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曦做为最高统帅,她可以不用解释自己的想法。
但是面对这些核心将领,她也必须得给个说法。
对于冷若曦的才能,没人有过怀疑,虽然她很年轻,也是个女人,但她是血影之城的副城主,亦是万寿无僵的女王,她不止一次向天下人证明过自己。
冷仙子,绝对是大6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之一。
若以接应任图影为事情的重点核心,那冷若曦的一番解释就很有说服力,与东皇秋杀联手,让大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前推进以接应任图影归来。
没人知道那位游手好闲的大王去魔域深处想干嘛,或许是为了女人、或许是为了财富,只不过大王终究是大王,他想干嘛就干嘛,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没谁管得着。
……
东皇秋杀回到了武者大军营地。
他答应过冷若曦要杀了吉忆南,而且他自己也很想这样做。
吉忆南想用任图影的死来激怒冷若曦,这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不失为妙计,死一个任图影,让梦影军与武者大军同仇敌忾,这很值,只是东皇秋杀并不认同,虽然东皇秋杀自认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他至少有个限度。
死一个吉忆南,让梦影军与武者大军同气连枝对阵魔族,这对东皇秋杀而言,也很值。
然而接着东皇秋杀却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吉忆南消失了。
主账中,东皇秋杀满目杀机。
独孤傲剑坐在他身侧不远的一张椅子上。
独孤傲剑说道:“大军情报眼线皆是由他负责,他这一走,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东皇秋杀问道:“跟他一起的那些人呢?”
独孤傲剑:“一起消失的只有雯瑶和秦舞阳二人。”
东皇秋杀目光中满是思索,缓缓说道:“后方是梦影军,有冷若曦的眼线遍布,所以他不可能逃回大6找他爹。”
独孤傲剑眼帘低垂:“他去了魔人的方向?”
“他能跟魔人勾结陷害任图影,现在我们又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所以难保他不会叛变。”
一旁的东皇落雨闻言俏脸上满是愤怒:“这个混蛋,难道他想成为大6的千古罪人?!”
东皇秋杀:“但对魔族而言他可不是罪人,而是千古功臣。”
独孤傲剑无奈的说道:“这人真不简单,危机感很强,知道提前跑路,说不定不久之后我们又得多一个麻烦的敌人。”
“他确实挺麻烦。”东皇秋杀站起身,缓缓走向帐外,“他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路,想来问其它的你也答不出。”
独孤傲剑满脸惭愧:“是我失职。”
“不是你失职,而是他早有准备。”东皇秋杀伸出手,对着天空轻轻的一抓,掌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他捏碎,冒出一道轻烟。
片刻后,四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后。
这是暗渊给他安排在身边的四个护卫,修为均在无穷之境巅峰,无穷境以内,已无敌手
见到这四人,独孤傲剑眉头轻皱,目光中有一丝警惕,缓缓说道:“月下花独红,残阳易守空,柳下艳歌舞,亭前雪凋零。”
花独红一身红衣,胸前总是挂着一朵小巧美丽的红花,画着柳眉、涂着红唇,还有那两抹鲜艳的眼影,像是抹上的鲜血,他是个很妖艳的男人。
易守空是个瞎子,眼上蒙着一层黑布,头微微凌乱,穿着简单的布衣。
艳歌舞是个唱戏的,怀里总是抱着各种乐器,一会儿是琵琶,一会儿是箜篌,一会儿是笛子……他容颜绝美,倾国倾城,只不过是个男的。
雪凋零看上去像是个小女孩儿,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原本精湛美丽的脸蛋上,有一道疤痕,让人看之不禁怜惜。
这四个人站在一起,真像是一诗,也像是一曲子,有起有伏、有悲有喜,若硬要给这曲子取个名字,应该是叫“花艳易凋”。
太艳丽的花,容易凋零;太装逼的人,容易栽坑,或许就是这么个意思。
东皇落雨等人不知为何背心有些凉,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他们,这四个人很危险。
“去追。”东皇秋杀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便转身离去。
“是,阁主。”四人异口同声,然后一同消失,当真是如鬼魅一般。
……
说好的事,却没有做到,这令东皇秋杀感到很惭愧,但即使再惭愧,他也得去找冷若曦说明这件事。
对于联手这件事,他从始至终都有最大的诚意。
冷若曦知道后并不是感到太过意外,这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是意料变成现实罢了,她没有想到,吉忆南已经警觉到这种程度。
真遗憾,不解气。
“虽然这件事没做好,但我已派出花艳易凋前去追杀,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冷若曦掌管的情报如今遍布天下,自然知道花艳易凋这四个人,说道:“如果是他们四个,或许还有机会。”
东皇秋杀直言道:“联手的事我想还得继续,因为对你而言这只有好处。再则,是我们要攻打古蓝,所以总不能这样耗着被动挨打,是时候出动出击。”
“你很着急?”冷若曦问道。
“不错,我想快点结束这些事,很无聊,也很累,你不觉得?”
冷若曦笑了笑没有说话。
东皇秋杀声音中有几许感慨:“其实我很羡慕任图影,不管何时,他总是有个你在背后为他撑起一切,他自己可以轻松快活。”
冷若曦:“你这个法天阁主谁敢管你?”
“天下所有人都敢管我。”他迈步缓缓离去,说道:“或许任图影才是真正的下一个法天绝。而我,不过是一些事上必要的棋子,既然是棋子,就无法脱离棋盘。”
“而任图影,既不是下棋的人,也不是棋子,只有这种人,才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制定他想要的棋局和规则。”
“这就跟当年的法天绝一样,不是吗?”
冷若曦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觉得东皇秋杀也很不简单,虽然身在棋盘之中为棋子,但他却将一切都看得很通透,目光和心思,都在棋局之外。
这种人往往不会轻易有什么追求,而一旦有了追求,那必定就是很伟大的追求。
身在红尘棋局之中,心却在万里星空之上。
……
武者大军营地,某营帐中。
吉忆南轻轻的仰起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半晌后他才低下头,“现在差不多是时候走了。”
这只是一招暗度陈仓,却顺利逃过一劫。
若真那样直接走,在前方无接应的前提下,最终只会死在花艳易凋的手里。
雯瑶满脸柔情:“阿南,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跟你一起。”
秦舞阳苦笑道:“虽然我不想这样做,也很害怕这样做,但谁叫你是我兄弟。”
吉忆南满脸欣慰的看着两人:“真好,到头来身边还有你们。”
秦舞阳不想矫情,说道:“别废话了,我们快走。既然人类容不下咱们,那咱们就到魔族一展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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