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纸鸢心里有一点担心,还是没有太对的在意,反正这个人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关系,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他自己去取,救红衣的代价就是自己必须将那个药材给他一半才可以。
药材没了可以再找,可是无心没了救真的没了,那个影子回来之后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看得出来,影子可是很在意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药材留着也没有用,还不如尽快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用在合适的事(情qíng)上,这件事(情qíng)就刚刚好,救了无心,顺便将那个诅咒过渡到面前这个少年的(身shēn)上。
诅咒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挺tǐng)过去的,除非是那种没有心的人才可以,那个诅咒便是当被下咒的人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将会成为软肋,成为一把利剑,一把刺入他(身shēn)体的尖锐之器。
他(爱ài)的越深,伤的越重,(爱ài)之深,恨之切。
你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咒会让他喜欢上一个(爱ài)而不得的人,喜欢却不能得到,而且还会为了那个人喜欢的人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是一场无关风月的风尘,成全了我的一厢(情qíng)愿的认真。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qíng),不然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呢?那种东西好是好,可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付出代价。
他可不想自己被喜欢的人伤害的遍体鳞伤,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虚假之言也不可以,他现在已经够惨了,如果再继续被诅咒着,谁保证自己会不会更加的惨痛。
进去之后,周围被(阴yīn)冷的风布满着,里面很暗淡,连一点点光芒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走着,小心翼翼试探的走着,慢慢走着,一步一个脚步,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下面走着,走的越久,越感觉到寒气渗人。
周围的气息越来越诡异,背后凉嗖嗖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自己靠近一样,而且总感觉有人盯着背后,很不自在的感觉让小铃铛心里不由得的发慌起来。
这里森森(阴yīn)气使人闻之骇人,幽辟、诡谲...密集的蜘蛛网将空敞之处铺满,微弱的光尽显凄凉,这里甚至连一处完好的墙壁都没有,到处被黑暗笼罩,(阴yīn)森.让人心寒胆战,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东西为什么会出现这里,那不是圣物么?为什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小铃铛!小铃铛,小铃铛……”
“小铃铛……等等我,小铃铛等等我好不好……小铃铛……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小铃铛,你是不是讨厌我……”
“小铃铛……你转过(身shēn)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了……”
“小铃铛……”
“啊——”摔倒的声音响起在小铃铛的耳边,那声音让小铃铛的心颤抖了一下,小铃铛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勉强笑了笑,不去看背后。
“好痛……”红衣吃痛的声音穿到小铃铛的耳边,让小铃铛很担心她,可是,小铃铛并没有转过(身shēn),她害怕自己一转过(身shēn),什么都没有。
是红衣的声音……
“小铃铛,我来找你了……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小铃铛本想转过(身shēn)去看看,可是突然间想起来刚刚那人进来之前说过的话,随后小铃铛果断选择忽视那铃铛般空灵的声音,不能转过(身shēn),不能转过去,不然就无法离开这里,救无法看见红衣了。
不能为了一个假红衣而放弃真正的红衣,他不能那么蠢。
“别回头,回头看一眼,就没有了以后,你想为了一时而放弃一世么?”纸鸢觉察到旁边的小铃铛犹豫不决,他低着头带着一丝顾虑说着,“你放弃了,可怨不得别人没有提醒你,这个地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东西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圣,越黑暗的环境里面,越存在光芒万丈的星辉,越光芒的环境里面,越存在肮脏丑陋的污浊。”
黑暗里面不一定全部是黑暗的,光芒万丈的地方也不一定全部是光芒四(射shè)的。
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更没有绝对的正与反,绝对的只不过是世人不自悟。
“那东西真的在这里吗?为什么我感觉这(阴yīn)森森的环境里面根本长不出来那么纯洁的圣物,这个地方根本不是那些植物可以待下去的,你为什么认为这一定会存在,就算存在,他们为什么还成长起来而不是被环境给抹杀掉。”
“你知道吗?越黑暗的地方,越存在光明,因为那些人渴望光芒,渴望温暖,他们只要抓住一点点温暖,就会奋发向上,勇往直前一直一直成长下去。”纸鸢说着,声音带着一丝凉意,“生活中黑暗里面的人,面对那些羡慕许久的光芒时,会倔强的抓住它,哪怕被灼伤眼睛也在所不惜,因为那光很温暖,很温暖,温暖到不知不觉死亡也心甘(情qíng)愿。”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背后那人便是谁,它是鬼魅,会拿人心底最脆弱最在意的东西来(诱yòu)惑你,越在意的东西越容易被旁门左道所拿走。”纸鸢说着,回想起来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qíng),这些保命的事(情qíng)他一概不知,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却盲目前进的代价就是进退两难,死亡的气息蔓延全(身shēn)。
“东西还在下面,你用灵力帮自己保暖一下,接下来会越来越寒冷起来,而且还会有暴风雪出现,你记得注意一下,别怪我别提醒你一下,想要那东西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qíng),而且就算你拿到了,你也不一定保证能一直拿着那东西,那东西可是人人都想要的。”纸鸢说着,此刻背后凉嗖嗖的风朝着他吹着,那风无缘无故而起来的,(身shēn)后的小铃铛此刻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他是想要那个东西,可是也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性xìng)命来去换那个死物。
