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罗森吗……”女海盗喃喃自语着,看着爱德华脸上弥漫着的浓浓怀念,女海妖难得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话:“这个姓氏、感觉对你来说代表着很重要的东西呢。”
爱德华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女海盗开口催促道:“你们还在磨蹭些什么,赶紧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生物的血,我们好尽快逃离这里。”
爱德华应了一声,背着女海妖小跑过去,她趴伏在爱德华的背上,看着周围几乎不怎么晃动的景色和爱德华竭力保持平稳的步伐,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情感;女海妖感受着胸前暖暖的温度,渐渐把头搭在了爱德华逐渐渗出细汗的脖颈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爱德华走到血迹旁边时,女海妖用脚丫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轻声说道:“放我下来吧。”爱德华依言松手,女海妖在卡特琳娜诧异地目光下从爱德华背上滑了下来。女海妖艾莲娜走到了卡特琳娜面前,对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女海盗伸出了手。“正式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艾莲娜,目前是一个海妖,但并不是“一头”海妖。”
卡特琳娜面容一肃,握住了女海妖的手。“卡特琳娜,以前是一名剑士,现在是兼职海盗,同时也是半个商人,我为之前不当的称呼道歉。”
艾莲娜露齿一笑:“不必了,只要你醒过来别找我麻烦就行了。”话音未落,她的右手上面瞬间亮起一抹冰蓝色,将露出愤怒的表情试图反抗的女海盗瞬间冻成了一个硕大的冰块儿。
迎着爱德华虽然疑问,但却并无怀疑的目光,艾莲娜笑道:“爱德华,你不是想学极冻吐息吗?极冻吐息是海族的秘法,不适合被她看到,所以我要先把她冻起来,接下来我要取一点你的血,记住不要反抗哦。”
爱德华点了点头,任由女海妖把嘴唇凑到了他的脖颈上,脖颈微微一麻,艾莲娜咬破了他的脖颈。在咬破爱德华脖颈皮肤的同时,女海妖同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灵巧的舌尖蘸着两人混在一起的鲜血,在爱德华的脖颈上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
在艾莲娜的舌尖离开爱德华的皮肤时,血色的符文缓缓褪色,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慢慢染上了一抹海蓝色,变成了一个蓝色的纹身,细细看去,上面海蓝色的线条仿佛还在流动一般。
“检测到秘法传承——极冻吐息,检测到同源位置能量,额外奖励一阶熟练度”
“检测到秘法传承——云雾之锁,检测到同源未知能量,额外奖励一阶熟练度”
“极冻吐息熟练度达到10级,获得被动效果,大幅降低被吐息侵袭目标活性”
“云雾之锁熟练度达到10级,获得被动效果,除能量耗尽外将不会被任何种类驱散术驱散”
艾莲娜直起身来,有些疲惫地对爱德华说道:“极冻吐息是海族秘法,需要极其纯净的血统才能使用,按照你低于八分之一的血统推算,就算获得传承印记也应该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激活,并且消耗极高。
我在你的印记里额外留下了一份能量,足够你激活传承印记两次,一次是极冻吐息,还有一次是另一个束缚类的法术,如果接下来遇见了其它逃脱的犯人,在我们和它交战时你就用印记伺机偷袭。”
女海妖嘱咐完后并没有等爱德华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被冻成冰块儿的卡特琳娜旁边,伸手按在了冰块儿上,一眨眼的功夫,卡特琳娜身上的冰块儿就凭空消失,并不像是被融化了,反而像是直接被艾莲娜吸收了。
卡特琳娜虽然已经解冻,但是僵硬的肢体并没立刻恢复行动,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直挺挺地倒在了女海妖怀里。就在爱德华惊诧于艾莲娜居然会接住女海盗时,艾莲娜手脚麻利地从女海盗身上扯下了爱德华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松手,任凭女海盗和结实的湖面来了一个实打实的亲密接触。
“碰!”来不及去接的爱德华眼睁睁地看着卡特琳娜和坚硬无比的湖面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发出的闷响听起来就非常之痛。
良久无声,女海盗一只手撑着水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海妖!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跟你算算这笔账!”
艾琳娜笑靥如花:“好哒,人家会记住的,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哦。”卡特琳娜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女海妖笑眯眯地走到了一片鲜红的水面中央,仰头看着天顶之上的七零八落的锁链。
“如果这十年内没有变更过房间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头六臂海猴的监牢,那只海猴子并不算犯人,只是被丢进来榨取水系魔晶的魔兽罢了,再说它应该并没有逃出去。”
卡特琳娜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接着追问,只是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爱德华接着问道:“为什么它没有逃出去?海面上并没有漂浮着它的尸体,难道他沉到水里去了吗?”
艾莲娜摇摇头解释道:“它没有沉到水底也确实没有逃出去,而是变成了鲜血融进了水里。我们之所以能够离开牢房,是因为我不再被抽取血液后,在那个房间里的所有生命体都会被种入反向的力之纹,其他的牢房是没有这种功能的,当它死亡后就会被力之纹无数次地推上水面,直至腐烂为止。”
稍微停顿了一下后,艾莲娜看着海面上一片范围巨大的鲜红色,略带不安地说道:“与其说它没有逃出去,我倒觉得它可能是在被束缚着的情况下被杀死的,天顶上面的锁链虽然凌乱,但是并没有被扯断的痕迹,再加上海面上这加起来几乎和它体积差不多的鲜血,可能有一只血魔逃了出来。”
卡特琳娜再也绷不住了,大吃一惊地说道:“深渊血魔?海族居然还关着这种东西?这东西不是几百年前就已经被憎恨女王斩尽杀绝了吗?你们从哪里抓到的这种东西。”
艾莲娜瞥了她一眼说道:“我是这三百年以来进入海王监狱的唯一一个犯人,你觉得这头血魔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