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测室内一群中层干部们互相大眼瞪小眼时,爱德华这边却同样目瞪口呆地和另一个人对视着,那人比他还大的眼睛里洋溢着刻骨的仇恨和无止境的怒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爱德华对面赫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鱼女祭司,只见人鱼女祭司整个人被丢在一个大锅里面,纤细的腰部更是被两片夹板紧紧夹住,使得她无论如何扭动都不能从大锅里面蹦出来。
除了腰部被夹板夹住无法发力以外,人鱼女祭司身体的其它部分也都被牢牢地捆绑了起来,整个人倒在全是水的大锅里徒劳地挣扎着,一身祭祀袍早已凌乱得不成样子,和绳子相互交缠着紧紧地贴在上。
本就极薄的祭祀袍被浸湿后,人鱼女祭司曼妙的身材纤毫毕现,虽然整个人的姿势如同一条待煮的咸鱼,但这样仍旧无损她极具诱惑力的身材曲线。
爱德华一脸懵逼地向旁边的卡特琳娜问道:“这是搞啥呢?这货不是之前在通海蚌上找咱们麻烦的祭祀么?她不是伤重昏迷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了?话说为啥要把她绑得跟条咸鱼似的丢到锅里?”
卡特琳娜明显已经神游天外了,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庞不时涌上一线红晕,双目盯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陷入了异想天开的沉思中。
爱德华无奈,只好自己走了过去,避开了人鱼女祭司“胸猛”的咸鱼撞击,一把拽下了塞住她嘴巴的绳子。
“噗呲!”一口带着咸味的水浇了他一头一脸,解开了嘴部束缚的人鱼女祭司明显没有和他交流的兴趣,先是喷了爱德华一身的海水,接着便猛地张口咬了过来,两排洁白的小牙闪烁着寒光。
爱德华连续做了几次快若闪电的闪避,整个人眨眼间便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人鱼女祭司饱含愤怒的攻击尽数落空。尽管两排小牙咬得咔咔直响,但就是咬不到爱德华一口。眼见攻击徒劳无功,人鱼女祭司突然停下了攻击,媚眼如丝地说道:“来嘛~~~快来嘛~~~让人家咬你一下~~~”
人鱼女祭司的画风突变让爱德华突然一愣,接着便感觉到了一种魅惑的力量侵入了他的脑海,然后在没有发出任何作用的时候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扫荡一空。
爱德华依言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地慢慢接近了人鱼女祭司,就在他重新进入人鱼祭祀“攻击范围”时,只见她凭借着半个腰部的力量猛地抬起了上半身,一个咸鱼之咬丢了过来。
爱德华一弓腰躲过了这次袭击,两手猛地按住了人鱼女祭司的腮帮子,把一张清丽的面庞硬生生挤压成了沙皮狗。
“你疯了?虽然我们有过节,但张口就咬算怎么回事儿?信不信你再咬一下我就拖鞋把袜子塞进你嘴里?”
“窝淤泥补拱带甜!腻各签到万挂的四音贼,牢娘宁四爷不回去负的!又能耐泥灸啥了我爱!(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个千刀万剐的死淫贼,老娘宁死也不会屈服的,有能耐你就杀了我啊!)”
人鱼女祭司被捏着腮帮子显然说不出什么清楚的话来,爱德华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脱下了鞋子,露出了一双因为多次昏迷而来不及更换的袜子。
原本激动万分,恨不得生食尔肉,死寝其皮的人鱼女祭司稍作犹豫,接着便在半个月以上的脚气脚汗熏陶下瞬间闭上了嘴巴,无论爱德华怎么捏都死活不肯张口。
“老实了?现在你闭嘴老老实实趴在那儿听我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再攻击我的话,我保证把这玩意套在你头上!”
人鱼女祭司用极度愤恨地眼神死死地瞪着爱德华,梗着脖子就是不点头,然而当爱德华把手中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物体挪近时,她立刻就软了下来,拼命仰头远离爱德华手中由白变黄的某种布料,玩命地不断点头,爱德华都担心她会不会把纤细的脖子摇断掉。
“很好,那么就是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不是说你还在重伤昏迷么?”爱德华松开了捏住人鱼女祭司腮帮子的手。
在确认了自己攻击无效,并且容易被趁机塞进一团臭袜子后,人鱼女祭司紧紧地抿着嘴唇,放弃了徒劳的进攻,改为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爱德华,双眼之中的滔天怒火简直都要把他烧成灰烬了。
爱德华再次叹了口气,把手中已被染成黄色的白布揉作一团,弯腰捡起了鞋子……
人鱼女祭司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人类!不要装模作样了,明明就是你把我弄到这艘船上来的!你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垃圾,地狱犬X了皮格兽的……”
爱德华把手中如同黑洞般的鞋子向前一送,人鱼女祭司连忙恢复了之前咸鱼挺身的动作,屏住呼吸拼命地躲闪着,极力避让眼前散发着不明气息的皮质“刑具”。
“很好,我心里大概有数了,那么请你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你们人鱼族的通海蚌是不是只能由祭祀来操作?”学乖了的人鱼女祭司这次没等爱德华刑讯逼供,忙不迭地立刻回答道:
“没错!只有我们人鱼族的祭祀才能操作通海蚌!你悄悄把我抓过来是觊觎我们人鱼族的通海蚌吗?别做梦了,我就算是吃你的臭袜子吃到撑死,也不会把通海蚌的秘密告诉你的!你等着瞧吧,海皇陛下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说罢,人鱼女祭司吐出舌头用力一咬,眼看就要咬舌自尽时,眼疾手快的爱德华把手中团作一团的袜子连同她的舌头一起塞了回去。
一股大海的咸香与臭豆腐的发酵气息混合而成的别样风味瞬间炸开,这股夺人心魄的味道混杂着袜子粗粝紧致的口感,瞬间从人鱼女祭司的味蕾直通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如同被格式化掉的磁盘一样变得一片空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接着便无力地垂下了骄傲的头颅,两行饱含心酸与屈辱的泪水如同小溪般不停地滑落下来。
爱德华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鞋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无限的愧疚。“唉!你这又是何必呢,别怪我啊,只能怪你们人鱼族科普不到位,咬舌自尽什么的根本不现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