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想要你的命!她要你生不如死!!”
“和魔鬼做交易,就是自取其辱!!”
“哥哥……”
“啪!”
影子一巴掌拍在了清茶的脸上。
“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下去吗?”
“不成器的废物,我不求你多厉害,但是你也不能蠢到让人心寒啊!”
“你知不知道!别人挖了一个坑等着人跳下去,结果呢,你不仅自愿跳下去,你还连累到了一大堆人。”
清茶害怕了,这是哥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发如此大的火,也是第一次打自己巴掌。
“哥哥……”
“别叫我哥,我不配当你清茶的哥哥,你哥哥另有其人!”影子正在气头上,清茶这个时候还隐瞒着那个人,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
你最亲的人担心你的死活,而你这个当事人却毫不在意,一副护着外人的样子。
这是最让人寒心的!
我掏心掏肺对你好,结果呢,结果你个蠢货,蠢到无可救药!
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帮你,他们凭什么无缘无故帮你,还不是因为想从你身上拿到更有用的东西!
“哥哥……”
“是苏灵蝶告诉我的……”清茶哭红了眼睛捂着脸说着,“是苏灵蝶告诉,她告诉我这样可以让哥哥活下来,这样才可以让哥哥不受人控制,可以将让哥哥将自己的意识隐藏起来不被发现。”
“苏灵蝶?”
“蠢货,你知不知道苏灵蝶是什么人?”
“苏灵蝶和摄政王是敌对关系,她怎么可能帮摄政王府的人,要帮也是帮倒忙!”
“苏灵蝶和摄政王可是敌对的关系,你找她帮忙就不怕她害你吗?她一直都想方设法找摄政王的麻烦,你如今自己送上门去,你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影子很气,非常非常的生气,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是一个不惹事的人,可是这一次,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错的很彻底。
在他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面,她的妹妹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开始锋芒毕露了,现在的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
“你不听话了……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听我的话了……”
影子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他寻找到刚刚被清茶扔在地上的瓶子,弯着腰捡起来,擦了擦上面沾染的尘埃。
“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苏灵蝶姐姐什么人……我以为她是真心实意想帮我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坏人……”
清茶自责着自己之前的过错,她真的不知道苏灵蝶是那种人,她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她真蠢,活该没有人和自己玩,活该主人嫌弃自己。
“对不起……我不知道苏灵蝶和摄政王是敌对关系……我以为……我以为苏灵蝶是公平公正的预言师……我以为她是一个好人……”
“你以为,你什么时候都是这种话,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以为,你以为……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一直一直的你以为?”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寄人篱下过着苟且偷生,提心吊胆的生活!”影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清茶在自己这边就是自取其辱,“你以为,你怎么不说你查了多少,你怎么不说你了解多少。”
“毫无经验就找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交易,你怕是想死对不对?”影子气的气喘吁吁,他的情绪波动很大,很快,那个摄政王就要来地牢里面看自己了,因为摄政王和影子两个人是息息相关的,两个人可以互相感应到彼此。
“滚!带着换的东西去找一个叫慕灵的人,那个人可以救你一命,幽族的人可以保全你的性命。”
“我该怎么去找他们?”
“问苏灵蝶,苏灵儿一定找到,想方设法套出她的话,你别去套话,你会被反将一军的,你去找烈酒,让烈酒找夜姬影帮忙,摄政王这边,我来处理,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说。”
“这一颗丹药的事情也不要说出去,谁都不可以,听见没有?”影子千叮咛万嘱咐着清茶,他现在出不去,只能干着急,必须让清茶自己去解决她自己找来的问题。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可是,他也没有强求她这样做,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这个蠢丫头蠢得要死。
“我听明白了,我不会说出去,我谁都不敢说了,我不说了。”她害怕,还害怕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连累到影子哥哥,她只是想办法,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她根本就是在给哥哥找麻烦。
“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等会摄政王要来了,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苏灵蝶那边怎么办?苏灵蝶知道这件事情,她会不会和摄政王说这件事情?”清茶很担心,苏灵蝶会不会告诉主人这件事情,如果主人知道了,她和影子两个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苏灵蝶那边没事,苏灵蝶不会说出去的,她可是一只老狐狸,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陷阱告诉别人。”苏灵蝶打算利用自己来对抗摄政王,可是,苏灵蝶低估错了清茶在自己这的重要性。
这丹药绝不能吃,绝不能服下,一旦服下,就真的无法挽救清茶的性命了。
“知道了,谢谢哥哥。”
“哥哥,对不起……”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这了,我没事,我好的很呢。”
“记住,找幽族的人拥有神兽少年的父亲帮忙,那个神兽名为睚疵好像,我也不记得了,已经过去很久了,反正找幽族的人就对了,幽族的圣女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实在不行还是大祭司。”
“可是,他们凭什么帮我这个无亲无故的人。”
“将这个给他们,他们看了之后就明白了。”影子说着,随后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半截玉佩交给清茶,“将这个给他们,就说这是风卿的命令。”
“风卿?”
“对。”
“……”
“别问了,赶紧走吧,摄政王要来了,如果被他发现,那些看守的少不了责罚,你忍心连累到他们么?忍心让你哥哥受到惩罚吗?”