当小铃铛准备说放弃回去的时候,纸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他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说着,“如果你想打退堂鼓,我劝你还是消除这个念头算了,已经进来了就没办法回去了,只能进不能退,现在放弃就等于失败,就等于平白无故将自己的(性xìng)命交给那些魑魅魍魉。”
纸鸢看黑暗中闪过的影子,收敛目光,眸内是刺骨的冰冷,“别退,我们退无可退,必须往前走下去,为今之计只能这样,退回去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无法回去了,只能继续往下走…退不了,没有后路可退……对不对……回不去……”小铃铛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能回去,不能回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qíng),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来的,他的灵力不多,不知道这地下室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完。
“担心什么,疑神疑鬼的,怕什么,没有路就走出去一条路,一条路走到黑也不错。”
“你害怕的东西越多,你说步伐走起来越是艰难,有的在意的东西就有了累赘和羁绊,这些会阻碍你前进的步伐,也会让你家陷入困境之中。”
“冒昧问一下,红衣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两个真的只是主仆关系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像。”
“红衣……红衣不是你可以遐想的,少给我动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红衣是我的妹妹,你如果敢动红衣,我势必让你知道什么叫得罪不起。”
“红衣是你的妹妹?”小铃铛深信不疑看着前面的说着,如果说是妹妹,为什么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呢?看不出来他作为哥哥的职责所在。
为什么他和红衣看起来好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两个人之间隔着等级制度,如果是妹妹,红衣就不应该对他唯命是从,妹妹不应该是被保护起来的吗?为什么会让她去做那些危机四伏的事(情qíng)。
“到了没。”
“想多了,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才可以到,这个地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口中说的那东西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东西,你以为那东西很轻易就可以拿到吗?如果可以轻易拿到,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为了一个出世的灵子而刀剑无眼,血流成河。”
“明白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你难道不害怕你自己出不去吗?带着我一起进来,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想活了吗?”
“出不去,出不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这地方可是有人想找你的,里面有一个人她想见见你,那个人想必你也想认识一下,那人可是与你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纸鸢说着的同时,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条路,那路是深不见底的,那路是红色的,上面充满了血腥味。
“来,跟着我,别回头,我们从这一条路下去,这一条路是捷径,可以更快的到达目的地,到了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那个人,放心好了,是那个人见你而不是你见那个人,那个人不会伤害你的,见你一眼之后,你需要的东西它便会双手奉上给你。”纸鸢说着,嘴角上扬笑着,仿佛(阴yīn)谋得逞(奸jiān)笑着,不知道他心里盘算着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qíng),这地方住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心善之人。
“闭上眼睛,别动。”纸鸢说着,“也别回头看。”
很快,红色的路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到了目的地之后。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你需要的东西就是那边,生过去拿吧,拿完之后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这地方可是喜怒无常的,说不定接下来是不是马上变成地狱人间了。”
天堂和地狱只是一念之间而已,天堂和地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一旦将那纸打破,将会是一个炼狱之地。
小铃铛大惊失色,完全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为什么刚刚的地方是黑暗无比的,见不得光,见不得有生命气息的植物。
可是,此刻的一幕又怎么解释,眼前青山绿水,生机盎然,一副世外桃源。
“这……这怎么和刚刚进来的时候不一样……”小铃铛迟疑不决,不敢走过去,这地方变得也太厉害了,是不是在梦里,还是说自己陷入了什么幻境之中。
“这是幻境么,为什么会如此的天差地别。”
“不一样就对了,因为相由心生。”纸鸢坦然自若说着,神色没有变化太大,仿佛已经熟视无睹了,“心如果一心向善,便会看见一心向善的东西,如果一心向恶,则会看见恐怖的东西。”
“你过去拿走吧,那东西就在你眼前,拿到之后,我们尽快离开这里,那女的还需要你来医治。”纸鸢说着很是嫌弃,想起来无心就觉得束手无策,那女的很白痴,为什么非要自寻烦恼,她的家人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好了,为什么要去迎合别人。
当小铃铛去取东西的时间,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一道带着一丝温柔的目光自始至终盯着自己。
就在小铃铛将那植物摘下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shēn)影,一个看不清的(身shēn)影,那(身shēn)影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人是谁?
明明感觉到整个(身shēn)体都贴在了那人(身shēn)上,近在咫尺的的感觉,那人有着一双眼眸凌厉又清寒眼眸。
这张面孔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仿佛没有脸一样。
“愣着做什么,走了,你还想继续待下去么?这地方可不是你可以长时间待着,待下去可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的。”
抬步要走,纸鸢的手腕却一把被人握住,他冷冷转(身shēn),对上的只是空气,纸鸢一双清亮的眸盯着那空气说着,“还有什么(情qíng)况?你不会出尔反尔了吧。”
纸鸢说完之后,手被那人松开了,这一举动没有引起小铃铛的怀疑,小铃铛还没有走过来,这一幕并没有看见。
“谢谢……”似有非有的声音落入纸鸢的耳朵,纸鸢只是笑了笑,随后转过(身shēn),谢谢,可笑,要说谢谢的人可是我才对,我只不过是让你见一个人而已。