”
蕙兰:“......”
李大卿:“我说的岚生,是夕岚的岚,是‘末夜青岚入,先秋白露团’的岚哦。”
李大卿故意卖弄文采,使得蕙兰一头雾水,两眼茫然的看着她,好像是在说:“说人话。”逗得他哈哈大笑。
蕙兰:“你笑什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李大卿:“能能能能能......”
李大卿已经笑到捧腹。
李大卿:“呐,这个岚是山字头,下面一个大风的风;它的意思是朦胧、雾气;嗯-又可以说是山林中的雾气,反正就是模糊的意思吧。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跟我的兰儿的兰是同音,所以它也代表着是你生的意思哦!”
蕙兰:“这叫什么?还不如直接叫兰生呢!模糊、雾气,这叫什么名字。”
李大卿:“兰儿,我真的很爱宝宝。你可能无法想象我到底有多爱,我很害怕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伤害,我想一直保护她。我不愿意她太出众被别人嫉妒,我也不愿意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世,我怕她接受不了;我更不愿意她有一个肖红这样不讲道理的母亲,我怕她被她带坏;所以,我希望所有的事在她这儿都是模糊的;她给所有人的感觉也是朦胧的;我希望所有人都远远的看她欣赏她,但不要碰她。”
蕙兰:“大卿......”
李大卿:“你能理解我的爱吗?”
蕙兰:“大卿,我没读多少书;但是,我能!”
李大卿:“兰儿......”
都说再深的情感都会随着油米柴盐慢慢变淡,那是每一段感情必须要经历的一段历程,只有通过它的洗礼还能恩爱如初才是真爱。就像是浪漫主义家的定制钻戒一样,一辈子一个男人只能为一个女人定制一枚。贪婪的从来都是可怕的人心,而非是感情;他们含情脉脉、热泪相拥。
四年后
蕙兰:“不行,我要去找肖强;大家都回来了,为什么唯独她和那个小寡妇没有回来。”蕙兰从婆婆那里出来越想越不对,越想越硌得渗。
老刁:“强子,你这样跟我在一起你不怕你家的那个小媳妇吃醋。”
肖强:“吃什么醋,你入不了她的眼。”
老刁:“但是你能入的了她眼啊!”
肖强:“我也入不了......”
老刁:“为什么?她不是很爱你嘛吗?16岁就跟你在一起了,而且......”
肖强:“而且什么?别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