“不忍心。”
“不忍心就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那……那影子哥哥保重!”
清茶说完之后,手上揣着半截玉佩离开了,她灰溜溜跑开这个地方,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影子哥哥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来这里。
影子哥哥每一次说的都非常非常的准确,没有一次出现失误,她想,也许是因为影子哥哥一直当主人替身的原因,一直当主人最后将自己当成了主人。
清茶离开后不久,摄政王来了,他一袭红衣似血,桀骜不驯的来到清茶之前站在的地方。
“摄政王……”
“退下,将那些东西给我拿来。”
“出什么事了?为何情绪波动起伏如此之大。”
隔着门吼着,他刚刚在办公,差一点心口就要闷死,揪心般的痛还是头一次遇见,之前都是不起眼的,这一次有一点过分了。
“打开,将门给我打开,将蜡烛给本王全部点燃。”
摄政王派人拿来了蜡烛还有笔墨纸砚,随后密室出来了淡黄色的光,那些人对于平常人来说无所谓,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对于此刻的影子来说,是无比的刺眼,那些光很扎眼,让他一时半会无法适应过来。
很快,那些看守的人抬过来桌子椅子,他们将这些东西搬进去,这是摄政王来的时候必备之物。
“哑巴了?”
影子沉默不语,他背对着摄政王,低着头不去看周围的东西,他紧紧闭着眼睛,他害怕那些刺眼的光,他得缓一缓才可以适应。
“对哦,你就是哑巴,本王怎么忘记了这事,你竟然背着本王去用密室,哑巴了?活该!”
想起这件事情摄政王就十分恼火,如果不是因为影子突然哑巴了,他怎么会一直忙忙碌碌。
如果影子此刻还可以说话,他也无需那么劳累,直接让自己替自己去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怎么着?还有脾气了?”
摄政王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随后,按着影子都头,他狠狠拉扯着影子,地上是纸还有笔墨,他想影子跪着地上给他写东西,他要狠狠践踏他的尊严。
“本王告诉你,你就是本王的一条狗,别以为本王会因为你是本王的替身本王就可以放你一马,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用处在,本王早就将你杀了喂狼去了。”
“你给我继续发脾气本王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本王的意识强!”
这个替身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暗藏危机的人,可是危机和机遇是并存着的,他需要这个替身的力量,需要这个替身替自己办事,而且这么好的替身,世间很少存在的。
“写,写不出来所以然,别想着本王轻易放过你!”摄政王一脚踩在影子的左手手背上,踩的很用力,很快,可是影子愣是一声不吭,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写!”
影子咬着牙跪着地上拿着笔一笔一划写着,他不能让这个人看出自己可以不受到他的一些控制,也不能告诉这个人自己可以说话,不然,等待自己的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会将九死一生的事情强制性让自己去执行,会将自己丢到那些那些乌烟瘴气,会让自己去看那些不怀好意的莺歌燕舞,他们的莺歌燕舞就是让自己看着歌舞喝着酒,然后要么出现刺杀的人,要么就是食物之中有毒。
“写!”
“摄政王息怒!”
“这畜生有没有情头情况?”
“没有,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很安分守己,这些请摄政王放心。”
“放心,放心个屁!”摄政王这一次连身边的人都骂,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心如刀割的感觉可是刻骨铭心的,这些人是不是被这个哑巴给收买了。
“摄政王息怒!”急忙下跪磕头。
“息怒,息怒,那你告诉本王如何息怒!你们就是这么看管犯人的?”
“本王死了,你们是不是就放心了?”
“不敢,不敢……”
摄政王今天怎么回事,好像吃了炸药一样,动不动就爆炸,这个哑巴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恼了摄政王。
影子跪着地上一笔一划写着,他写的很慢,眸光暗了暗,纸上的有一些扭扭捏捏,可能因为长时间没有拿笔所以不习惯了吧。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关押的,也不记得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出去,更不知道这个摄政王关押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需要自己,可是,此刻却将自己关押起来,如此矛盾是事情该怎么理解。
很快,影子落笔。
“摄政王大人,那哑巴写完了。”
“拿过来。”
摄政王看了影子写的东西之后,火气只消了一些,还是很暴躁。
“原来是这样,那么,本王这一次放过你,再有下一次,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给本王强制性管理这个哑巴,从今天开始,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踏入一步!”
“遵命!”
“食物,三天送一次!”摄政王临走之前想起来一件事,这个哑巴必须饿着,万一吃饱了不安分怎么办,岂不是让自己无时无刻置之死地之中。
“这…三天送一次……会不会太少了………”
“有问题么?”
“没有,没有。”那人急忙摇头,他可不想顶嘴,万一惹恼了将自己和这个哑巴关在一起怎么办。
“三天送一次,死不了就行了。”
“属下明白,请摄政王放心。”
摄政王离开之后,屋子里面的那些东西全部被拿出去了,包括哪些刚刚点亮的蜡烛。
火亮了,又灭了,天亮了,又黑了。
背后空无一人时,影子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他步步艰难的爬到自己的草窝,那人刚刚打的可真狠,完全不念旧情,完全就没有拿自己当做人来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